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乡兵们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迅速追了上去,钢刀挥舞间,又将这些逃跑的守军一一斩杀。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城门下的五六十名守军,便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乡兵们迅速来到城门处,将顶住城门的圆木一一搬开。
“吱呀!”
随着一声沉重的声响,安定县的城门缓缓打开。
李开见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大手一挥,大声喝道:“杀进城去!”
六百重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城门涌去,迅速冲进了安定县城中。
城墙上,龙飞都懵了!
仗还可以这样打?
对方的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六百重骑兵如同杀神一般杀进了城池之中!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守军全都慌了。
在见识过牛村乡兵团的战斗力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和牛村乡兵团作对了!
更别提真刀真枪的干仗了!
龙飞一脸的慌乱,连忙大吼道:“对方只有六百人!给我上!杀了他们!”
但是龙飞身边,根本没有人敢动!
因为牛村乡兵已经下马,手持钢刀杀上了城墙!
牛村乡兵,百分百的披甲率,手中拿着的是特制的钢刀!
安定县这些守军,基本上都是土匪转业,根本打不过啊!
龙飞站在城墙上,只觉双腿发软,险些栽倒。
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开竟然在城内埋伏了人手,更没想到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百姓”,竟是手持钢刀的煞神。
“大人!不好了!那些乡兵……杀上城墙了!”
一名守军连滚带爬扑到龙飞脚下,声音里带着哭腔。
龙飞转头望去,只见二十多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乡兵已踏上城墙阶梯,钢刀上的血珠还在滴落。
为首者面容冷峻,正是之前在官道上见过的地瓜。
他手中钢刀一挥,两名试图阻拦的守军顿时肚破肠流,惨叫着跌落城墙。
“投降吧!”
地瓜的声音冰冷如铁:“你们的人在城下已经溃不成军,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城墙上的守军面面相觑,手中的刀枪握得发白,却无一人敢上前。
他们亲眼见过这些乡兵的手段,刀砍在甲胄上连白印都留不下,而他们的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我是县令!你们敢杀我吗?”
龙飞色厉内荏地嘶吼,后退半步时撞翻了城墙上的箭桶。
地瓜冷笑一声,钢刀挑起龙飞的官袍前襟:“在我们团长眼里,你连蝼蚁都不如。杀你,比杀只鸡还容易。”
话音未落,城下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六百重骑兵已在城中纵横驰骋,所到之处,土匪们要么被钢刀砍翻,要么跪地投降。
李开骑着燕云踏过血泊,铁棒上还滴着脑浆,抬头看向城墙上的龙飞时,眼神冷得能结冰。
“龙县令不是要当皇帝吗?”
李开的声音穿透硝烟:“怎么,现在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龙飞浑身颤抖,突然想起师爷之前的劝告,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他看着地瓜步步逼近,突然扑通跪下,双手高举:“我降!我降!求李团长饶命!”
城墙上的守军见状,纷纷扔下武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到半个时辰,安定县的城门、城墙、县衙,已尽数落入牛村乡兵团手中。
……
不久之后,城内三千守军全部被集结到了县城的菜市口。
李开的重骑兵已经把菜市口的四个路口全部包围和堵死。
道路的两旁,则是胆大的百姓前来围观。
县令龙飞则是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供人围观。
与龙飞一同跪着的,是那李关长。
李开的身后,则是李开的二舅,张正雄。
此时的张正雄鼻青脸肿,浑身的伤。
李开冷冷说道:“谁打的我二舅?”
此时,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李关长,以及李关长身后的几名亲信。
此时,李关长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张正雄的外甥这么牛逼,他怎么敢欺负张正雄啊?
本来他和张正雄关系还算融洽,如果讨好一番的话,说不定还能结识李开。
但是现在,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
李关长颤巍巍地看向了李开,道:“李团长,饶命啊!我也是被鬼迷心窍,才……才对张家主动手的……”
李开冷笑一声,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咳咳,要我们牛村乡兵团干什么?把这几个人都给老子砍了!”
话音落下,几名牛村乡兵直接走上前去,拔出钢刀,一刀落下!
瞬间,几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李关长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睛。
一旁,张正雄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外甥为自己出头,是爽啊!
一旁,龙飞看着李关长死在了自己眼前,当时都被吓尿了。
“李团长,饶命啊!我愿意交出所有金银财宝,求您饶我性命!”
李开淡淡道:“杀了你,那些也是我的。”
“至于饶不饶你,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龙飞这个县令,是冒牌的。
但是这个,李开不在乎。
李开虽然不是青山县的县令,但实际上掌控着整个青山县,所以他和龙飞是一路人。
现在能救龙飞的,只有县城里的百姓。
李开看向了县城的百姓,开口问道:“现在我问你们,龙飞这个县令当得够不够格?如果你们对他很满意,我不仅留他这条命,还支持他继续当县令!”
“你们如果不支持他,我现在就砍了他!”
百姓们闻言立刻群情激愤,无数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争相控诉:
“他纵容手下抢我们的粮食!我娘饿死的时候连口棺材都没有!”
“我家闺女才十三岁,被他们抓到县衙当奴婢,至今生死不明啊!”
“上个月我挑着担子进城卖柴,被他们诬赖成土匪同伙,打断了三根肋骨!”
“他每天逼我们交‘治安税’,交不起就拆房子!现在我全家都住在破窑里!”
“杀了他!杀了这个土匪!”
“求李团长为民除害!”
叫骂声此起彼伏,有人捡起石头砸向龙飞,有人哭着跪倒在地,更多人挥舞着拳头恨不得冲上前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