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伸手就打算先拔掉对方头上的银针。
对于我来讲,现在的郑四海死活都一样,刚刚过去时间不长,就是死了,我也能给他救回来。
但是,我刚伸手,郑四海的老婆就拦住了我。
“小伙子,你要干嘛!”
“郑夫人,这是我师父,你放心吧!”扁鸿立刻上前解释。
即便有了扁鸿的解释,郑夫人仍旧没有马上离开,看上去还是非常犹豫。
“先生,这…”
我估计她想说这是开玩笑吧,一个穿着中学生校服的人,是一个老头的师父,这简直就是在讲笑话好不好。
扁鸿继续解释道:“夫人,术业有专攻,请您放心,我师父有起死回生之能,一定可以治好郑先生的。”
郑四海的老婆又看了看郑四海,叹了口气,“那好吧,就麻烦各位了!”
郑夫人让开以后,我直接将银针拔下来,随手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根据刚才郑家人的描述,这一针显然扎在了要害的神经上了,在头部施针,对于运针的人经验和技术要求都很高。显然那个在门边罚站的老家伙学艺不精,没有这样的本事。
银针拔掉,郑四海再次开始抽搐,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我从兜里摸出一包药粉,实际上是用衣服作掩护,从定海珠里拿出来的。
“郑夫人,麻烦拿一杯水来。”
郑四海的老婆很配合,立刻去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我把药粉倒入水中摇匀,让郑四海的老婆给他灌下去,这种事我可做不来,还是让他的家人来比较好。
由于郑四海现在处于无意识状态,喂水进行的很慢,二十分钟才把一杯水灌下去。
随后,我隔空在郑四海的五脏六腑注入些许灵力,以帮助他快速吸收药力。这些药粉当中都是补药还有紫河车,不但补气养血,还能促进人体的自愈和组织再生。
过了几分钟,随着郑四海深深的呼吸声,他的眼睛也缓缓睁开。
“好了,老郑,你可醒了!”郑夫人泪眼婆娑,一下子扑到床边。两个人相濡以沫几十年,或许平时有拌嘴有隔阂,但是到了生离死别,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就是老一辈的夫妻之间有这种情感了,现代的年轻人都比较现实,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也就是为什么文学作品常常会歌颂真挚的爱情,就是物以稀为贵。黄金钻石备受关注和青睐,满大街的白菜土豆没有人会当一回事。
不过,这还不是看他们夫妻秀恩爱的时候。
“郑夫人,麻烦稍后再激动,我先看看他的情况。”我上前说道。
郑四海刚刚醒过来,还没搞清楚眼前的情况,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带着疑惑和茫然。
郑四海的老婆让开位置,退到后面。我也没有开口解释。
之前听扁鸿说郑四海是脑瘤,我直接伸手按在他的额头上,运转灵力开始诊断他的头部。
头部的经脉也是最复杂的,但我没必要一一检查,只需要找到病灶即可。
经过简单诊断,我发现他的脑中确实有病变的地方,而且就在额叶和颞叶中间的区域,我对现代的外科手术并不了解,但是在大脑上动刀,哪怕将病灶切除,也难保不会对脑功能造成影响。
确认了病灶的位置和大小,我想了想,要来纸笔给郑夫人写了一副药方子,当然都是安神补气的药材。
开方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祝由术和秘药,毕竟郑四海也是官场的人,如果堂而皇之的拿出祝由术,直接给他治好,事后他会如何报恩我可不敢保证。
到底是会像他儿子一样,还是像老黑一家一样,人心隔肚皮,无人可预知,当然,文宝宝除外。
随后,我拿出两包药粉,交给郑夫人。
“这个药,一包分三次服用,和药方子的药一起服用。”
“每日服药一次,中午饭前服用,近期少吃过油的食物,避免影响药效!”
我把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和郑夫人交代清楚,随后让除了扁鸿之外的人全部退到屋外。
药材不过是锦上添花,祝由术才是真正治病的关键。
留下扁鸿,也是为了让他学习一下,毕竟人家一口一个师父叫着。
我拿出朱砂笔,直接在郑四海的额头上开始书写咒语,密密麻麻的写了郑四海一脸。
随后,我扁开始一边吟唱咒语,一边跳禹步舞。虽然这些不是必要的仪式,但是在郑四海面前还是要表现的郑重复杂一些。
随着我不停的催动咒语,郑四海的额头上快速冒出了汗珠。哪怕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头上的汗水却像刚刚剧烈运动过后的运动员一样。
最后汗水都打湿了他头下的枕头,但是郑四海却老老实实躺着,不敢轻易动弹半分,毕竟这事关他的生死。
就这样,我在房间折腾了半小时才收工。
郑四海看到我停手,开口问道:“先生,这是好了吗?”
“没有,我只是用术法暂时稳住了你的病情,彻底治愈还要靠汤药,一定要按时服药!”
在他这样的官员面前,我可以使用未知的能力,可以展现超凡的力量,但是最终的落点,还是要回归科学,这叫政治正确。
郑四海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起身坐起来,随手扯过枕巾把脸上擦干。
他光着脚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笑道:“呵呵,我现在感觉轻松多了!”
不过,随即他又说道:“先生,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您看…”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道:“梦由心生,郑先生患病以后,想必压力比较大,再加上病灶压迫神经,估计才导致这种结果。”
想了想,毕竟事无绝对,于是我补充道:“你先吃药看看,如果吃药之后还无效,你再找我便是!”
郑四海听后也很满意,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多谢先生!对了,老夫唐突,还没请教先生名讳!”
好吧,从我进郑家,他们一家人还真都没问我的名字,说到底,不是一个层级的,从对方的内心根本就没把我当作一回事儿,哪怕是在知道了我可以治疗郑四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