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根本不把她的指责当回事,依旧紧盯着她的眼睛,步步紧逼,仿佛要从她的目光中挖掘出所有的真相。
见盛淮没有反驳,反而继续追问,孟晚音气得握紧袖中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猛地推开盛淮的手,几乎是怒气冲冲地说:“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这是保护你。”
盛淮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淡漠,毫不在意她的愤怒,淡淡地回答道。
在他看来,这样的举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保护我?说得倒好听,不就是监视吗?我有自己的自由,你凭什么管我?”
孟晚音几乎要崩溃了,声音都有些发抖。
她已经受够了盛淮每天的各种威胁和控制,这种束缚让她喘不过气来。
每天这样,孟晚音真是受够了他的各种威胁。
现在发现他竟然还在监视自己,想到自己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那种无处可逃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再假装无所谓。
“凭什么?难道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了吗?是不是觉得有了谢寻这根稻草,就急着反悔?”
盛淮看着她这般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心中也是一股火气上涌,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我是答应了你,但我不是你可以任意控制的笼中鸟。”
听到盛淮再次提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孟晚音的眼眶湿润,声音哽咽起来。
那份无力感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囚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笼中鸟?倒是个好主意,如果你这么不听话,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
盛淮冷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一股狠厉。
他的表情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一丝寒意。
“盛淮,你这个混蛋!”
孟晚音终于忍无可忍,大骂一声,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但这回她没能成功,盛淮在她刚刚抬手时就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她用力按进自己的怀里。
孟晚音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拼尽全力挣扎着,希望能够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逃离他那强有力的臂膀。
“你再这样闹,我就不管之前的承诺了。”
盛淮紧紧按着她,声音冷冰冰地警告道。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可动摇,仿佛下一刻就要撕毁所有曾许下的诺言。
果然这句话一出,孟晚音便停止了挣扎,只低头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她的目光低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助。
外面,望月一只手牢牢抓着云蓉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紧握缰绳,小心翼翼地驱赶着马车前行。
幸好路程不算太远,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国公府。
马蹄声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望月驾车从东侧门缓缓进来,这里离松涛院的距离较近,秋露已经等在那里迎接他们。
车帘被轻轻掀开,盛淮直接抱着孟晚音下了车,其他三人见状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这一幕,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孟晚音吓得脸都白了,又开始拼命挣扎。
“快把我放下来!”
她惊恐地喊叫着,试图逃离盛淮的怀抱,但盛淮紧紧搂住她,毫不松手。
“别担心,这里没别人看见。”
盛淮紧紧搂着她,大步往里走,仿佛一切都已成定局。
感受到他的力气如此之大,孟晚音也不敢再叫了,生怕被人发现,只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盛淮抱着孟晚音到了松涛院。
院子里的人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子回来,先是愣住了片刻,但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依旧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盛淮径直抱着人走进了内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今晚就在这儿住下,明天早上再回去。”
他语气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孟晚音听到这句话,眼中满是惊慌,立刻反驳道:“不要,我不要,你答应过我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
“我是答应过,不过得看你听话不听话。你要是乖一点,我自然会守信;你不听话,那我就不管那么多了。”
盛淮淡淡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盛淮低下头靠近她,那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
他抬起那只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般温柔。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神秘且难以捉摸的笑容,深邃的目光如星辰般璀璨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好吧,我留下。”
孟晚音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无奈逐渐蔓延开来。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柔软的嘴唇,似乎是在为自己即将做出的决定感到懊恼与不舍,但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在他面前,她确实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这才乖。”
盛淮露出满意的笑容,话语中带着些许可爱的宠溺。
接着不等孟晚音有所反应,他便不由分说地把她整个人抱入了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像是害怕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我不希望嬷嬷知道这件事,她会担心的。”
孟晚音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声音微弱却坚定,充满了诚恳的请求,以及因紧张而产生的轻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其实并不愿意如此。
“不会让她知道的。”
听到盛淮给出这样坚定的回答后,孟晚音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尽管两人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她已经足够相信盛淮能够言出必行,毕竟之前几次的经历都证明了这一点。
“会弹琴吗?”
过了一会儿,盛淮突然开口问道,这个问题让他想起了梦里与孟晚音一起弹奏美妙乐章的画面。
“不会。”
孟晚音几乎是本能地回答道,虽然实际上她自小就开始学习古筝,并且弹得非常出色,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此刻她不愿意在盛淮面前展示这一技能。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盛淮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回答而失望,反而语气更加温和,“现在反正闲来无事,就从今天开始学吧。”
“今天就算了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经过一天疲惫又复杂的情绪波动,孟晚音实在无力再继续演戏下去了,她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