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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西娅没有握住拉拉缇娜的手,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似乎并没有那个勇气。即使已经过去了三年......她也没有真正走出来。

投影的青瓷香炉里好像积着半寸冷灰,三支线香折断在炉沿,像是被人慌乱按灭。但克洛西娅的鼻腔已经被拉拉缇娜的清香充满,并没有注意到想象中的檀香。

炉边搁着一柄湘妃竹裁纸刀,刀锋未开刃,缠枝莲纹的刀鞘却磨得发亮,可见常被握在掌心摩挲。虽然这只是投影,但足见原本客人的品味不凡。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似乎这个借口是万能的,能给自己的一切软弱都找到合理的解释。

窗棂的冰裂纹将虚幻的暮光割成细碎的菱形,落在檀木书案的描金笺上。拉维利亚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光景,因此才显得难能可贵。

笺纸中央留着半阕词,墨迹洇开又干涸,像是写的人停了笔,久久未敢续完。案头青釉胆瓶里斜插几枝半枯的白梅,花瓣零落在砚台边,与宿墨凝在一处。

投影的细节是如此逼真,就好似有人昨晚肆意挥洒过,只是可惜克洛西娅并不认识仙域的字,否则一定能发现,那副诗词的落款之处,歪歪斜斜的写着四个她本该熟悉的字眼——“洛维纳斯”

......

克洛西娅很纠结,明明她能够面对龙孽都面不改色,哪怕在搏杀之中也能坚持到最后。

她可以对敌人发狠,搭上自己的命也无所谓 可为什么面对他人的温柔,却会犹犹豫豫?

她真的不清楚,或许是害怕吧,最初的她没有选择善待,最后的她只会害怕伤害。

自从见到涅墨图娜后,那些原本被她压制的感情不顾她的禁令再次出现,露出了那副冷漠外表下颇为幼稚的本性。

无论她再怎么掩饰,她也才14,是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

其实她应该是渴望拉拉缇娜能陪在她身边的吧,但又小心翼翼的不敢更进一步。

这样就好,克洛西娅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把衣角攥紧,她变得不再坦率了,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没有人教过她。只不过,克洛西娅总算是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一些东西。

“好啦好啦,免费的倾听服务不要的话,下次去忏悔室可是要收费的哦。”

拉拉缇娜看出了她的纠结,除了有些小小的生气外,更多的是开心。

人只有在珍视对方的时候才会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害怕伤害对方,因为珍视,所以畏畏缩缩。

克洛西娅是一个好孩子,即使很多方面有所欠缺也仍旧如此,拉拉缇娜这么想道,她并不清楚克洛西娅的家庭关系,可在家族里又能有什么家庭关系呢?

蓝发少女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往拉拉缇娜的腹部,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留给她长大的时间还很长,至少当下,她还能为此而烦恼。

......

暗红织金的长毯一路延伸,吞噬来客们的足音,却掩不住两侧鎏金壁灯里烛火的窃窃私语。

锈蚀病来得不同寻常,对于谁来说都是如此。哪怕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家族老爷们,面对可能会遭受的危险,也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风轻云淡。

走廊灯座是纠缠的蛇形底座,蛇眼嵌着鸽血石,随着来人的步履移动,折射出湿漉漉的暗光。

海德拉姆伫立在门口,思绪万千。

当实力相差过大时,拼死一搏只会显得可爱,所以在他意识到亚尔薇特的身份时,到口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刻刻夏这个姓氏所代表的东西太过于庞大,以至于即使亚尔薇特当场杀了克洛西娅,海德拉姆都得拍手说杀得好。

只不过亚尔薇特的脾性终归不是那般恶劣。罢了罢了,想力所不能及之事乃庸人自扰之举,还是想想别的吧。

海德拉姆试着从刚刚会议上那些毫无营养的话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过去了许久,直到他的身体都站得有些僵硬,海德拉姆都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虽然对罗瓦里卡的品味不敢苟同,但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值得称道的。

天花板的彩绘穹顶是一幅古老的星图——《梵蒂亚星图》。那是人族踏入第二世代时所绘制的,但由于技术的原因,这幅星图看起来很空旷,很多地方都是未注明状态。

那时的星空要比现在危险的多,尤其是在探索一些未知区域时,像什么折跃门开在了黑洞视界里的事故比比皆是,往往要死上不少人才能开拓一片星域。

有这样一个反直觉的事实,在宇宙里观测星空其实只能看到漆黑一片,所谓璀璨的星空其实是极致的黑。

不知道第一个踏入星空的人类看到这样的景色会作何感想,每当海德拉姆在拉维利亚眺望那片漆黑的星空时,他就会设想那个人的想法。

幻灭、恐惧、还是义无反顾?

或许这都不对,人类不可能永远待在他们的家园里,即使宇宙一片漆黑。就像鱼不能待在一片注定会干涸的水洼,人最终也要踏出天关。

如今的人族已经将《梵蒂亚星图》填满,所拥有的星域更是远远超过了这份星图,他们的文明从宇宙的残酷斗争中活了下来,并获得了足以支撑他们发展到下个世代的资源。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是万亿普通人类的灵与肉。

是直到如今依旧割裂的种族。

是从人龙战争后直到现在的,延续于人民的苦难。

......

走廊的墙壁贴满了十分复古的镜子,每一面都镶着洛可可式的涡卷银框,可镜面被故意打磨得模糊不清,只映出人影的轮廓,像一场拒绝被看清的假面舞会。

这些镜子通常设置的很高,如果不凑近些甚至会很模糊。

海德拉姆看着镜子里模糊不清的自己,心思闪动,而后化为幽幽一叹。

“唉...”

