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眼下。”廖天叔急忙问道,“宋真,部长,你们知道怎么找子阵吗?既然子母阵相连,应该能顺着母阵找到子阵吧?”
宋真却摇头:“我当时只是听我师父提了一嘴,没有仔细学,不知道怎么找子阵。”
廖天叔看向宗北命。
宗北命更是摇头。
“我只是在一区时听几位前辈提起过,没有深入研究。”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单寒声。
单寒声反应了下:“我更不知道了。虽然我专研阵法,可这个阵,我听都没听过。”
他抹了把汗,部长也太看得起他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廖天叔很愁,“也不知道这个子母阵养到什么程度了,可是光这个母阵就在戏院存在了那么多年子阵肯定弱不到哪儿去!如果不能提前找出毁掉……”
宋真疑惑:“特事局没有精通阵法的大能吗?”
“有是有,但是太过精通的,八区没有。”宗北命给她解释。
他思索了下,直接拿出手机对着隔间下的情况拍了几张,然后打字发消息,说道:“我先转告任辛珑,让她联系相熟的人问一问。”
任辛珑正是伤城分局的局长。
四年前宗北命带人来伤城援助,和她就认识了,双方都有联系方式。
宋真好奇:“任局能找到精通阵法的人吗?”
“应该能。”
廖天叔和单寒声给她科普。
“任局人脉很广的,她原先是三区任家的人,八年前二十五岁,就在八区惊城的分局做上部长了,六年前调任,本来是要升到二区,但她最后还是选了八区的伤城。”
“在她来之前,伤城是八区八大城里最不起眼的,她来走马上任后大刀阔斧改一通,保伤城一跃成八区八城前列。”
“四年前,也多亏了她在异物暴乱时反应及时,才保伤城撑到部长带人来援助。不然伤城早就没了!”
能做到这个地步,各方面能力都是顶尖的,人脉自然也是。
宋真听着,不禁对这位任局很有兴趣。
“好了。”宗北命收起手机说,“分局会派人来接管这里,任辛珑说她想办法。”
四人趁着分局来人前,又把戏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好没有别的异物隐患,然后单寒声给那更衣室布了几个阵法以防万一,宋真也画了不少符纸贴上去,避免阵法出现意外触发,伤及到无辜。
分局的人来的很快,还是熟人,正是米蓝和付启带队的二组与四组一同看守戏院。
“宋小姐。”两人很唏嘘,“您真是每次出面都能找到大问题啊。”
宋真还记得先前,“你们不是不信我吗。”
两人尴尬的连连摆手。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您快别提了!”
同他们交接好,四人就回去了。
这会儿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廖天叔和单寒声都有些饿,宋真也是,宗北命直接问她:“去我先前定的那家吃饭吗?”
宋真用力点头。
宗北命看向廖天叔和单寒声。
两人还想跟着一起吃来着,见他看来,脱口而出:“我们不饿,对付两口就行。那什么,还得去找叶如臻,看看她那边的情况,所以不跟部长你们去了……吧?”
宗北命满意的在路边停下车。
“那你们自己打车走吧。”
两人:“………”
两人表情空白的下了车。
宋真趴在车窗看了看他们,回头说:“不送组长他们直接去叶组长那儿吗?”
宗北命面不改色说:“他们已经是有经验的老手了,办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过多干预了。”
“有道理。”
宋真坐了回去。
宗北命便心情很好的带宋真到了定好的私房菜馆,到前他已经点好了菜,到了后,饭菜都已经上桌,他们可以直接吃。
点的菜都合宋真的胃口,色香味俱全,宋真瞬间心情也好了。
然而刚要吃,宗北命手机来了电话。
他看眼屏幕,皱了皱眉,还是接通。
“什么事,我现在没空……?你在问废话吗?不见。我还是讨厌他们……你自己想办法……你在威胁我?”
宋真新奇的看着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问:“怎么了?”
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宗北命黑着脸拿开手机,对宋真说话时语气柔和了很多。
“是任辛珑。她说她找到了一个正好在伤城,能够解决阵法的人。但是对方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要见你。”
“?”
宋真莫名,“为什么要见我?”
宗北命说:“因为那个人是茅山的张丰陵,他自称你是他的师侄。任辛珑问过廖天叔他们,知道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就打过来问我借你。”
宋真:“………”
宋真说:“不见。”
宗北命嗯了声,重新接电话,“你听到了,她不见……是,我做不了她的主。你拿话激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强制要求她做什么。而且要怎么搞定茅山的人,是你应该考虑的事,不是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宋真咬着筷子好奇的问男人:“你和任局很熟吗?”
宗北命给她夹菜,解释道:“四年前伤城出事时,联手对付过异物。后来我到了开城,开伤两城本来就挨着,时有案子交叉,来往就多了点。”
“那你说的她威胁你怎么回事?”
宗北命顿住。
宋真注意到,道:“我就随口一问……”
“一区总局的人到现在还在想办法调我回去,”宗北命告诉她,“她认识总局不少老家伙,说我不帮她的话,她就想办法给他们出谋划策让我被调回去。”
他抬眼望着宋真。
“我不想回一区。”
宋真好奇心更大了:“为什么?按说一区是八大区里生存条件最好的,无数人趋之若鹜,只是很难拿到通往一区结界的通行令牌。可你为什么不想回去?”
“一区其实没意思,大都是群虚伪的东西。”宗北命淡声说,顿了顿,又道:“而且我想见的人在八区,那八区就是我愿意待的地方。”
“谁?”
宗北命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没有言语。
宋真愣住。
对视间,不知道是谁先抵不住移开了目光,气氛悄然变灼热。
宋真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那什么,你刚才是说讨厌茅山的人吗?”
“嗯。”男人顺着颔首,伸手拿茶壶给她倒果茶。
“为什么讨厌?”她说,“我不想见茅山的人,是因为他们误认为我师父是他们的门人,但我解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