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还在七夜公司任职总经理的时候，也亲自研究过化妆品的配方，偶尔也尝试过进行改良。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并不算匮乏，至少验证配方的真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尤其是新配方还是李文杰医生提供的改良配方，值得信赖。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冷声说道：
“龙王先生，我尊敬你的股东身份，但是并不代表我们可以纵容你在公司的会议上信口开河！
公司的业务运营是严肃的、庄严的，不容外行人指手画脚！”
陈凡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戴着眼镜的专家，问道：
“你说这份配方是假的，那请你告诉我，你是从哪个细节推断出这个结论的？”
专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依据他的推断，新配方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迫于三位股东的施压，他才不得不谎称配方是假的。
现在让他找出配方中的错误，他怎么可能指正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胡乱指着一张纸上的数据，说道：
“水解二乙酰氧基丁烷，制备丁二醇，这个步骤显然是错误的。
丁二醇分子属于大分子，如果接触到人体皮肤会促进水分的蒸发，伤害皮肤，甚至让人产生刺痛感。
这不是明显害人嘛！怎么可能是真的配方？”
他觉得自己说一大堆化学专用的名词，肯定能唬住外行人。所以表情比较镇定。
陈凡微微一笑：
“哦？还有吗？”
专家推了推眼镜，更加自信。
他刚刚完全是胡说的！
觉得会议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精通化妆品开发的相关研究技术，他更加自信，指着配方就开始胡说八道，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专家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胡说八道一大堆，他甚至感觉意犹未尽，喜欢上这种当众胡说八道的感觉。
三个股东纷纷鼓掌，称赞专家慧眼如炬，一眼识破假配方。
其实，专家说的什么丁二醇、什么分子属于大分子……他们根本听不懂。
只要最后的结论对他们有利，那就够了！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满意极了，冷笑着看向张婷婷：
“张总，这下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你看，之前承认自己管理能力不足，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现在搞得多尴尬啊。”
陈凡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说：
“慢着，别急着下结论。
这位专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真是荒谬！
刚刚这个人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派胡言！”
专家勃然变色：“你可别诬蔑我！”
陈凡冷笑一声：
“用二乙酰氧基丁烷水解制备丁二醇，这是行业十分成熟的技术，完全没有问题！
丁二醇的粒子比较小，非但不会伤害皮肤，反而可以吸附水分子，具有很强的保湿功能，使用之后肌肤会感觉清爽，是护肤品中的常见成分。
专家？说出来的话漏洞百出，医学理论知识完全错乱！这也敢称为专家？”
陈凡针对他刚刚捏造的错误，一一进行指正。
他说得越多，专家的脸色就越是惨白。
专家额头直冒虚汗，嘴唇哆嗦，内心暗骂不已：
“妈的！这三个股东分明是要玩死我啊！有这种专业人士坐在这里，竟然还让我颠倒黑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专家说不出话来，但是三个股东却听不懂龙王在说什么。
他们固执己见，不愿意承认，冷笑道：
“放屁！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故意在这里颠倒黑白！”
他们觉得，自己这里有三位股东，还有一位专家，只要坚定立场，统一口径，那么无论龙王和张婷婷辩解什么都可以置之不理！
陈凡见到他们冥顽不灵的模样，冷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的身体微微往前倾，姿态充满压迫感，沉声说道：
“既然你们不信——呵呵，好啊，我有办法。
我联系西临城的第三方鉴定机构，保证权威、专业而且公平公正。到时候我们看看结果如何。
要是配方是假的，我手里的妍丽公司股份就送给你们。
但如果配方是真的，你们手里的股份，就归我。
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
说到最后，陈凡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宛如雄狮展露獠牙。
三个股东齐齐缩了缩脖子，不敢和他对视。
妍丽公司虽然不是知名的大公司，但是发展势头良好。在这时候把股份拱手相让，绝对是疯了！
他们可没有忘记，最开始的时候，专家可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们，配方是真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非是疯了，否则绝对是不敢打赌的！
“呵呵……没必要，没必要……”
中年股东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尴尬地笑了笑，眼神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向陈凡和张婷婷。
他咽了咽口水说道：
“呃，我觉得，一定是一场误会。
咳，那什么……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后续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
说完，他就缩着身子，连忙拉开会议室的大门。
另外两位股东也不敢说话，尴尬地咳嗽两声，也跟着一起快步离开会议室，灰溜溜地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