[文明的兴衰不会影响人民的苦难]他想起了偶尔读过的诗集。

无论何时,文明总是在依靠千千万万的普通人负重前行,发展的代价由他们承受,荣耀却无他们半分。

世间总是如此,一直如此,必须如此。

他们的死亡是数字,在历史中只能留下些不痛不痒的描述,就如现在,他们的死亡也是这般不痛不痒。

可又能如何?除了他们自己,没人在意,或者说,没有强者在意。

弱小......这是他们的罪过,尽管他们本无罪。

......

橡木地板在脚下发出低沉的呻吟,每一块都被岁月磨出了温润的弧度。

诺威尔曼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日子不多,没有了所谓的年少意气,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就像地板那温润的弧度。

这并非他的本意,却是他的现在。很多人之所以成为现在这样的人,大多的原因并不是愿意或者不努力,而是没得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想吧?配吗?

事实如此。

其实他很嫉妒克洛西娅,那个少女有着他所没有的一切,他所求不得的天赋仅仅只是人家的冰山一角。

好似命运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的戏剧,在你最渴望它的时候给你判死刑,在你接受一切的时候又释放你。

起起落落。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诺威尔曼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他的腿一直都不好,但或许是出于自尊,他并不想在克洛西娅面前表现出来。

自尊?这倒也说不上。诺威尔曼扯了扯毯子,给自己的双腿盖好,毯子缝隙里藏着几粒干瘪的薰衣草籽,不知是哪年从哪个摇摇欲坠的香囊里漏出来的。

他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很喜欢编香囊,每年他生日的时候母亲都会雷打不动的给他做上一个,里面大多是薰衣草籽。

即使是他去了刻刻夏学院的那几十年,母亲也从未忘记过他的生日,每年的香囊一做就是五十个,这么多年来,一个不少。

壁炉上方的石雕徽章已模糊了纹样,只剩一对交错的兽角倔强地突起,炉膛里积着冷灰,灰堆里斜插半截未燃尽的松木,树皮皲裂如老人的手背。

那个炉子已经很少点燃了,其实以拉维利亚的天气,家里有个炉子完全是多余的。

但斯里扬卡从不把这东西当作多余的事物,每年的“双月节”,所有的家人都会围在火炉面前,就连一直不怎么做人事的父亲,在那一天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动手。

(虽然家族不采用人龙战争后颁布的恶魔历,但出于对两位恶魔母神的尊重,在原本庆祝第四代人皇尤利西斯登基的节日上,加上了为两位母神设计的节日,因此称双月节。)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总是有着睹物思人的我感觉。

虽然以家族的寿命而言,诺威尔曼算不得年老,但他的身体的确有够糟糕的。

这不仅是拜他那个拟人父亲所赐,更和他自己有关,倘若他年轻时可以珍惜些自己的身体,倒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魔法是美妙的,似乎只要能写出阵纹,一切都能尽在掌握之中。可魔法也是残酷的,很多人追寻一生也难得一知半解。

诺威尔曼就是其中之一,即使他在理论方面尽自己的力做到了最好,可那平庸的天赋让他可能有生之年都无法进入三阶。

更别提四阶了,灵位、蕴灵,这对他来说是个遥远的词汇。

像他这样的人很多,刻刻夏学院也有不少,阵总是有人不甘于平庸,不择手段的想要撕碎名为“天赋”的枷锁。

“你是想要碌碌无为一辈子?还是要做只有几天的梦?”所以当那个有些疯狂的人找上他时,他几乎没怎么想就答应了实验。

胡桃木书柜像一位缄默的守墓人,陈列着皮面烫金的典籍。书脊上的典文标题早已褪色,唯有一本《魔法谱系概论》被抽离半寸,露出书页边缘的褐斑

那是诺威尔曼常年翻页的证据。不远处桌案上的羽毛笔搁在黄铜墨水瓶沿,笔尖的残墨凝固成琥珀色的泪滴。

即使有了钢笔,但斯里扬卡家族还是更倾向于使用这种并不怎么好写的古董笔,一开始诺威尔曼也不习惯,甚至到了刻刻夏学院之后几乎没有再使用过。

只是......诺威尔曼看了看自己用羽毛笔写出来的字,歪歪斜斜的,远远比不上钢笔。

或许这就是那个家族留给自己的东西吧,一个只剩下一个......不,不对,现在应该是两个人的家族才对。

“诺威尔曼.斯里扬卡......简短的名字,我很喜欢,比起罗瓦里卡家的那个们名字比命还长的蠢货来说,你的母名字要好上太多。”

“至少下咒的时候要方便的多。”

安静的房间突兀的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诺威尔曼先是感到惊愕,随后微微一愣,又放松了身子。

“......”

“看来你不是蠢货,再次确认这一点对你我都好。”

诺威尔曼没有回头,这倒不是他不敢,而是没有必要。既然这个人.....虽然他不确定是否是人,但总之先这样说吧。

既然这样的存在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那么说明自己的实力必定是不如对方的。而对方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那说明事情是有得谈。

或者说,对方希望和自己谈谈。

那就谈吧,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想到这里,他的身子才算放松了下来。

而就在他放松身子的同时,一封漆黑的信封缓缓再他眼前飘落,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封泥上什么标记都没有,只是颜色很亮,鲜艳的有些刺目。

“这是......?”

无人回应他,那个声音来的突兀,消失的也极为突兀,完全无法琢磨,还是先看信吧,他想到。

良久,他将看完信付之一炬,默默看着在空中化为灰烬的残页,久久未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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