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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一气儿跑出两条巷子,只见背后那些呼喝声渐渐远了,可四下里还是黑漆漆的,只远处街口有更夫拖得老长的梆子声。

那妇人已是脚软得走不动道,全凭我和琳琅一边一个架着,拐进个僻静的、堆着柴草的角落,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心中感觉这里已经安全了,我才敢背靠着冰凉的土墙,但心口还在“砰砰”乱撞,一半是跑的,另一半是方才那股邪火烧的,手摸到怀里,那木牌不烫了,变得温温的,倒像块暖玉,可我心里头却一阵阵发寒。

刚才那一下……那算什么本事?木木老头当初把这无敌的“火神乱刃”塞给我时,那脸色难看极了,只反复说“不得已,不得已时保命用”,可没说是这么个……妖异的路数。

想着想着,我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昏暗里也瞧不出什么,可那梭枪头断掉的样子,清清楚楚印在脑子里。

“蝉姐,你的手……”琳琅挨着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喘,又有点压不住的兴奋,

“方才那一下,可真……真厉害呀!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没见你使过?”她说着,还忍不住探头往我手上瞧,那杆变回短棍的芦叶枪,又不知怎么被她塞回腰带里去了,只是眼睛亮得灼人。

旁边白袍没说话,只“嚓”一声轻响,是把饮雪剑还了鞘,这时候那月白襕衫的袖子也被扯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里头深色的劲装,脸上倒还平静,只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沉,先看了看我,又扫了一眼外头黑黢黢的巷子。

“不是什么功夫。”我嗓子还有点干,说得涩涩的,“是……是当年梅园村木木老头给我的保命技法,邪性得很,我自己刚也被反噬了……”我摇摇头,没说下去,转头看向那吓得魂不附体的妇人

“阿嬷,对不住,连累你了。这地方……你不能再回去,可还有别的亲眷能投奔?”

那妇人这才“嗐”地哭出声来,又赶忙自己捂住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抽抽噎噎地说

“没……没了,就我和老头子两个,他前年就……姑娘,你们、你们到底是……州牧府的人都来搜了,这、这可是天塌的大祸啊……”

琳琅一听,眉头就拧起来了,小脸上那点兴奋劲儿没了,咬着嘴唇,看看我,又看看白袍。

白袍沉默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个小布袋,沉甸甸的,轻轻塞到妇人手里:“阿嬷,这点银钱你拿着,连夜出城,找个远些的村镇先安身。今夜之事,对谁也休要提起。若有人问,只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摸着那袋子,哭得更厉害了,却也晓得厉害,哆哆嗦嗦地点头,又给我们磕了个头,才一步三回头地,踉跄着钻进更深的黑暗里去了。

看着她身影消失,我们三个一时都没说话。夜风穿过巷子,吹得人身上发冷,远处,似乎又有零星的狗叫和马蹄声,不真切,但却能一下下敲在人心上。

“二姐,”白袍忽然开口,声音压得低,却字字清楚,“方才那一下,怕是瞒不住。熔铁如泥,隔空伤人,这般手段,不出明日,只怕就会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刘璋府中未必清楚,但刘备那边……难保没有眼线认得这等异术,毕竟当年扬州和交州,你的技法也用过一次”

我听到白袍弟弟的话,心里一紧,是了,光顾着逃,却忘了这茬。

木木老头说过,这“火神乱刃”的来历有些古怪,云南之外,知道的人极少,但绝非没有。

“知道又怎样?”琳琅忽然挺了挺脊背,声音里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头,“反正藏不住了!二姐,白袍哥哥,你们还没看明白吗?那张松先生的书信,怕是指望不上了!咱们一路从南中出来,扮流民,装哑巴,好不容易混进这成都,见了人,递了话,结果呢?差点当街被捅刀子,如今连个落脚的地窖都让人抄了!刘璋自己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风吹两边倒,耳根子软得没骨头!他怕张鲁,更怕那大耳贼刘备!咱们好声好气来共谋大事,人家只当你是来讨饭的,随手就能打发了!”

越说越快,脸在黑暗里只有个模糊的轮廓,可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咱们云南是偏僻,是不如中原富庶,可咱们的勇士也不是泥捏的!我临行前,璐璐大姐怎么说的?咱们不惹事,可事来了,也绝不能缩着头!眼下这事,就是天大的事!刘备想要益州,张鲁也想要益州,凭什么咱们云南就想不得?刘璋守不住,那就换个能守住、肯跟咱们说话的人来守!实在不行……”

说着,顿了顿,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

“……实在不行,这成都,咱们自己拿了,又如何?”

我听得心头一震,下意识要喝止她:“琳琅!你胡吣什么!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噎住了。自己拿?谈何容易!可……换一个角度思考,璐璐大姐装病不就是让我们图成都的吗,如果成都到手,天下就可图了?

