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佳怡“哦”了一声,乖乖地伸手关掉了灯。
黑暗重新笼罩房间,只剩下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缕月光,静静地铺在地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在黑暗中轻声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好奇和遐想。
“清清,你有没有注意到,景衍哥哥刚才看见我们的时候...好像有生理反应了?”
空气瞬间凝固。
被窝里的李清清猛地一僵,心跳“咚”地撞上胸口,脸上“轰”地烧了起来。
“睡觉!别说话!”她压低声音,语气凶巴巴的,心里还在对自己说,哥哥有反应,肯定是妹控,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兄控!
李清清说的事,她当然注意到了!
那一瞬的视线交错,那抹转瞬即逝的暗沉眼神,还有他迅速转身掩盖的动作.....
她怎么可能没看见?
“而且......”段佳怡的声音又幽幽响起,像梦呓:“我刚刚突然在想,要是能把景衍哥哥霸道地抱在怀里,按着他的头,让他乖乖听话,变成我的小朋友那该多爽啊?”
李清清:“……”
她张了张嘴,想骂她“发什么春”,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卡住了。
因为她...居然也脑补了一下!
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
江景衍不再是那个强大、冷静、掌控一切的男人。
他穿着家居服,坐在她面前,眼神却带着一丝叛逆,像小时候不听话被她揪耳朵那样,微微仰头,带着点不服气地看她。
而她,轻轻伸手,将他拉近,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声音低柔却不容拒绝:“乖,别闹。”
他沉默了一瞬,最终低头,顺从地靠进她怀里。
“...不行!”李清清猛地在心里尖叫,一把掐断幻想。
李清清,你在想什么啊!
他可是哥哥,你在想什么啊!
可越是压抑,画面越清晰。
她甚至开始幻想——如果他真的叛逆起来,她要怎么“驯服”他?
是用温柔?还是用惩罚?
是让他跪在她面前认错?还是......
让他抱着她的腿,低声求她原谅?
“啊啊啊....”她猛地把头埋进被子里,用力捶了两下枕头:“我在想什么啊!疯了!绝对是疯了!”
可心底那点隐秘的快感,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看着一向强大、不可一世的哥哥,向自己低头,向自己臣服,变成只听自己一个人话的小朋友......
好像...真的...有点...爽!
不是一点,应该真的会非常非常爽!
女孩子有时候也喜欢想一些反差的戏码,就和男的想让高冷的仙子臣服一样!
“清清?”段佳怡在黑暗中轻声唤她,“你是不是也在想?”
“闭嘴!”李清清猛地坐起:“再敢说一个字,我明天就把你扒光了扔哥哥房间去,让他把你的肚子变大!”
段佳怡:“啊,还有这种好事!”
李清清:“......”
小姐妹果然病得不轻!
不过她自己也有点毛病,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
清晨七点,天光微亮,薄雾般的晨曦透过长廊洒进洗漱间。
江景衍推门而入,却见温诗韵已站在镜前,她穿着一条黑色丝质睡裙,肩线微露,裙摆垂至小腿,勾勒出优美的曲线。
她正望着镜中的自己,指尖轻轻碰了碰喉咙,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声地合上唇。
她知道,这辈子,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不能对爱的人说一句“我爱你”, 不能轻唤一声“妈妈”或者“爸爸”。
甚至,连最简单的“疼”“累”“想你”,都只能藏在眼底。
镜中,她的笑容温柔,却像一朵开在无人山谷的花。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熟悉的气息覆上肩头,鼻尖也传来熟悉的味道。
“学姐在想什么?”江景衍低声问,声音在清晨格外温柔。
温诗韵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亲了他一下,仿佛在说“在想你”。
江景衍露出一抹暖笑:“对了,送你一件礼物,等我一会。”
她微微歪头,眼中浮起一丝好奇。
他转身离开,没多久便折返,手中多了一个丝绒小礼盒。
“打开看看。”
她轻轻掀开盒盖——里面是一条黑色颈圈,金属扣上镶嵌着细碎的黑曜石,像夜空中的星点。
设计简约却极富禁欲感,带着一种隐秘的占有意味。
她盯着看了几秒,随即轻轻拿起,低头戴上,戴好后,她转过身,抬眼望着他,用眼神无声地问:“好看吗?”
江景衍想也没想,便说:“好看。”
顿了顿,他忽然坏心眼地凑近她耳边,轻笑:“不过,我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我在外面养了十个金发大洋马,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温诗韵一怔,随即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羞恼,接着毫不客气地在他胸捶了一下。
“咳...有点疼!”江景衍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却笑得更开,顺势握住她手腕,将她拉近半步:“不过打是亲,骂是爱,我知道温学姐是爱我的,所以你会同意这事,对不对?”
她想抽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他继续坏笑着威胁:“你要是还不说话,那我可就当你默认同意了,我觉得,还得再找十个樱花妹,凑个整数,热闹一点。”
温诗韵气得咬唇,眼中水光微闪,却又不能开口说话。
“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说话,我就真当你同意了。”
江景衍松开她的手,退后半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眼神却藏着期待。
“三!”
温诗韵瞪他,指尖微微发颤,却依旧沉默。
“二!”
她咬了咬唇,眼眶发红,似有千言万语在喉咙里翻涌,却仍没开口。
“一!”
就在他话音将落未落的瞬间,温诗韵总算开口了。
“我不同意!”
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久未开口的生涩,却温婉如初春细雨,带着一丝恼羞,一丝委屈,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柔软。
这时,空气仿佛凝固。
温诗韵猛地睁大眼,整个人僵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嘴,指尖微颤,眼底泛起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光。
“江学弟...我...?”她喃喃出声,声音轻得像梦,却真实得让人心颤。
“温学姐,你男人可真厉害。”江景衍嘴角带笑:“居然把哑巴老婆气得开口说话了。”
温诗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