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鸿煊刚盘腿坐下准备冥想,床头的手机就响了。大晚上的谁会找他?他心里直犯嘀咕。接通电话一听,居然是小林优子。
电话那头,小林优子声音发颤:\"苍崎...你在家吗?\"
\"在呢,出什么事了?\"贺鸿煊问。
\"我...我遇到点麻烦,能去你那儿吗?\"小林优子带着哭腔。
贺鸿煊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姑娘也太直接了吧?虽然知道她对自己有好感,可也得循序渐进啊。莫非…自己的魅力已经让她无法自拔了?
贺鸿煊忍不住打趣道:“行,来吧。我要不要先收拾下,洗个澡什么的?”
小林优子急得声音都变调了:“苍崎!不是你想的那样!”
“逗你呢!”贺鸿煊笑着说道,“到底啥事,电话里说呗?”
“电话说不清楚!我已经快到你楼下了!”小林优子匆匆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喂?喂?”贺鸿煊冲着电话喊了两声,才发现已经断线了。
他皱着眉头把手机拿远,看着黑掉的屏幕直犯嘀咕:
“这日本妹子到底咋回事?”
想了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叹口气:
“算了,等她来了再说吧。”
随手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起身去门口换鞋等着。
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贺鸿煊打开门,看见小林优子站在门口,眼神慌慌张张地往屋里瞟,脸色白得吓人,就像刚生了场大病。还没等他开口,小林优子就急急地问:
“苍崎,我能进去吗?”
“你还真打算进来!”
贺鸿煊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刚想让她进来,突然凑近仔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脱口而出:
“优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下咒了?”
他心里一紧,小林优子身上那股怪味太明显了——又腥又冷,就像三伏天里泡过臭水沟的抹布,明摆着是诅咒之力的味道。
刹那间,公寓楼道的声控灯诡异地明灭不定,惨白的光晕在墙面上疯狂抽搐。
贺鸿煊刚要开口询问,身旁突然炸开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叫。小林优子踉跄着后退撞到门框,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胳膊:
\"啊…来了!他真的来了!\"
她颤抖的指尖死死指着楼梯拐角,瞳孔里映出一片扭曲的黑影正在缓缓浮现。
贺鸿煊猛地探出身子,目光如炬扫过昏暗的楼道。
除了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墙面上投下斑驳残影,空荡荡的走廊里寂静得瘆人。
但他分明嗅到了亡灵的气息——那是种混杂着铁锈味与霉斑的黑暗气息,就像裹着尸水的绸缎擦过鼻尖。
“快进来吧。”
贺鸿煊又伸头往门外看了看,招呼小林优子。可等他关上门一转身,差点被吓一跳——小林优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蜷在沙发角落里了。这让他忍不住吐槽,这女人是会瞬息移动吗?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小林优子眼神防备地盯着他,没敢接。贺鸿煊被盯得有点尴尬,笑着说:
“怕水有问题?我先喝给你看。”
说完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这才重新递到她手里。
小林优子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你都直接喝了,我还怎么喝啊?”
贺鸿煊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再去拿一瓶?”
“算了,就这瓶了。”
小林优子接过水瓶,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今天她一身黑的打扮很是显眼:黑色星空长款风衣,黑色丝袜,再配上红底的黑色高跟鞋,看着又成熟又有气质,走在街上回头率肯定不低。
“别急别急!水洒身上了!”
贺鸿煊慌忙提醒。
就看到小林优子刚仰头喝水,手一抖,矿泉水顺着瓶口流下来,直接在白色衬衣胸口洇出大片水痕。
看着她手忙脚乱擦衣服的样子,贺鸿煊忍不住腹诽——要不是亲眼看着她慌慌张张闯进来,还真以为这一身黑风衣配湿身衬衣的造型,是故意来勾人的。
小林优子脸颊泛红,慌乱地用袖口擦拭着胸口:\"对、对不起,实在太慌了......\"她动作急促,反而把水渍越抹越大。
贺鸿煊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顺手拉过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金属椅脚与地板摩擦出刺耳声响。他双臂交叠在胸前,目光灼灼:
“现在能说了?楼道里那团黑影,还有你身上的诅咒,到底怎么回事?”
小林优子的手指在包里摸索半天,终于捏出一盘布满划痕的录像带。塑料外壳泛着陈旧的黄,边角磨损得几乎开裂。
就在那盘录像带脱离包口的瞬间,贺鸿煊猛然绷紧脊背——一股粘稠如沥青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比缠绕在小林优子身上的阴邪之气浓烈十倍不止。
“这是…”
贺鸿煊问道。
“我兄长死前留下的。”小林优子说道。
贺鸿煊接过录像带,这让他有种浓浓的即视感,似乎…似乎是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就在他盯着录像带琢磨,突然“咔嗒”一声,背后的电视机毫无征兆地自动开机了。屏幕“滋啦”闪烁两下,既没有画面,也没有声音,就这么白花花地亮着,刺得人眼睛发疼。
贺鸿煊转过头,眼睛一大一小死死盯着莫名打开的电视机屏幕。
该不会…出现一口井?
他终于知道这浓浓的即视感是什么了!
“哈哈哈,来吧,我的童年阴影!你今天要敢出来,老子超度了你!”贺鸿煊心潮澎湃的想道。
可就在这时,小林优子突然低头看了眼沙发,一脸歉疚的说道:
“抱歉,好像压到电视遥控器了。”
说罢,顺手就关了电视。
“害!”
贺鸿煊一脸失望的转过身。
随后晃了晃手里的录像带,眉头紧锁:“优子,你老实说,这玩意儿哪来的?怎么沾有这么浓的黑暗气息?”
贺鸿煊没有说的是,不仅很浓,还十分诡异,就连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亡灵还是诅咒,亦或者是暗影。
小林优子发颤声音的说道:
“我哥哥是自由摄影师,经常天南地北接活。一个月前他说要去给对新人拍外景,自那以后,电话再也打不通,消息石沉大海。”
她攥紧矿泉水瓶,指节泛白,
“全家人急得整夜睡不着,报了警,可警察翻遍所有监控、排查了所有路线,到现在连他的相机包都没找到......”
贺鸿煊忍不住分析道:
“该不会…你哥失踪后,有人寄了这盘录像带给你?或者是你收拾他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
“怎么可能,苍崎是不是灵异电影看多了?”小林优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