白袍一直静静听着,这时候,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气声很轻,却让我和琳琅都看向他,

只见他抬手,摸了摸腰间那柄“饮雪”古朴的剑鞘,低声道:“琳琅话虽糙,理却不全错。

二姐,我们此行,本是为云南寻一条出路,而非真的来向刘璋乞怜,张永年先生献策,是条捷径,可如今捷径已断,刘璋暗弱,左右皆不可恃。

而刘备虎视在侧,其志必在益州,若等刘备这种贼眉鼠眼的伪君子入主成都,以其枭雄心性,再加上关羽、张飞之勇,诸葛亮之智,岂能容我南中之地再保有如今之势?届时,只怕强制征抚之下,再无我等效命之处。”

他说得慢,声音也稳,却砸得人心里发凉,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我们要惹事,是事,已经逼到眼前,躲不开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琳琅急急地问,身子朝白袍那边倾了倾。

白袍抬起头,目光越过我们,望向州牧府大致的方位,那一片屋宇的轮廓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重。

“刘璋无能,其府中防卫,看似严密,实则松懈。各门守将,心思不一。我们人少,目标也小。”他顿了顿,看向我,眼神里有询问,也有决断,“趁今夜惊动未久,他们或许以为我们只顾亡命逃窜。不如……反其道而行。”

“去州牧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

“嗯。”白袍点头,“不杀人,不纵火。只求一见刘季玉。把云南的诚意,把他如今的危局,把他手下那些各怀鬼胎、甚至可能已通刘备之人的行迹,当面剖给他看。把他请到一个能安心说话的地方。他不是怕么?那就让他知道,除了刘备,他还有别的选择,甚至……可以让他不必再做这个选择。”

我算是明白了,这不是去行刺,是去兵谏,是去逼宫!是琳琅那“换个法子”的、最激烈也最无奈的法子。成功了,或许能争得一线喘息之机,甚至一番局面;失败了……就是万劫不复。

我听着白袍弟弟的话,心里头那面鼓敲得更急了,咚咚的,震得耳根子发麻,琳琅倒是把眼睛瞪得溜圆,亮得跟点了两盏小油灯似的,直勾勾瞅着白袍,气儿都忘了喘匀乎。

“去……去州牧府?”我舌头有点打结,手心里那点热乎气儿全变成冷汗了,“就咱们仨?这……这不是往老虎嘴里送点心么?”

“不是硬闯。”白袍的声音还是那样,低低的,稳稳的,“方才闹了那一场,益州牧府外围此刻必定加了巡哨,可心里慌的,未必是我们。他们只道我们现在肯定是在亡命奔逃的鼠辈,绝料不到我们敢回头,更料不到我们敢去叩那扇最重的门。”

琳琅这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怕,是那股子劲儿又上来了:“我晓得了!这叫灯下黑!白袍哥哥,你说,咱们怎么个见法?总不能敲了门,大咧咧说刘益州,云南来的姐妹想找您唠唠吧?”

白袍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笑,又不像,随即伸手,从怀里又摸出个东西,黑乎乎的,不大,在昏暗里瞧不真切。

“方才从那领头军汉身上顺的,巡城司马的铜符。虽进不得内院,混过外辕门,或有机会。州牧府西侧有个角门,专供采办杂役每日寅初出入,查验最是松懈,我们需赶在寅时之前,到那里候着。”

我心里乱糟糟的,总是感觉这法子太险,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转头看看琳琅,眼看着咬着下唇,腮帮子微微鼓着,手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短棍;再看看白袍,静静站着,月白襕衫的破口子被夜风轻轻吹动,

终于我下定决心!

是了,退?往哪儿退?地窖没了,阿嬷送走了,这成都城里,我们已无立锥之地,张松先生那头,眼下看来,怕也是指望不上。眼下真如白袍所说,等那大耳贼得了势,云南还有我们姐妹说话的份儿么?

一股子横劲儿,混着方才那股邪火褪去后的虚冷,忽地顶了上来,我伸手进怀,那木牌还是温吞吞的,贴着心口,倒像给了我点底气。

“那就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哑,却没了犹豫,“只是有一样,咱们是去请人,不是去结仇。能不动手,千万别动手。琳琅,尤其是你,你那芦叶枪,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别亮出来。”

琳琅忙不迭点头,眼睛更自信:“晓得晓得,我就当个哑巴丫头!”

白袍将铜符收好,又看了看天色:“子时已过,我们需贴着墙根阴影走。这条巷子出去,往西穿过一片废弃的染坊,再过两条静街,便是州牧府西墙外。脚步放轻,如遇巡更,能避则避。”

我们三个不再多话,互相看了一眼。我最后望了一眼妇人消失的黑暗处,心里默念了一句“保重”,便转身,跟着白袍,一头扎进更深、更沉的夜色里。

夜风呜咽着,穿过空荡荡的巷子,把远处零星的火把光影吹得摇曳不定。我们紧紧贴着冰凉粗糙的城墙皮,脚底下又轻又快。

当过第二条静街时,斜对面忽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而且还不紧不慢,还夹杂着甲叶子相碰的细响,这时候白袍反应极快,下意识手往下一压,我们三个立刻矮身,蜷进一户人家门廊下堆放的几捆柴草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一小队骑兵,约莫五六人,提着气死风灯,慢悠悠地从街口巡过,只见那灯笼的光晕昏黄昏黄的,扫过我们藏身的柴草堆,停了一停,我屏住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抠进了土里。

领头那个歪戴着兜鍪的军官,似乎朝这边瞥了一眼,嘴里咕哝了句什么,旁边人笑了两声。灯光晃了晃,终于移开了,马蹄声也渐渐远去。

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我们才慢慢从柴草后探出身。琳琅拍着心口,无声地做了个“吓死我了”的口型。白袍只轻轻一点头,示意继续走。

又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前头隐隐现出一带极高、极长的青灰色砖墙,墙头黑压压的,望不到边。

一看就知道这便是益州牧府西墙了,墙根下,果然有道不起眼的小门,黑漆漆的,此刻紧闭着。

我们躲在对面一株老槐树浓黑的影子里,静静等着。夜凉露重,不知不觉,衣裳都有些潮了。

我怀里那木牌,不知何时,又变得微微烫了起来,这次不是灼人的热,而是一种隐隐的、催促似的暖。

远远的,谯楼上,传来一声极悠长、极飘忽的梆子响,

寅初到了!

角门那边,传来“嘎吱——”一声,涩涩的、沉重的开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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