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孔转开的瞬间,楼道里的冷意还没完全褪去,苏安就先一步推着行李箱跨进了公寓。
滚轮在玄关地板上碾过,留下两道浅痕,她刚松开手让箱子倚着墙,身后就猛地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柳梦的手掌重重拍在门板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苏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肩头一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子的下摆。
她转过身时,嘴角还扯着刻意放松的笑,语气带着点玩笑似的嗔怪:“小梦,你这关门的力道也太足了,万一真给拍坏了,咱们仨今晚就得在这儿‘软禁’了”
可柳梦脸上的笑却让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女孩歪着头,眼角弯起一个甜腻的弧度,唇瓣却抿得极紧,像是藏着什么秘而不宣的得意,那笑意根本没落到眼底,反倒像电视剧里反派计谋得逞时的模样,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苏安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爬。
她下意识地往杜明鸦身边挪,脚步放得极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直到胳膊肘碰到了杜明鸦的手臂,她才压低声音,带着点慌神的语气问:“明鸦,你有没有觉得小梦今天怪怪的?我就随口说句门的事,她那笑怎么跟要把我吞了似的?”
杜明鸦原本正低头换鞋,闻言缓缓抬起头。
暖黄色的玄关灯下,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嘴角勾起的弧度竟和柳梦如出一辙,那笑意里的“不怀好意”比柳梦更甚。
“我倒觉得,”她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带着点慵懒的沙哑,“这门坏一会儿,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不对劲!”苏安脑子里的警铃瞬间炸响。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往门口冲,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柳梦已经抢先一步锁上了门,银色的钥匙在她指尖转了个圈,闪着冷光。
“钥匙!”苏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伸手就想去抢,可柳梦像早有准备,踩着拖鞋往阳台跑,动作快得让她扑了个空。
下一秒,她就眼睁睁看着那串钥匙划出一道弧线,“扑通”一声落进了楼下的人工湖,水面只泛起一圈涟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苏安又气又慌,回头时,却看见杜明鸦和柳梦正一左一右朝她走过来。
两人的笑容愈发明显,眼底却透着种近乎病态的期待,脚步不急不缓,像在打量猎物的猎手。
苏安后知后觉地攥紧了衣角,才惊觉她们俩今晚的反常根本不是偶然——分明是早就串通好了!
脸颊不知何时热了起来,连声音都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安急中生智,往后退了半步,努力挤出最无害的表情:“小梦!明鸦!你们肯定有备用钥匙对不对?别闹了,我肚子饿了,这附近有家火锅超好吃,咱们现在去还能赶上靠窗的位置!”
杜明鸦却摇了摇食指,步伐没停,一步一步逼近:“小安啊,你肚子饿,想吃火锅,是真的吗?”她的语气软下来,可眼神里的笑意却更浓了。
苏安忙不迭点头,头点得像捣蒜,心里只想着先把这“包围圈”打破再说。
可柳梦却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转身走向厨房,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拉开冰箱门的瞬间,苏安的目光就被里面的景象钉住了——冷藏层塞满了鲜红的肥牛卷、翠绿的蔬菜,冷冻层码着鱼丸、虾滑,最显眼的是角落那一大袋还带着冰碴的生蚝,连锅底调料都整整齐齐摆了一排,满满当当得快要溢出来。
“你看,”柳梦拿起一盒肥牛卷,冲苏安晃了晃,笑容里的“得逞”藏都藏不住,“我们早知道你会饿,特地备了三天的食材,够咱们吃个够了”
杜明鸦这时已经走到了苏安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
“你肚子饿的问题解决了,”她的声音带着点蛊惑,末了还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下唇,那抹性感的动作让苏安的心跳漏了一拍,“可我们‘饿’的问题,你还没帮我们解决呢!”
苏安的声音像被包围的小鹿,带着点没藏住的颤意地喊出“雅蠛蝶!(???)?!!”,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挂钟的指针稳稳落在晚上八点,客厅的暖光灯刚亮起,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
柳梦先迈出来,长发还带着点未散的暖意,垂在肩头的发丝蹭过锁骨时,她下意识抬手拢了拢,指尖划过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润。
跟在后面的杜明鸦则揉了揉手腕,唇角还勾着未褪的笑意,脸颊的光泽像是浸了蜜,两人眼底都盛着满足的亮,像是刚尝过了世间最甜的糖。
她们轻手轻脚往厨房去,冰箱开门的轻响、餐具碰撞的脆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而此刻卧室的门缝里,却藏着另一番景象——苏安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肌肤像裹了层月光,连细微的绒毛都看得清。
纯白色的被子盖到肩膀处露雪白的香肩,却遮不住她脸上异样的潮红,那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后,连呼吸都带着点急促的起伏,胸口随着气息轻轻颤动,像只刚被安抚好的小兽。
谁能想到,白天还带着点“女勇者”锐气的苏安,误打误撞闯进这处“魔王巢穴”后,竟和两位“女魔王”缠缠绵绵耗了几个小时。
从最初的倔强抵抗,到后来的节节败退,最后只能软软地陷在床榻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彻底败得心甘情愿。
厨房的水龙头还在流着水,柳梦一边冲洗蔬菜,一边侧头看向杜明鸦,声音里带着点雀跃的笑意:“明鸦啊!我怎么感觉小安比之前更加美味了?刚才指尖碰到她腰的时候,她那一下轻颤,简直像咬到了最嫩的布丁!”
杜明鸦正擦着盘子的手顿了顿,耳尖也泛起薄红,她低头笑了笑,声音放轻了些:“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和她这么玩,没想到她身体竟然这么敏感——刚才不过是碰了下她的脚踝,她就差点缩到被子里去”
说到最后,她又有点担心地抬头,“我们不会把她给玩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