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淮番外
马车上,宋婳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嫩黄色小褂,配白色绣缠枝石榴花纹长裙,再看着魏景淮换下明黄色龙袍,穿上紫色锦衣,腰系玉带,一副贵公子的打扮,问:“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们把两个孩子丢在宫里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有两个奶娘,章嬷嬷,紫鹃她们照看着没什么不好的!”
宋婳虽然不放心,但出都出来了,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是微服出巡,明面上没有什么人跟着,只有一辆马车,她和魏景淮坐在马车里,凌风在前面驾车。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停下,凌风跳下马车掀开车帘,魏景淮率先跳下马车,转身朝宋婳伸手,宋婳一手提着裙摆,一手交到魏景淮修长的手里,被他一个用力抱下了马车。
宋婳站在庄子大门前,看着面前这有点熟悉的大门,侧头就看到不远处宋府的温泉庄子,也是她发生意外的庄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魏景淮怎么会带她来这个庄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大门被推开,魏景淮牵着她进来,宋婳走进去的一瞬间,就被满满一院子的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花给震撼到了。
“这……怎么会有这么多花?这不是温泉庄子吗?”
“是温泉庄子,这些花都是孤为你种的,你喜欢吗?”
“喜欢!”
宋婳看的目不暇接,除了走路的地方都种满了花,还有不远处的山上也种满了花。
“既然喜欢,别的男人送的花就别再要了,他们送的都没有我送给你的好!”
宋婳觉得魏景淮说话好奇怪,她什么时候收别人的花了。
等她转身想找魏景淮的时候,前后的小路上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宋婳四处找找,没找到,想了想,顺着路走向了内院。
院子的门是关着的,推开院门里面空荡荡的,别说魏景淮就是庄子的仆人也一个都没看到。
她走到正房门前,推开房门,一瞬间,满目的大红色映入眼帘。
宋婳心生迟疑,刚要退出门外,就听魏景淮熟悉的声音自屋子深处传来:“进来。”
听到魏景淮的声音,宋婳定下心来,仔细一看,里屋的床上似乎侧躺着一个紫色的身影。
她穿过层层大红色飘荡的纱幔走了进去,在靠近的时候,试探的喊道:“陛下?”
侧躺着的身影,转过身道:“怎么不喊魏景淮了?”
“这不是怕叫顺嘴了么!”手指这屋里的一切,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也想问我为什么把安柳安插在你身边的吗?”
“你肯告诉我了?”
“一直都想告诉你,但告诉你之前咱们得做点事情!”
“什么事情?”
“做一直想做的事情。”
红纱缠,红烛暖,锦衣乱鸳鸯忙,良辰美景芙蓉面,岁岁年年枕未央。
……
他自出生起就比别的孩子懂的多,别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懂的多,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自己懂的多,甚至有时候他都不屑跟二弟,三弟,四弟他们一起玩,觉得他们蠢的很。
但这种直觉他谁也没说,包括最爱他的母后,至于为什么不说,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选择不说。
他自己因为是嫡长子,母亲是皇后,外家是镇国公府,他一直顺风顺水的生长到六岁,然后这一切因为母后的薨逝戛然而止。
他迷茫过一段时间,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尝到了从高处跌落的感觉。
他平时看不起的人,竟然能反过来欺负他,这怎么行,只有他魏景淮欺负人的,哪有别人欺负他的。
但他也同样知道,在这后宫失了母后的庇护,他举步维艰。
被欺负时,小小的他知道父皇是大家的父皇,不会听他一个小人的一面之词,他没有母后的支撑,后宫谁又会买他的账,谁又会帮他。
所以欺负他的人,他会想尽办法默默的报复回去,让对方气的跳脚还抓不到把柄。
其中和他过节最大的就是四皇弟,他是被太后,宁妃宠着长大的,其骄纵可见一斑。
和长大后的宋婳第一次接触是一个意外,当时他被人紧追不舍,他故意制造混乱,趁乱躲进了宋府,躲进了她的闺房。
她的警觉和聪明很令他欣赏,但知道她是宋妩的妹妹他就歇了逗弄的心思。
第二次接触是四皇子买通他身边的人,给他下的春药,当时没发觉,等发觉的时候药效发作的太快,只好就近进了离此最近的皇庄。
凌风把春药发作的他安排在庄子的主院,就急急骑马回城找钟太医。
凌风走后,或许是春药太烈,他难受的在床上翻滚,暗一怕出事,不知道跟床上的他说了什么就跳窗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朦胧的目光里,暗一扛着一个裹着被子的人走了进来,放在他的旁边。
他狠狠的掐了掐手心,看清楚被子里露出的是女人的头发,“你——”刚想质问暗一,一波药效袭来,他忍的说不出话来。
暗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简短道:“殿下,这姑娘看着该是个大家小姐,也是属下目前能找到的身份最高的姑娘。”
这样殿下跟她在一起,也不算辱没了殿下。
他费劲的摇头:“不用,带走。”
他记得他要娶的人是宋妩,他不能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
至于他一个太子,一个皇家子弟,为什么不能跟别的女人睡,他也不知道,他潜意识里知道如果他和别的女人睡了,有一个人会嫌弃他,至于那个胆敢嫌弃他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但他心里就是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要娶的人是宋妩,所以除了宋妩他不会跟别的女人睡一起。
暗一道:“殿下,不能带走,要不然你会出事的。”
说完,暗一走出门外,并且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带起的风,吹着屋里的粉色纱帘翩翩飞起,也吹的被子里女人独特的香味不住的往他鼻子里钻。
魏景淮忍耐的趴在床上,最终在又一波浪潮来临时,他狼狈的向被子里的女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