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事，许辞音并没有什么排斥的。
她小学二年级那年，霖市教育局换了新的局长。
也是从那开始，霖市的幼儿园到高中，每周都要开设生理课。
生理老师也不是那种、随便由哪个老师顶替，上课拍两张ppt糊弄了事的，都是经过了教育局培训选拔的专业老师。
每节课时间不长，大约只有半个小时。
在孩子思想稚嫩、什么都不懂时，灌输正常、正确的观念，潜移默化地影响所有人。
许辞音是受益终生的千万分之一。
她了解所有，但某个经常逃课的人就说不准了。
裴璟喉结止不住都滑动，他躺到床上，缓了一会，抬起胳膊，把手机摸了过来。
“我知道.......”
昏暗环境下，手机投出的光线，把两个人的脸照亮。
理论归理论，真看到实物时，许辞音避免不了脸发烫。
“你往哪翻，这个用不上。”
裴璟眨了眨眼。
“这上面不是写着，嗯......挑逗，我们可以试一试。”
“试个鬼。”
许辞音搓了搓脸，抢过手机，把那些奇怪东西从购物车移出来。
裴璟继续往下翻，没一会就被那些露骨商品名搞得面红耳赤。
“这个......要买多大的？”
许辞音看傻子似的看他。
“你问我？”
她有点想反悔了。
裴璟急急解释。
“你看它上面写的，什么m、l、xl，还有阔度直径周长什么的，我、我又没仔细量过......”
“万一戴不上怎么办。”
许辞音清了清嗓子。
“一样买一盒，总有合适的。”
裴璟抿了抿嘴，斟酌道:
“最小那几个就不用了，剩下的，还是一样买两盒吧......”
许辞音不敢相信地看他。
“一盒都十片了，买两盒，你准备坐这吹气球吗？”
裴璟没有半夜折腾助理的毛病，买完了，便老老实实等外卖。
不过也没有老实几秒。
“音音，我这半个月都有去健身房。”
答应的时候还没什么，真到了这一步了，许辞音突然忐忑起来。
她敷衍回应。
“嗯嗯。”
裴璟又不乐意了。
俯身叼住她的嘴唇，他摸起她的手。
指尖划过皮肤，触感令人打颤。
腹肌是很规整的八块，他带她一块块数过去。
腰后凹下去两个小窝，很对称。
床头灯亮度被调到最低，很昏暗的灯光，但能看清对方的五官轮廓。
两只手都被禁锢，区别是一只在活动，另一只则与他十指相扣。
昏暗灯光下，裴璟垂眸看她。
手被引导。
他确实练成了许辞音喜欢的模样，肩宽腰窄，薄薄一层肌肉，又不会显得瘦弱。
唇齿厮磨，意乱情迷间，许辞音突然把手缩回来。
超过上半身的界限了。
裴璟喘着粗气看她。
一呼一吸间，他又吻了下去。
“你、可以，先验一下。”
许辞音毫不留情地咬他一口。
“你自己忍不了了就直说。”
裴璟抬头，眼角泛红，看向她的眼神莫名带了点可怜。
他攥紧她的手。
“我看刚才，他们说，第一次，都会，嗯......”
许辞音抢答。
“秒......”
裴璟低头封住她的嘴。
“不许说。”
“还......唔......还不让人说了。”
裴璟咬她的下巴。
许辞音推他的脑袋。
“跟狗似的。”
裴璟抬头看她。
“是你之前说的，我是你的小狗。”
许辞音抗议。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奇怪的话。”
裴璟轻哼一声，低头继续咬。
背后突然伸过一只手，许辞音表情一变。
“你的手......”
裴璟有理有据。
“你都......碰过，我的了。”
许辞音躺平在床上。
“你能解开再说吧。”
十五分钟后。
靠在床头边，裴璟低下头，把脸贴在怀中人颈边。
蹭上她的脸颊，滚烫温度传递，裴璟声音有些得意。
“谁刚才说我解不开的？”
许辞音咬住嘴唇，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无济于事。
手上力气变大。
出于报复心理，许辞音掐了掐他的胳膊。
她抬起手，穿过层层布料，刚想碰上，突然反应过来。
这样更不便宜他了吗？
裴璟停下动作，透过昏暗灯光，低头认真看她。
干脆利落地把浴巾扔到一边，他很迫不及待。
“我怕......影响你第一次体验感，所以......音音......”
许辞音仰头看他。
裴璟吻了吻她的唇角。
“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洗了三遍。”
许辞音才意识到他是蓄谋已久。
“你刚才就，就！”
裴璟表情无辜。
“音音，我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
许辞音斟酌了一会，诚实道:
“可我不想弄脏手。”
裴璟喉结微滚。
“那你的手......不往上走就行。”
见她不再说话，裴璟环住她的腰，将人抱了回来。
即将面对面时，他突然停住，说话声很小。
“音音，我能不能，把灯关了。”
莫名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羞涩来，许辞音哼唧道:
“怎么着，怕见人啊，你拽浴巾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
裴璟声音更小了。
“不一样，那个......有点不太好看。”
许辞音想捂他的嘴。
“闭嘴。”
“赶紧关灯。”
裴璟如愿关上床头灯。
窗帘本来就被拉得严严实实，床头灯一关，卧室里彻底没有光源了。
一片黑暗中，裴璟掀开被子，把许辞音抱过来，准确无误地亲上她的唇。
十指相扣。
“你抖.......抖什么。”
裴璟抿紧嘴唇，最后挤出几个字。
“音音，我有点......紧张。”
他摸上她的手，引导着。
意乱情迷中，许辞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只有深深浅浅的喘息声。
或许是半个小时后。
黑暗中响起裴璟的道歉声。
接着是抽湿巾的声音。
“对......对不起，音音，我给你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