“为什么？彦那个丫头有什么资格？”
此刻卡尔的声音犹如带着一股无法规避的魔力，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入了若宁的耳中，令其神色数变的同时，神情也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华烨在一旁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心里跟猫抓似的：卡尔这老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会是想挑拨离间吧？而且彦又是谁？都不认识......不过，这若宁跟彦之间的破事，他还真想听听。
“我研究了彦7000多年，自认勉强还算有些成果……”说到这里，卡尔的话戛然而止。
一同停下的，还有若宁此刻被刺痛的内心，以及一旁华烨那因被挑起了胃口而停下的呼吸。
卡尔这突然的停顿，把若宁和华烨都给整不会了。
若宁心里那团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华烨更是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卡尔从暗通讯里揪出来，让他把话说完。
这感觉，就像是裤子都脱了，结果你告诉我今天不方便？
下一秒，卡尔说出了答案：“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彦是神圣凯莎的学生！”
“所以，曾经的神圣左翼，暴风战神…若宁，难道你就真的甘心，被一个资历尚浅的小丫头完全抹去你曾经的荣耀？难道你就真的甘心，你所拥有的一切，被一个区区黄毛丫头所取代？”
若宁的脸色被卡尔这些话给刺激的完全扭曲阴沉下来，眼神中痛苦与不甘交织。
“卡尔！”若宁的声音仿佛从冰窖里捞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给我闭嘴！”
华烨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过瘾，心里的小人儿都快跳起舞来了：卡尔这老小子，真有两把刷子，三言两语就把若宁这老娘们给点着了。不过，这若宁也是真能忍，这要是换成他，早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去了。
“若宁，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卡尔的声音依旧四平八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凯莎会选择彦，而不是你？甚至不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冷？”
卡尔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等若宁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才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你还不够强！你的学生，也比不上彦！”
“甚至还因为即便是陪伴了神圣凯莎多年的你，也还不足以让凯莎完全信任！”
“卡尔，你到底想说什么？”若宁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失去了往日的冷冽，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华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将若宁细微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他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心里暗自嘀咕：卡尔这老小子，不会是想玩离间计吧？不过，这招对若宁这老娘们，还真说不定管用。
“若宁，你想想天基王鹤熙，再想想你……曾经的你身为神圣左翼，在权限上甚至比身为神圣右翼的天基王鹤熙还要高，可是你想过没有，神圣凯莎与天基王鹤熙之间的关系，与你和神圣凯莎之间的关系，究竟有什么不同？”
卡尔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若宁的心窝子，直接让她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
是啊，不论曾经的自己如何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身为神圣左翼，拥有比天基王鹤熙这位曾经的三王还要高的权限，可是……
自己始终是神圣凯莎身边的，曾经是护卫，之后是战士……最后，还是护卫……
而天基王鹤熙……从一开始就是神圣凯莎的朋友，姐妹……在梅洛天庭，谁不知道鹤熙是凯莎最信任的人？
在地位上，自己终究是低人一头。
华烨在一旁看着，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卡尔这几句话，简直比他当年在床上征服若宁还要让他兴奋。
他甚至开始期待，若宁这老娘们会不会被卡尔给策反了？
“我可以帮你。”卡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恶魔的低语，在若宁耳边回荡，每一个字都敲打着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欲望。“我可以帮你夺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让你重回巅峰，甚至……超越巅峰。”
“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卡尔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若宁有时间消化这个惊人的提议，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捕捉到了若宁眼中一闪而逝的挣扎和渴望。“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天使之王，凌驾于所有天使之上，包括彦，包括……即将陨落的凯莎！”
卡尔抛出了一个让若宁无法拒绝的诱饵，一个足以让她疯狂的诱惑。
“新的……天使之王？”若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头衔，曾经是她从来不会奢望。
不……甚至曾经的她距离这个位置也仅仅是一步之遥而已，毕竟神圣左翼天然就是天使之王的继承人选之一，且还是代替神圣凯莎执掌天刃的存在！
只是，曾经的她因为对神圣凯莎那忠贞不二的忠诚，她几乎从来没有渴望过这个头衔…或者说是神圣凯莎在一天，她就不敢去奢望，只能把那份野心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而如今，这个机会，这个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了她的面前，这怎能不让她心神激荡，怎能不让她呼吸急促？
华烨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没想到卡尔竟然会下这么大的血本，连天使之王都敢拿出来做交易。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这老娘们要是真答应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被她压一头？不行，得想个办法搅黄这事！
“卡尔，你可真舍得下本钱啊！”华烨怪声怪气地插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和不满，“可怜了我的莎莎啊，就这么被你给算计了......不过，你就不怕这老娘们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反咬你一口？”
他边说边朝若宁挤眉弄眼，暗示她别上当。
若宁没有理会华烨，她知道，卡尔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她，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若宁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卡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可是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虚空怪物！”
“若宁，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我有我的计划，我也会表明我的诚意。”卡尔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更何况，你现在除了选择相信我，还有别的退路吗？你甘心一辈子躲在这个阴暗的角落，看着凯莎和彦高高在上，而你却只能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苟延残喘？
若宁沉默了。
她当然不甘心！她曾经是神圣左翼，是凯莎最信任的战士，是梅洛天庭最耀眼的存在！
可是现在呢？她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弃子，一个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