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老手问一个新人小白这种问题合适吗?
江诗韵抬了抬眼眸,纤长的睫毛似是无言望天,叹了口气,她明明是来追人的,怎么追着追着成了两人的情感大师了。
说实话她没啥情感经验,完全就是想到哪说到哪,依旧如实回:“您管她爱不爱您的,要这么多面子做什么。”
笑话,他季云深从不知面皮为何物,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里管得了面子和里子。
不过,一说确实奇了怪了,他怎么就把她放跑了呢?
他想要,那就一定得是他的,不是吗?
江诗韵这里看样子已经没有他想要的答案了,季云深抬了抬手示意:“知道了,江小姐可以走了。”
走就走,江诗韵也没打算再多留了,反正他也不会请她吃午饭。
不算白来一趟,至少她死心了。
江诗韵的态度一向如此,没得到答案,她就找答案,找到了答案就不强求,反正她努力了。
点了个头,江诗韵转身离开,许东来经理如常客气疏离的送她下楼。
富贵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并不会低廉的嫉妒,因为嫉妒而失了自己的风度,信奉的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江诗韵不傻,季云深跟她讨论秦淮八艳,把这书放桌上可不仅仅只是他想看,而是一开始就刻意让她注意,让她明白一个道理——
自古以来,多数政客,帝王将相都喜欢用美人去巩固江山。那是美人的不幸。
纵使如愿嫁入皇家,她此生能否幸福是一说,就最简单的一点,她自此就别再想做自己。
所以季云深要跟她说的话已经在书本上写得清清楚楚了:“江诗韵你真的愿意只做一个附庸吗?那样,我可真看不起你。”
现在看不起,往后更看不起。
走到楼下,江诗韵不顾大小姐风度的呸了一声:“我还不稀罕您三少爷看得起。”
说完,江诗韵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许东来,转头让他留步了。
不在意许东来经理告不告状的,她江家人,有的是底气。
只是过于不岔,江诗韵大步往门外一迈步:“不就是换个男人爱吗?男人多得是,转头我就能爱上下一秒见到的男人。”
话音刚落,江诗韵砰地一下撞到了下一秒正要进茶馆的男人。
由于江姑娘个子不太高,视线平行正好能看见男人手里挂一佛珠盘着,而顺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抬头看,一米九的大个子,这眼前的男人冷漠脸,还挺好看。
看了两秒,江诗韵猛然低下头,给男人让了道:“我可没说你。”
最终,江大小姐匆匆跑走了,留下男人看了一眼她上的红旗车,疑惑的眼神给了到位。
听许东来经理喊了声:“裴先生来了,先生在上面等您呢。”
顺道给裴泽瑾介绍了一下:“那位啊,江家的。”
裴泽瑾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哦,相亲啊。”昨天听季云深提过,再问,“相成了吗?”
许东来经理耸了耸肩:“怎么可能。反倒让先生更念美国那位了。”
裴泽瑾意外地转头又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红旗车:“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