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萦绕在鼻尖的淡淡药香和檀木气息。身下是柔软干燥的床褥,身上的剧痛虽然依旧存在,却被一股温和醇厚的力量包裹着,不再那么撕心裂肺。

她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雅致而简洁的书房。烛火明亮,书架林立,墙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一个身着朴素常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静静地看着她。

老者眼神深邃,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洞察世事的睿智,正是当朝首辅,徐阶。

“醒了?”徐阶的声音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沈知意挣扎着想坐起身行礼,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按住。

“你伤势极重,不必多礼。”徐阶淡淡道,“王本固已将事情大致禀明。你,就是沈青冥的女儿?”

“晚辈沈知意,拜见首辅大人。”沈知意靠在引枕上,声音依旧虚弱,却清晰。

徐阶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苍白却坚毅的脸上,似乎在审视着什么:“你父亲……可惜了。”

短短几个字,却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沈知意心中一紧,直视徐阶:“首辅大人可知,家父并非病故,而是遭奸人陷害,甚至……被炼为邪阵之引?”

徐阶沉默了片刻,书房内只剩下烛火跳跃的轻微噼啪声。

“曹安民势大,爪牙遍布朝野内外,更兼其手握《镇国蛊典》邪术,圣心亦被其蛊惑。”徐阶缓缓开口,语气沉重,“老夫与几位同僚,并非毫无察觉,然投鼠忌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父亲之事……老夫,亦有失察之责。”

他并未推诿,反而坦承了自身的无力与局限。

沈知意看着他,这位老臣眼中有着疲惫,有着无奈,但深处,却依旧有一簇未曾熄灭的火光。

“晚辈手中,有曹安民结党营私、贪墨军饷、勾结外敌,以及妄图以邪术动摇国本的实证!”她强提精神,将藏匿证据的地点告知,“只求首辅大人,能将这些证据,上达天庭,为我父正名,为天下除奸!”

徐阶听完,久久不语。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证据,很重要。但有时候,人心,比证据更重要。”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沈知意,“曹安民能屹立不倒,靠的不仅仅是邪术和党羽,更是因为他牢牢抓住了陛下的……‘需求’。”

“需求?”

“长生,或者说,对掌控绝对力量的渴望。”徐阶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讥讽,“《镇国蛊典》中,或许真有能让人‘耳目聪明、精力不衰’的旁门左道。陛下……近年对此,颇为热衷。”

沈知意的心沉了下去。原来如此!曹安民真正的护身符,是皇帝对长生的渴望!难怪他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即便证据确凿,若陛下不信,或不愿信,一切皆是徒劳。”徐阶叹道。

“那就让天下人相信!”沈知意眼神决绝,“将证据公之于众!让朝野上下,让天下百姓,都看看这窃国之贼的真面目!”

徐阶深深地看着她:“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朝局动荡,边疆不稳,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祸乱。”

“首辅大人以为,现在还不够乱吗?”沈知意反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北疆将士浴血,百姓被炼为邪引,忠良含冤莫白!这大明江山,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被蛀空、被邪术吞噬吗?!”

她的质问,在书房内回荡。

徐阶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缓缓睁开,眼中那簇火光似乎明亮了些许。

“你说得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力量,“有些底线,不能退。有些仗,明知凶险,也必须打。”

他走回书案前,铺开宣纸,提起笔。

“证据,老夫会设法取来。但如何用,何时用,需要时机。”他一边挥毫,一边道,“你且在此安心养伤。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多谢首辅大人!”沈知意心中一松,强撑的精神顿时松懈下来,剧烈的疲惫和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徐阶写完一张字条,用火漆封好,唤来一名心腹家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家人领命,悄然离去。

“好好休息吧。”徐阶对沈知意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你需要尽快恢复。”

沈知意点了点头,重新躺下。药物的效力再次发挥作用,意识渐渐模糊。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她听到徐阶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

“守墓人……影龙卫……连他们都现身了。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棋?

沈知意想说什么,却已发不出声音。

她只知道,自己不再是棋子。

至少,不完全是。

带着这个念头,她沉沉睡去。

窗外,夜色依旧浓重。但徐府的书房里,一点烛火,彻夜未熄。

意识在药力与伤痛间沉浮,不知过了多久,沈知意被一阵极轻微的、却异常清晰的叩门声惊醒。

不是徐府仆役那种谨慎的节奏,这声音带着一种特定的韵律,三长两短,重复两次。

暗号?

她瞬间清醒,忍着周身剧痛,悄然坐起,目光锐利地投向房门。体内那寂灭之力虽因重伤而萎靡,却依旧如同蛰伏的毒蛇,蓄势待发。

门外之人似乎笃定她已醒来,停顿片刻,压低的声音穿透门板:“沈姑娘,吕公公派咱家来的。”

吕芳?司礼监秉笔太监吕芳?

