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立场不同,所以这场辩论根本没有意义!
即使自己说不过唐伯虎,自己也不可能不杀人!
而就算唐伯虎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当他看见那些死去的人,他的心里也一样会难过!
“喂!”
在唐伯虎的喊叫声中,阿波菲斯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唐伯虎高声喊道:“我要阻止你!”
“呵呵,你在多说你一句,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杀了?”
阿波菲斯真的走了,独自留下了唐伯虎在城外凌乱着.
虽然没有看到少女的眼神,但唐伯虎知道,阿波菲斯不是在开玩笑。
她真的可能会杀了自己!
唐伯虎在心中问自己: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
在林中大树下,枯坐了一天一夜的唐伯虎也没想到其他办法。
最后,还是奥匈国大军开拔的声音,惊醒了他。
着看庞大的军队,足足七万多杀人狂魔,那宛如实质般的杀气,甚至惊起了远处林中的飞鸟。
可怕的杀气,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蔓延在夕阳的古道上。
没有直面多的人,根本不会明白,那冲天的杀意到底有多可怕!
在两军对战中,它足以让心志不坚的对手,丧失抵抗的决心!
因为,面对它,真的需要勇气!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苦思冥想,唐伯虎也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
无论自己找到多么完美的借口、理由哪怕是道理,来说服阿波菲斯。
只要自己打不过她,那就说什么都是屁话!
果然只有实力,是硬道理啊!
驱狼吞虎倒不失为一个计策,但是那些没有感情的天使真的靠得住么?
神殿不过是蚕食世人的蛀虫,与阿波菲斯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即使天使真的赶走了阿波菲斯,人们确实可以免去死亡,但也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时,林中的一场狩猎,突然引起了唐伯虎的注意。
一只穿梭在林间的花豹,盯上了不远处的小鹿。
辗转之间,几个跳跃,花豹便已来到小鹿的头顶。
只见花豹看准时机,身体乳闪电般从树枝上冲向小鹿,反观小鹿依然在悠闲的低头吃草,根本没注意到即将到来的 危机!
就在花豹的血盆大口,即将咬住小鹿的脖子时,一只成年的雄鹿,突然暴起,一头就撞向了花豹。
花豹在半空中不得已变换身形,如果被这只雄鹿撞在自己身上,恐怕花豹也会因为重伤,而活活饿死!
翻滚中,花豹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小鹿这时才发现危险,仓皇逃向自己的妈妈。
雄鹿低着头,坚硬的鹿角仍然面对着花豹,不安的蹄子,将脚下的土地都抛出了一个坑!
面对食草动物的挑衅,花豹自然是不能容忍,咆哮着,冲向了雄鹿。
没有唐伯虎想象中的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两个回合之后,雄鹿便被花豹死死的咬住了脖子。
而在远处观战的鹿群,看见雄鹿战败,竟慌乱的全部跑开了。
那奔跑的速度,头都没回,根本没有一丝丝犹豫,好像生怕花豹吃不饱,还要在抓其他的鹿。
唐伯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并没有出手阻止,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做。
无论是雄鹿还是花豹,他们扮演的,都是自己在这片森林中的角色。
雄鹿没错,在小鹿遇到危险的时候,它能勇敢的站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逃跑的鹿群也没错,因为即使它们不跑,群起而攻,也不可能是花豹的对手,只能为花豹增加一顿更加丰盛的晚餐。
花豹更加没有错,它只是想填饱肚子,为了更好的活着!
他们都没错!
那…到底是谁错了?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在脑后。
哼!不就是弱肉强食么巨?
跟老子搞丛林法则这一套!今天打不过你,我忍了!
唐伯虎觉得自己可以悲天悯人,也可以力所能及的救人,就算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但如果救人 一定要搭上自己,那就算了。
然而这件事情最可怕的是,就算搭上自己,这些无辜的人还是一样要死,自己又何苦平添一缕冤魂呢?.
走出树林,明媚的阳光在诉说着今天是个好天气。
眺望远方随风而去的白云,唐伯虎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与这无根之云又是何其相似?
天地虽大,却不知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明明自己都还是一条丧家之犬,竟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
这一瞬间,他竟是不知道该悲哀别人,还是悲哀自己。
既然,阿波菲斯带领军队继续向北方推进,那自己就往南走。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只要我没看到,那事情就是没发生,唐伯虎在心里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
哎,无知是一种幸福啊
荒凉的古道上,回荡着唐伯虎无奈的一声叹息。
走了很久的唐伯虎觉得有些孤单,这时他想突然想起一件事。
一件他从来未曾想过的事!
那就是自己在神殿迷失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自己的朋友来找自己?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认识自己的熟人,还差点杀了自己。
自己的人缘竟然差到这种程度么?连个朋友都没有?
还是没人知道自己在神殿的消息?
失去记忆的唐伯虎那里知道,他不是没朋友,他的朋友也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只是想想就算了。
他本就不多的朋友,算来算去只有崇辛一个,还有些不靠谱!
自从离开了米歇尔和阿里克之后,崇辛也是这么一路向北的游荡着。
反正唐伯虎早早已经是半神,他的安危又不需要自己担心。
所以?急什么?
如果他知道唐伯虎的遭遇,恐怕早就杀伤神殿了。
崇辛哪里会想到,堂堂半神级的唐伯虎,会被一群老头给阴成傻子!
实力提升后,崇辛觉得自己再次行走在人间,心境上都有了许多不同。
以前的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过客,无论喜怒哀乐、山河交错,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