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着没事就撒泡尿照照自己,从头到脚哪里跟这两个词搭边?”柳榕双手环胸,眼珠子朝着上方,怼赢他是她毕生的小追求。
汪子阅并没有恼火,脸上笑意不减,“柳医生白长了这么好看的脸蛋,说的话还真是恶毒,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同志呢。”
姚澜好想挖个洞,自己跳下去,或者让他俩跳下去。
周边怎么升起粉红泡泡了。
戳戳戳——
“好了,不跟你们闹,晚上你们也要就位。”汪子阅指了指柳榕,“尤其是你柳医生,接下来几天就麻烦你照顾伤兵了。”
说完,汪子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懵逼的柳榕。
“他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后面会很忙,会有很多病人,恭喜你柳医生,医术又要见长了。”姚澜和她一起紧盯着汪子阅离开的方向,并且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嘛,总得给自己设定一些奖励才能勇往直前。
夜幕降临,时针准时的停留在10的位置,三声哨响过后,广场站满了女兵。
各个挺胸抬头,站的笔直,一头利落的短发垂在肩头。
这才是女兵的样子,以前那个叫散兵。
“向后转,朝着山的方向,给我跑过去,第一轮淘汰内容,将在山下公布。”汪子阅纯靠嗓子吼。
期间姚澜还问他要不要喇叭,可以借他用,哪成功汪子阅说,“真爷们儿,不需要喇叭。”
两个副教官在驾驶位,剩下的都站在后面的车厢上。
车子后面是密密麻麻奔跑的女兵,汪子阅激励着她们,“都给我醒一醒,这才刚刚开始,你们要是困了,就停下,回家有大把的时间睡觉。”
“谁要是举手退出,我非但不会嘲笑你,还会锣鼓喧天的送你们回家。”
“家里好啊,软乎乎的大床,热腾腾的饭菜,部队就是吃苦吃苦还是吃苦。”
“就这么点越野跑,你们就觉得累吗?那接下来的训练,你们都得直接趴在地上跟一条烂鱼一样不动弹。”
“手摆起来,给我跑。”
天气还是眷顾这群女兵的,至少没有下雪,但天气还是那么冷,尤其是山上。
气温更低一些。
到达山下,他们几人并没有下车,汪子阅看着下面一群女兵不停的喘气,白色的雾气缓缓升起,心情大好。
他也是明白以前领导为什么喜欢虐人了,确实是为你好,但也确实很爽。
“现在是十点半,到早上七点,还有八个半小时。”汪子阅满肚子坏水,奸笑了声,“从你们脚下的位置开始,沿着插上小红旗的方向,给我往山顶爬。”
“我在整座大山插下了100个黄旗,只需要拿到一个,就可以继续后面的训练,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记住一定要登顶后,再去寻找黄旗,要是被我知道谁偷奸耍滑,那就直接视为退出。”
这一下子就是淘汰掉一半的人,要不说汪子阅坏呢,训练一大批人其实也很累的。
人越少,越好训练。
看来汪子阅打的是速战速决,精准选出他要的能够坚持的人。
这第一关就是坚持和细心。
黄旗自然不会放在明眼的位置,况且拿到了黄旗,自然是会有争夺的。
又可以看一出好戏了。
“淘汰赛开始!”
随着汪子阅的一声令下,所有的女兵,全都朝着有红旗的地方跑去。
红旗就是为了让她们不会迷路,起初是十米一个红旗,后面就会变成二十米。
在山里穿梭,也是女特种兵应该会的,他没把红旗全部拔掉已经很仁慈了。
仁慈这个想法,还是姚澜想的,但没想到汪子阅下一句命令给她都整懵了,“老五,去,把红旗全部拔了,别被人看见。”
“得嘞,还是老大阴险啊。”
这话一出,收获了汪子阅的一个瞪眼,小子你话太密了。
老五心虚的吹了个口哨,从车厢上一跃而下,拔红旗的手速一看就是练过的。
柳榕也吐槽了一句,“你也太损了吧!这是要让她们在山下下不来啊。”
“你懂个屁,如果谁的话她们都信,我只能说太天真了,活该是淘汰的料。”汪子阅双手环胸,食指不断的点着肩膀。
“况且进入山里第一件事就是记住来时的路,也能为随时退出做好后手,一味的去看旗找路。”
“那未免太简单了。”
姚澜是认同这话的,“老汪这话确实在理,看来这一趟确实要淘汰不少人,可能一百个人都满不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汪子阅邪恶一笑,“人这么多我总得来点狠的,后期的训练人越少训练效果越好。”
“像枪械理论和实战,还有狙击枪实战,障碍跑,匍匐前进。”
“我需要的女兵不仅仅能坚持,学习能力还要最好,能坚持的人多了。”
训练的事,姚澜向来不插手,这段时间她也是给不少女兵做过心理辅导。
只能说各有各的苦,但规定的只要那么多人,这也没法改变。
毕竟特种兵的待遇确实很好,比普通战士都要好。
不仅加入特种兵就可以分房子,甚至津贴那些都是一麻麻,都好商量。
相应的,危险系度也肯定是最高的。
高回报也对应着高风险。
她和柳榕到了凌晨就困的厉害,本想着在驾驶室凑合一晚的,但汪子阅给她们弄了帐篷,可以在里面休息。
有需要会喊她们起来,姚澜就是浅眯了一会,外面已经有点泛起日光。
都能赶上看朝阳了。
“你醒的也太早了吧。”柳榕困的厉害,但实在睡不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女兵受不了。
“睡不着了,我看老汪都还没睡呢。”
“他不睡很正常,总得盯着点。”柳榕抬手看了看手表,“离7点就剩半个小时了,还没有人回来吗?”
“没呢。”姚澜打开了帐篷往外瞧,全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看见。
等等……
姚澜眯着眼,实在是有些看不清,“好像有人回来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