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8月27日。
日落日升,紫气东来。
今天星期天,何雨柱特意起了个大早。
主要是不想早起也不行,筱筱精神头足的有些过份,一直吵吵着让何雨柱给她去抓鸟。
真是的,人都没得吃,哪有什么鸟抓。
但是没办法,既然女儿要求了,宠女狂魔老父亲怎么也得意思意思。
“好吧好吧,筱筱别摇了,爸爸给你去抓还不行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何筱高兴的一蹦三寸高,屁颠屁颠的在床头柜上第二个抽屉里一阵翻找。
“找到了!”
“爸爸,给,你快点……”
嘿,连弹弓在哪放着都知道,这是有备而来啊。
何雨柱下了床蹬上布鞋,顺带着转身把女儿也抱下了场。
小丫头皮的很,穿着鞋上炕,这是于莉没看见,要是看见了肯定少不了一顿竹子炒肉。
“筱筱,你小叔呢,怎么不去找你小叔帮你抓鸟?”
弦子的本事何雨柱是知道的,那是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海捉鳖。
夸张是夸张了点,但抓个鸟肯定是手到擒来。
“呜呜,爸爸,小叔不给我开门。”
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两三岁的孩子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
这个年龄段,能听懂一些话,但又听不全懂,跟她讲大道理她也不听,稍有个不满意就是哭、哭、哭,还是哭。
这谁受得了。
也就是自己亲闺女,要换别人家的这么闹,早……
早抱自己家来了!
小孩子嘛,正是好玩多动的年纪。
只要找对法子,可好玩了。
前提是得有耐心……
言归正题。
何雨柱拿起弹弓,一手攥木把,一手拉动上边捆在一起的十几根气门芯。
欻欻~
还行,没有老化,弹力依旧十足。
顺手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兜子,里面装的是打鸟神器——小钢珠。
厂里顺的,这玩意家里有的是。
“走,打鸟去咯。”
“欧欧欧,好诶……”
出了门,还真隐隐听到阵阵“喳喳喳喳...”的鸟鸣声。
一大一小寻声找了过去,终于在胡同拐角老槐树上看到两只黑白相间的长尾巴鸟。
“嘿,还真有。”
“这好像是喜鹊吧,管它呢,先打下来再说。”
何雨柱年轻的时候也曾是胡同里远近闻名的弹弓小能手。
要不然家里也不会有弹弓。
不是咱吹,早些年院里谁家的玻璃没被他淬过?
小小喜鹊,手到擒来。
“走你!”
咦~打偏了……
“柱子,你这也不行啊,手艺全忘了吧?”
“看哥哥给你表演一个!”
说着,贾东旭屁股靠墙支柱身体,手里的弹弓拉满。
只听“嗖”~“啪”一声,树梢间原本叽叽喳喳的大鸟扑腾的翅膀落了下来。
“打到了!打到了……
四五个欢呼着跑上前去,欲要争抢胜利果实。
其中有个大点的孩子,十来岁的样子,是隔壁院子里的小孩,仗着年龄大,腿长,第一时间将掉在地上的鸟儿拾在手里。
但还没捂热乎,就被棒梗一把夺了过来,“这是我爸爸打到的!”
“我管你谁打的,我先捡到的!给我!”
“是我的!”
“我的!”
喜鹊虽小,但也是肉不是。
眼瞅着俩孩子争得不可开交,隐隐有打起来的架势,何雨柱紧忙走上前去,“嘿,我说……”
话没说完,只见棒棒突然弯下腰,一个头槌把大孩子顶倒在地,抓着已经噶断的喜鹊,迅速逃到贾东旭身边。
“你小子敢顶我?你以为跑到‘铁拐李’身边我就不敢打你?我……”
大孩子还没动手,便被何雨柱一个巴掌拍到一边,“滚蛋!怎么说话呢!”
没怎么用力,毕竟只是个孩子,小小教训一下就行。
“瘸子”大孩子不怕,但人高马大的何雨柱挺有威严,不服气地瞪了一眼,老老实实跑了。
“呵呵,那什么……东旭哥,孩子们瞎胡说,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柱子,我早想开了,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咱也拦不住。”
看贾东旭确实没有太在意,何雨柱也是放下心来,笑着说道:“东旭哥,刚才是我大意了,没瞄准,那个不算,你看我这次的。”
弹弓拉满,嗖的一声,又没打着……
何雨柱的脸都黑成个炭了,主要是丫头还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呢,太丢脸了。
再来!
这次他并没有着急把钢珠打出去,而是屏息瞄了起来。
正瞄着呢,打远处骑过来一个身着深绿工装的邮递员。
“诶,同志,给您打听个事,这儿是95号院子吧?”
嗖的一声,何雨柱又打歪了……
不过,这次是因为有人打岔,绝不是他技术不行。
“嗯,对着呢,同志您找谁?”
“我看看哈,95号院子何雨弦,何雨弦是住这个院子吧,有他的挂号信。”
“嘿!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我是何雨弦的大哥何雨柱,你把信给我就行。”
说着,何雨柱下意识的抬手去拿邮递员手里的信封。
不料却被对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不行,这信很重要,必须本人签收。”
“什么啊,这么麻烦,你等着,我去喊他去。”
不用何雨柱去通知,一旁的棒梗早已抱着喜鹊跑进院子,“我去喊小弦叔……”
等何雨弦出来签了信,何雨柱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什么信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是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什么!我就说今儿怎么喜鹊在叫呢,快让我看看!”
信封打开,里面就是一张简简单单的淡黄色的道林纸,约32开,方形。
只见纸上顶部中央赫然印着四个醒目楷体大字——北京大学!
经审查批准,何雨弦同学,你被录取入我校历史文学系考古专门组学习。请于一九六一年九月三日,持本通知书及户籍、粮油关系证明,到学校报到。
此致
革命的敬礼!
北京大学(红色公章)
校长陆平
一九六一年八月廿五日
“我滴妈!弦子,是北大,你被北大录取了!”
“娘!你看到了吗?弦子考上大学啦……”
这边何雨柱正激动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呢,一旁的邮递员又插嘴了。
“同志,还得麻烦您一下,何雨水是住这个院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