沈知意心中一凛。徐阶刚承诺接手证据,吕芳的人就找上门了?是巧合,还是……徐府之内,也并非铁板一块?

她沉默着,没有回应。

门外之人似乎也不意外,继续低语,语速极快:“通州之事已惊动内廷,曹公公震怒。徐阁老虽位高,但宫闱之事,终究隔了一层。吕公公言,姑娘若想扳倒曹贼,宫中之力,不可或缺。证据,需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沈知意眸光闪动。吕芳此言,并非没有道理。徐阶代表外朝清流,而吕芳则能直接影响内廷,甚至……皇帝身边。若能里应外合,确实胜算更大。

但,吕芳可信吗?他与曹安民同为太监,虽素有龃龉,但利益纠缠,谁知这不是又一个陷阱?

“姑娘不必疑虑。”门外之人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吕公公与曹贼,早已势同水火。曹贼若倒,于公公而言,利大于弊。此乃公公信物。”

说着,一枚小巧的、温润剔透的羊脂玉佩,从门缝底下塞了进来。

沈知意拾起玉佩。玉佩雕工精湛,正面是祥云仙鹤,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吕”字,入手温凉,确非凡品。她曾听闻,吕芳极好玉器,这贴身玉佩,分量不轻。

风险与机遇并存。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断。

“证据已交由徐阁老。”她对着门外,声音沙哑却清晰,“但我可修书一封,陈明利害,吕公公若能据此在宫内周旋,事半功倍。”

门外沉默了一下,随即道:“如此亦可。笔墨就在桌上,姑娘请快。天亮之前,咱家需赶回宫中。”

沈知意不再犹豫,挪到桌边,铺开纸张。她并未提及具体证据内容,只重点强调了曹安民利用《镇国蛊典》邪术蛊惑圣心、动摇国本,以及其党羽遍布朝野、贪墨军饷、勾结外敌之大略,并点明此事关乎大明国运,恳请吕芳以社稷为重,在内廷予以揭露和制衡。

字迹因伤势而略显潦草,却力透纸背。

写罢,她将信纸折好,与那枚玉佩一同从门缝递出。

“有劳。”

门外之人接过东西,低声道:“姑娘保重。宫中有变,咱家会设法传递消息。”

脚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沈知意靠在椅背上,冷汗已浸湿了内衫。与虎谋皮,步步惊心。但眼下,她已没有更好的选择。

接下来的两日,她在徐府秘密休养,无人打扰。徐阶似乎忙于布局,并未再来。那名神秘的影龙卫和守墓人也未再出现,仿佛那夜的生死交锋只是一场幻梦。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第三日清晨,天色未明,那名之前送信的吕芳心腹太监,竟去而复返,神色仓皇,脸上还带着一道新鲜的鞭痕!

他甚至来不及敲门,便直接闯入沈知意房中,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

“沈姑娘!大事不好!吕公公……吕公公他被曹贼诬陷‘巫蛊咒魇圣上’,昨夜已被打入诏狱了!”

轰!

沈知意只觉得脑中一声炸响!

吕芳……倒了?!这么快?!

“怎么回事?!”她猛地站起,牵动伤势,眼前一黑,强行稳住。

“是……是曹贼陷害!”太监涕泪横流,“他们在吕公公房中搜出了扎满银针的木偶,上面写着陛下的生辰八字!陛下龙颜震怒……直接下了诏狱!咱们的人……被清洗了大半!”

巫蛊案!这是历朝历代清洗政敌最酷烈、最无法辩驳的罪名!

曹安民的反扑,竟然如此迅疾、如此狠毒!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证据可能泄露,不惜动用这种极端手段,抢先一步铲除了内廷最大的潜在威胁!

那封她写给吕芳的信……是否也落入了曹安民手中?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徐阁老呢?徐阁老可知此事?”她急问。

“咱家来的时候,宫门已经落锁,消息还未传出……但,但曹贼既然动手,绝不会放过徐阁老!姑娘,这里也不安全了!快走吧!”太监惶急地催促。

就在这时——

徐府之外,隐约传来了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

如同无形的潮水,正向着这座府邸合围而来!

来了!曹安民的人!

那名太监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沈知意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伤势未愈,强敌环伺,内外交困!

她看了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但她的黎明,似乎还未到来。

不,不能坐以待毙!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看向那瘫软的太监,一把将他拉起:“你想活命吗?”

太监茫然点头。

“告诉我,诏狱……怎么走?”

