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还未来得及反驳,他就已经捏住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唇上只感觉到男人疯狂的索取。
房间的温度骤然上升,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热得她呼吸急促。
她被迫抬起头,承受男人急切的吻,想要推开他,可体型差下,他就像堵山,怎么也推不动。
鼻息纠缠间,早早只觉得要缺氧,小脸涨的通红。
贺京安垂眸,女孩长而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因为呼吸不稳而不停地颤着,他离开她的唇,又将吻落在她的眼睛上,安抚似地亲了又亲。
早早只觉得脑袋晕晕的,快要喘不上气,没有支撑的她,只能任凭男人箍着她的腰,血液在沸腾,他低头蹭她的鼻尖,额头相抵时两人视线相撞,心脏疯狂跳动,她又一次偏过头,
“宝宝,你为什么不看我?”他贴近她的耳朵,蛊惑似的声音听得她后脑勺一阵一阵发紧。
心跳压根不受控制,早早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她闭着眼,竭力平复心跳。
贺京安微微躬身,饶有兴趣地和女孩平视,见小兔子那张小脸红扑扑,他又忍不住想要逗她,偏头逼近她白皙的脖子,
女孩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好看的大眼睛倏地睁开,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扯着往后拉,
“你个登徒子!真是不要脸!”早早急吼吼骂道。
贺京安见小兔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的笑愈发的嚣张,他就像没有痛觉似的,无论早早怎么抓他、挠他,甚至扇他巴掌,他都觉得很爽,这辈子真是太值了。
早早瞥了眼贺京安,一年多不见,二狗子越发不正常了...
一想到一年多,女孩就来气,她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把推开他,板着小脸冷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
分手?
从她口中再次听见这个字眼,男人的眸光倏地沉了,他低头看向女孩,心口一阵抽痛,伸手将早早拽了过来。
“喂!你干嘛!”
手腕被他攥紧,早早下意识想要挣扎,可女孩的力气在男人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很微不足道。
贺京安轻而易举地就将女孩搂在自己怀里,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书桌上的书本推在地上,清空桌面,他掐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在桌上。
期间早早还在不停挣扎,当贺京安将她放在桌上时,她还想要踢他,可男人直接按住了她的腿。
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女孩挣扎的更加剧烈,直到被迫圈住他腰身的那一刻,女孩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瞪圆了双眼看向贺京安,小脸通红,不敢再乱动。
贺京安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倾下身注视着女孩那张白净的小脸,四目相对时,他缄默许久,眼睛一遍遍临摹着她的模样,
后默了几秒,俯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脑袋埋在早早的颈窝间。
女孩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后,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嗅着女孩身上甜甜的香味,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体温,不再是夜夜做梦梦见的那个虚幻的人影,而是真的...
眼眶不由红了。
“早早...”他哑声询问:“蚊子咬你还疼吗?”
语落,女孩愣了愣。
“我听纳寺说你被蚊子咬了,说眼皮肿的老高,我、我就跑来了...”他顿了顿,声音像是卡在喉咙,“其实、我、我很早就跑来了。”
违背了和你姑父的承诺...
他想着他会等她,哪怕一辈子,可他害怕她会变心...
早早不知道一年前当她说出“我和他分手”那句话时,对贺京安的打击很大,他说过除非早早不要他,不然哪怕是死了,变成孤魂野鬼,他都要跟着她...
他躺在她睡过的房间,枕着她枕过的枕头,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见她,可越想越害怕...
她要是不要我了怎么办?
这个可怕的想法一旦萌生,就像是蚁虫钻进他的身体似的,咬的他四肢百骸都在痛。
那个房间静悄悄的,静的可怕,比小时候和妈妈待过的院子还要可怕,他缩在角落,开始一遍遍反省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阿鄞就像他那个过世的母亲一样,一个人,躲在角落,开始一遍遍检讨自己:
我哪里做的不好?
就是我的问题,她才会不要我...
我真笨,妈妈说得对,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会搞砸了...
......
他靠着房间角落的墙,想着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悲痛,一句句,一声声,声声到天明...
一如顾晓当年那般,守着破败的院子,煮着贺涛喜欢喝的茶,从天亮到天黑。
天亮了,他又一夜未睡,他想着照这样下去,他是不是真的和母亲那样,郁郁寡欢到死亡,他以为这样会规劝自己,可他居然能坦然接受死亡...
没有她,他早该死了。
只是死了该如何,贺京安觉得他死了也一定要去找她,可转念一想,
他死了就是鬼了...
小女孩都怕鬼,早早肯定也怕,他不要吓到她。
他就悄悄跟着她,谁要是欺负她,他就去吓唬那人...
可...为什么不去黄泉边、奈何口?
他闷头想了好久,想的头痛欲裂。
就这样,荒诞的事想了一夜又一夜,他终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思念,立冬那天就跑去找她了。
看见早早那一刻,听见她问他是不是二狗子?
心中紧绷的弦才敢松了松,可却不敢彻底松开,他还答应隼,要等她。
所以贺京安找了好几个人,骗过了早早。
草莓熊哥哥、环卫工阿姨、慈善机构负责人...
擦掉他出现过的蛛丝马迹。
直到他看见那一张张照片,上面的陈贵恒跟在女孩身后,他就接受不了了。
用小刀把陈贵恒的那一部分划下来,独独保留早早的另一半。
贺京安突然变得很爱钻牛角尖,小心翼翼地把早早的那一半剪得整整齐齐,然后珍重的收在柜子里。
至于陈贵恒的那一部分照片,他又像个幼稚的小孩,拿着钢笔在上面画叉叉,然后扔在垃圾桶里...
这些只是让贺京安吃醋,他还不至于神伤,因为他知道他的早早是个颜控,她不会喜欢陈贵恒的。
但纳寺的出现,彻底让贺京安心慌意乱,以至于马不停蹄提前学校项目,只想见到早早,挽回她的心。
生怕晚一步,她就不要他了。
他最怕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