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他将目光礼貌地落在了李明珠的身上,恭敬地说道:“季夫人,今天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他的声音沉稳而动听,让人听了心生好感。
“这大公子不必客气,你和我女儿年纪相当,有空常来往就是!”李明珠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带着长辈特有的和蔼。
赵元钊微微点头,将带来的礼物轻轻放下,动作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氛围。
然后,他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出去,背影挺拔而潇洒。
应付好赵元钊后,黎若初微微转头,将目光落在了裴家的管家身上。
她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说道:“抱歉,你们裴少爷的盛情,我恐怕要辜负了。我今日身体不适,实在不便出门,改日定会邀请裴家少主来季家做客。”
黎若初心中对那个裴司淮充满了疑虑,他身上为何会有和封奕舟一模一样的味道?
而且身高和身形都极为相似,只是说话的声音略有不同。
黎若初虽然内心十分渴望知道那张面具下的脸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深知不能操之过急,只能耐着性子慢慢等待真相浮出水面。
管家听到这话之后,原本平和的脸上瞬间露出一丝不悦。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说道:“季小姐,我们少爷从来不轻易邀请别人,还请季小姐能够赏脸,不要为难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晦的催促,似乎在强调裴司淮邀请的难得与珍贵。
“裴家家大业大,我想也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姑娘,我若不去,你们家少主还能杀了你不成?”
黎若初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悦,微微抬高了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她似乎没有想到,裴家身为名门望族,竟会如此喜欢强人所难,心中不禁对裴司淮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管家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瞬间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黎若初,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圈子里,竟还有人看不上他们裴家?
裴家在商界和政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和裴家攀上关系,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故作清高?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黎若初,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比龙家的那位小姐可是差了不止一点点。
从家世上看,龙家底蕴深厚,在各个领域都有涉足,而季家虽说也有一定实力,但与龙家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长相上,龙家二小姐那是出了名的明艳动人,气质高雅,而眼前的黎若初,虽也算得上清秀,但在管家眼里,实在是普通了些。
至于教养,龙家二小姐从小接受顶级的礼仪教育,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反观黎若初,刚刚那番说辞,在管家看来,实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对裴司淮看上这个女人的原因越发感到费解。
他虽心中很有气,但多年来在裴家养成的职业素养让他耐住了情绪。
他微微欠身,对着黎若初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虽说我们家少爷想邀请你过去,但既然季小姐身体不适,自然需要在家里面休息。”
那笑容里,却隐隐透着一丝不甘和无奈。
黎若初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管家心中的怨气,但她丝毫不在意。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坚定,心想她不想去,自然没有人可以逼迫她。
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下,她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轻易踏入未知的陷阱。
管家心中不悦,却又不好发作,他将目光投向李明珠。
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温和,实则有些牵强的笑容,说道:“季夫人,这些年您的儿子一直不在家,所以您培养了一个女儿,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吗?您这样公然和裴家作对,可是对你们家族很不利的。”
他试图以家族利益来劝说李明珠,希望能改变她们的主意,言语间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裴管家,这件事情就不让你来操心了,我们家自然有我们家的目的。有机会再去裴家拜访,今日就算了。”
李明珠面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
她心里清楚裴家的势力,但她更担心黎若初去了裴家会遭遇不测。
裴家内部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家里面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呢?她不能拿黎若初的安危去冒险。
管家听到这话之后,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已无转圜余地。
他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冷哼一声,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觉得既然人家如此不给面子,自己又何必还要在这里继续留下去,徒增尴尬。
随着管家的离去,房间里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
李明珠轻轻握住黎若初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语重心长地说道:“无忧,这个裴家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商场上手段狠辣,人脉广泛,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裴家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一旦招惹上他们,麻烦可就大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对裴家的作风早有领教。
李明珠虽然和黎若初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不知为何,她却对这个女孩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仿佛黎若初就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种情感的纽带,让她不自觉地想要保护黎若初。
更何况,黎若初聪慧机灵,在一些事情上还能帮衬到家族,就像冥冥之中注定要成为他们家族的福星。
她打从心底里希望能为黎若初遮风挡雨,让她免受伤害。
“只怕他们裴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黎若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心里清楚,像裴司淮那样身份地位的人,平日里被众人捧着,如今被自己这般拒绝。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就此轻易放过?
说不定正在谋划着什么后招呢。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