太监瞪大了眼睛,如同看疯子一样看着沈知意:“姑……姑娘?您要去诏狱?那是天牢!进去了就……”

“少废话!想活命就带路!”沈知意厉声打断,眼神冰冷如刀,“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死在这里。”

那太监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诏狱……在……在皇城西苑,由东厂直掌……守卫森严……”

“可有密道?或者守卫薄弱之处?”沈知意追问。

“有……有一条废弃的排水暗渠,能通到诏狱最底层的水牢附近……但那里污秽不堪,而且……”太监话未说完——

砰!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一名徐府家人浑身是血,踉跄扑入,嘶声道:“老爷!锦衣卫……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把府邸围了!说是奉旨查抄!已经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前院已传来兵刃交击声、呵斥声和惨叫声!

曹安民的动作,比想象的更快!更绝!

“走!”沈知意再不犹豫,抓起桌上用来裁纸的小刀,拉着那吓傻的太监,撞开后窗,翻入后院!

后院也已不平静,隐约可见人影幢幢,火光闪动。

按照太监所指的方向,沈知意凭借着对危险的直觉和那点残存的力量,如同暗夜中的狸猫,在假山、竹林间穿梭,躲避着搜索的兵丁。

那太监跌跌撞撞地跟着,面无人色。

终于,在一处极其隐蔽的、爬满枯藤的假山背后,找到了那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排水暗渠入口。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

“就……就是这里……”太监指着黑黢黢的洞口,声音发颤。

沈知意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火把光芒,一咬牙,将太监率先推入洞中,自己紧随其后,钻入了那充满污秽和未知的黑暗。

诏狱,天牢。

她要去的,不是逃生,而是直闯龙潭虎穴!

吕芳虽倒,但未必没有留下后手,或者……知道更多秘密。她必须去!这是绝境中,唯一可能找到的突破口!

暗渠内狭窄、湿滑、恶臭难当。每前行一步,都伴随着伤口被污物浸泡的刺痛和窒息般的恶心。

但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向前!

穿过这条污秽的通道,或许就能撕开这铁幕的一角!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了水流声,还有……锁链拖曳的声响,以及微弱的、非人的呻吟。

诏狱,到了。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汴京小食堂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异世:没灵气咋修真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当女主网球王子:龙马的姐姐在冰帝睡前故事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穿越到星际成神彼岸花与雪莲花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灵气复苏别逞强,我是外挂贩卖郎!末世屯物资摆脱圣母诅咒婚女重生自救指南快穿:所有人都爱绿茶美人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让你去挖矿,你却成了夜之城的王总裁,有四个萌娃说是您家崽儿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猎户家的憨子夫郎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穿书七零,捡个便宜老公宠到底约战里的咸鱼修仙重生之太子妃她是京城首富重生九零好时光山河与你皆安好NBA:开局一张贾巴尔模板卡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开局婚配,我靠厨神系统名动天下七零娇娇靠蛇语杀疯了破镜医仙传一人:我的身上有先天葫芦藤顶流女王:在荒野综艺杀疯了偷来的亲情之我的亲妈是总裁开局成就混沌加入聊天群穿成国子监女学渣,开局手撕反派直播算命:你们主播要去吃牢饭咯江湖寻侠记华夏朝天剑万界:公路求生你让我王牌竞速?共赴皇权:全能王妃她野翻全场盗墓:从鲁王宫开始摸尸变强一人:人在哪都通,在线搞钱!域疏流凡人修仙:从落云宗开始断痕我在四川送外卖:捉鬼日记寒鸢掠寒枝,王妃她弃冠弄风云影帝甩我?我打赏男模你慌什么?亲爸再娶,我断亲后火葬全员坟头蹦迪后,阴差大人赖上我锦凰归来覆手天下半魔半仙的破界者转生异界养哥哥:从炸鸡舍开始我彼得帕克真不是蜘蛛魅魔啊僵约:假如真的有约会我是0高达驾驶员凡统打工记,我爱捡破烂重生在我的九零年代踹翻渣男庶妹,我靠云棉富甲天下救赎我还是杀了我四合院:秦寡妇,放开我家柱子!溺于她的光陈情令之墟渊纪萌吗?小师妹剑斩仙尊杀疯了错把福星当炮灰?全家跪求我回头小美人娇软,撩得禁欲大佬排队亲疯批女修一勾手,众大佬跪着求宠白帝托孤后,我在霍格沃兹念遗诏僵约:最强僵尸王,吓哭马小玲重生私奔当天,我改嫁渣男他爹综影视之三千萤火清漪传人间诡事泥道士苏苏的奇异冒险狐焰焚忧,此身归汝开局刀祖系统:萧炎你的后宫归我七界:濒死战神的强殖装甲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