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处理完朝政,娄赫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寝殿,陪阮卿卿散步、听她讲宫里的趣事,有时还会笨拙地给她读安胎书,惹得阮卿卿笑个不停。
有一次,阮卿卿想吃京郊的糖葫芦,娄赫元竟亲自出宫去买,回来时糖葫芦还带着热气,他自己却冻得鼻尖发红。
阮卿卿看着他冻红的鼻尖,又心疼又好笑:“陛下,宫里什么没有,何必亲自跑一趟?”
“你怀着孕,想吃的东西不能等。”娄赫元剥开糖葫芦的糖纸,递到她嘴边,眼神温柔,“再说了,给朕的皇后和孩子做事,朕乐意。”
阮卿卿咬了一口糖葫芦,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心里却比蜜还甜。
她靠在娄赫元身边,看着漫天的晚霞,轻声说:“娄赫元,有你在,真好。”
娄赫元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眸里满是深情:“卿卿,能遇到你,才是朕这辈子最好的运气。”
夕阳下,帝后二人相依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身后是巍峨的皇宫,身前是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冬雪落满宫墙时,阮卿卿的孕肚已显怀,穿着宽松的锦裙也能看出微微隆起的弧度。
娄赫元每日处理完朝政,最要紧的事便是赶回来陪她,要么坐在床边给她读话本,要么扶着她在暖阁里慢慢散步,连走路都恨不得替她抬脚,生怕她受半点累。
这日晨起,太医院院判按例来给阮卿卿诊脉。
他指尖搭在她腕上,原本平和的神色渐渐变了,眉头微蹙,又换了个姿势细细诊了片刻,眼底突然涌起惊喜。
“院判,皇后娘娘情况如何?”娄赫元站在一旁,见他神色变化,心瞬间提了起来,语气都带着几分紧张。
院判连忙起身,对着帝后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激动:“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娘娘腹中并非单胎,而是双生龙胎!脉象沉稳有力,可见两位小主子都康健得很!”
“双……双生?”阮卿卿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孕肚,眼底满是难以置信,“我竟怀了两个?”
娄赫元更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快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阮卿卿的手,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你说……两个?我们有两个孩子了?”
得到院判肯定的点头后,他竟像个孩子似的,一把将阮卿卿轻轻搂进怀里,声音里满是欢喜,“卿卿,太好了!我们有两个孩子了!”
阮卿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喜悦,心里也泛起满满的暖意。
只是想到要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好了,以后宫里怕是要热闹了,若是两个都像我一样爱爬树,陛下可有得忙了。”
“忙也乐意!”娄赫元松开她,低头看着她的孕肚,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别说爬树,就是上天入地,朕也陪着他们!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往后更要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跟朕说,朕都给你找来。”
自那日确诊双胎后,皇宫里的氛围愈发喜庆。娄赫元不仅让御膳房加派了擅长安胎的厨子,还亲自挑选了经验丰富的嬷嬷伺候阮卿卿,连暖阁里的炭火都要亲自检查,确保温度适宜。
大臣们得知消息,也纷纷上奏恭贺,还送来不少珍稀的补品,宫里的赏赐几乎要堆成小山。
阮卿卿看着娄赫元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满是甜蜜。
有一次,她夜里口渴醒来,竟见娄赫元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正笨拙地给未出世的孩子缝小鞋子。
他手指被针扎得发红,却依旧专注,连她醒来都没察觉。
“陛下,你怎么还没睡?”阮卿卿轻声开口。
娄赫元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线掉在被褥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朕想着孩子们出生后要有新鞋子穿,就想试着缝一双,没想到把你吵醒了。”
阮卿卿看着他发红的指尖,心里又疼又暖,伸手握住他的手:“这种事让宫女们做就好,你何必自己动手?小心扎到手指。”
“不一样。”娄赫元握紧她的手,眼神认真,“这是朕给孩子们的第一份礼物,得亲手做才有意思。你放心,朕已经跟嬷嬷学了好几天了,下次肯定不会扎到手了。”
阮卿卿被他逗得笑了,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娄赫元,有你这样的夫君,还有即将到来的两个孩子,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能娶到你,才是朕最大的幸福。”娄赫元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轻柔,“等孩子们出生,朕就带着你们娘仨,去京郊的行宫住些日子,那里有大片的草地,还能爬山,咱们一家人好好放松放松。”
窗外的雪还在下,暖阁里却暖意融融。
春暖花开时,阮卿卿的孕肚已大得行动不便,每日只能靠在软榻上休息。
娄赫元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朝政,整日守在她身边,一会儿给她剥水果,一会儿替她揉腿,连夜里都不敢睡得太沉,生怕错过她有动静的时刻。
这日清晨,阮卿卿刚喝完安胎粥,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坠痛,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陛下……我好像……要生了。”她抓着娄赫元的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娄赫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让人去请稳婆和太医,自己则紧紧握着她的手,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卿卿别怕,朕在这儿陪着你,稳婆马上就来,你一定会没事的!”
稳婆和太医很快赶到,将阮卿卿扶进产房。
娄赫元守在产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痛呼声,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都泛了白,嘴里不停念叨着:“卿卿加油,朕在这儿,孩子们也在等你……”
产房内的痛呼声持续了许久,娄赫元站在外面,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冲进去时,产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紧接着,又一声啼哭紧随而至!
“生了!生了!”稳婆抱着两个襁褓快步走出来,脸上满是喜色,“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皇后娘娘生了!是一对龙凤胎!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康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