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四合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昨日的闹剧未曾发生一般。
早上吃完秦京茹提前准备好的早餐之后,梁启东便骑上门口的车往院外走去,一出院门碰见上完公厕回来的易中海,他立马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早啊,一大爷。”
“嗯,早。”易中海用一脸便秘的表情瞥了他一眼,本来不准备搭理这小子,可最终还是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唉,他心中发出无奈的叹息,不管院里闹成什么样子,最终还是自己承担下了所有。
不管是贾东旭的医药费,还是贾家应该赔给梁启东的三十块钱,甚至是补偿阎埠贵的费用,最后都是他来出钱,一切都是为了院里不再闹下去。
抛开品行和偏帮贾家不谈,易中海作为院里的一大爷还是挺合格的,起码他有时付出并不求回报。
就说昨天那事的后续,阎埠贵见没人给他出头,只能整夜赖在易家,说不给他解决三大妈医药费的事,这件事就不算完,他会和贾家一直纠缠到底。
易中海最后可能也是知道,三大妈发病进医院这事,贾家确实有很大的责任,而此时的贾家又没钱赔偿,最后只能自己出了大部分医药费,好说歹说劝阎埠贵以后不再追究这事,才了结这件破事。
悠闲的骑着车行驶在路上的梁启东,看着街道两旁的热闹景象,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过年那晚的热闹还历历在目,而今日却已经来到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日子。
而元宵这个东西似乎只有北方人这样叫,在南方则是叫汤圆,而区别也只在于元宵是“滚”出来的,而汤圆是“包”出来的。
甚至在民国初年的时候,这段时间老百姓都不敢叫元宵,因为在那段时期,袁世凯刚篡夺了革命果实当上了大总统。
接着他就发现元宵谐音“袁消”不对劲儿,一点不吉利,所以就勒令四九城的老百姓以后不准再继续叫元宵,只能叫汤圆,民众慑于他的命令,只能改口。
更加怪诞的是,他最后还是觉得汤圆的圆和“袁”谐音,把汤圆放进沸水中煮,那不就是把他放在沸水中煮吗,最后更是直接下令卖元宵的店铺不准写元宵,也不准写汤圆,只能写汤团,堪称自欺欺人到极致。
今日街上最多的除了灯笼,就是随处可见卖元宵的店铺,对孩子来说,摇元宵和摇煤球几乎一样好玩,区别无非是一个黑一个白而已。
商家提前准备好各种馅料,如枣泥,豆沙,山楂等等,然后有客人来购买的时候,便将化好的糖掺上香甜的果料,等冷却凝固之后用小刀切成正方形的小块。
而要摇动的时候,则是将馅料放在洒满江米粉的大笸箩中,将馅料和江米面粘连在一起,这样有客人来购买的时候,只需要使劲摇动大笸箩,这样就可以将馅料和江米面完美粘连在一起。
甭看摇元宵只是制作一种吃食,但没点力气的还真摇不动,毕竟大笸箩加上里面的各种东西,怎么说也有几十公斤,连颠带摇的,一般的半大小子还真摇不动,怎么也得二十多岁的精壮小伙才可以。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窝在温暖被窝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各色各样卖元宵的摊贩上渐渐围满了人,一边摇还一边吆喝,看起来好不热闹。
梁启东停下车看了一会摇元宵,感受着这股独属这个时代的精气神,虽见猎心喜的想上前提醒一把,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些东西没必要亲自上手去做,看着就挺好,毕竟这种场景后世可见不到,现在看一眼少一眼。
......
因为这段时间忙着结婚的事,梁启东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徐慧真的小酒馆帮忙了,如今婚礼已经完美结束,今天他自然是要遵循诺言,在街上逛完便去了小酒馆,在那里帮忙两个小时左右。
两人之间的关系到现在几乎就差临门一脚,但因为徐慧真还有几个月的守孝期,再加上他刚结婚不久,所以两人只是在早上一起收拾酒馆的时候,说上几句话,大多数时候都是相视一笑,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
就是即便如此,附近的街坊邻居见到他经常去小酒馆帮忙,还是难免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毕竟徐慧真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寡妇的身份,寡妇门前是非多是在所难免的。
至于陈雪茹,也不知是上回的当面拒绝伤了她的心,还是这段时间忙着和前夫分割财产,这半月来都没找过梁启东,而他也落个清净。
这娘们儿哪边都好,就是太想掌控别人,控制欲太强了,殊不知男人几乎都不太喜欢太强势的女人。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在街上溜达的梁启东终于骑着车往回赶,还顺路买了一点元宵,元宵这东西可煎可煮,好吃的很。
刚到四合院门口,隐隐约约便听到贾张氏的声音传来,“棒梗,我的宝贝孙子快回家了......”
声音听着有点焦急,还带着点慌张,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贾张氏这个老虔婆这么慌张,就和丢了魂一样。
不过他倒是没太在意,自顾自的将自行车推进院子,往家里走去,毕竟像棒梗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本就是最贪玩的,而今天又是元宵节,在外面疯玩不着家很正常。
贾张氏的喊声一直持续到院子里的住户们放工,人一多院里自然也开始喧闹起来。
接着外面响起了秦淮茹着急的哭泣声,看样子是她正在向院子里的住户们求助,“各位街坊邻居,棒梗他不见了...我都找了他好几圈了都没找见。”
“院子的小孩子我都问了,没一个知道他在哪的,他平时玩的地方我也找了,求大家伙帮我一起找找他,我在这边谢谢大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