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婶早早的就做好饭在等苏俏跟苏鸣回家了,没见人回来嘴里还一直念叨,“我就说让我跟着他们去种,这两孩子非要自己去种,好了吧,这半天了都没回来”
三奶奶正在叠苏中泽的衣服,听见她嘀嘀咕咕的连勺子喂歪了也不知道,“你好好的给孩子喂饭,中泽的嘴都歪了”三奶奶心想苏中泽也是一个傻的,歪了就歪了吃,也不叫唤。
被三奶奶这么一提醒苏二婶才发现自己给苏中泽糊了一圈的米糊,“哎哟,这不是浪费了嘛”
要是放在以前苏二婶肯定就拿着勺子给刮下来然后喂进苏中泽的嘴里了,但是想到苏俏说要注意孩子的饮食干净,她就只能舍不得的将迷糊给擦了。
结果刚将奶娃娃打理干净,外面走进来的两个大娃娃就成了泥娃娃。
“哎哟我的天老爷哎,你们这是去滚泥塘了吗?”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精神抖擞,漂漂亮亮的,这会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苏鸣看见了他妈过来了伸手就要去抱他妈,“妈,我好累”
面对求抱抱的脏儿子,苏二婶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累了是吧?快去洗洗吃饭吧,吃完饭好休息休息”
抱是不可能抱的,她今天穿的衣服是苏俏给买的新衣服,她可舍不得弄脏。
白天太累的结果就是苏俏本来是在哄苏中泽睡觉的,结果自己先睡着了,苏爸看见苏俏的房间一直亮着灯端着牛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大的睡得正香,小的那个啃着手指头吃的香。
苏中泽看见苏爸进来了刚想叫就被苏爸示意不要说话,想着让苏俏好好休息,苏爸就给苏中泽抱走了。
因为苏俏睡得太死了,也不知道苏爸将孩子给抱走了,等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伸手捞了捞没摸着孩子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找,孩子呢?孩子呢?
床上没有,床下也没有。
自己那么大一个儿子去哪里了?给苏俏吓的鞋也没穿就往外跑,“爸,爸,爸,我儿子不见了”
然后她就看见苏爸正抱着苏中泽在喝奶,“你儿子没不见,在这喝奶呢”苏爸低头一看苏俏都没穿鞋,“赶紧去穿鞋,现在天还挺凉的”
早上他觉得天气有点凉,都给苏中泽套了一双厚袜子。
苏俏见苏中泽好好的在喝奶,“爸,你俩给我吓死了”她是真的以为苏中泽没了。
等吃过早饭之后苏俏又继续去给荷花塘抽水了,之前荷花塘里的水只是刚好能够种藕,但是现在种完了藕之后还得多加点水,需要提土里的温度,促进发芽。
苏爸见苏俏还拿上了镰刀,“你拿这个干什么?”
苏俏准备将镰刀给磨一磨,不然一会用起来费劲,“我一会让他自己抽着,我正好去砍点豆架”
春天是种东西的季节,苏俏的农场里蔬菜的品类也比之前的时候多了不少,尤其是各种各样的豆,苏俏需要给这些豆准备爬藤架。
苏爸想起来苏俏怕蛇,现在草木开始茂盛了,很容易在犄角旮旯就能遇见蛇,“你让狗蛋去砍,你别进草丛里去”
“我知道的,我俩都说好了他砍出来我在外面修”
昨天种藕的痛苦在几天看见了荷花塘之后一幕一幕都回想起来了,“姐,你去收拾鱼线吧,我来抽水”抽水需要去连接水管,那块草也挺多的,苏鸣就没让她过去。
昨天苏俏插在两边的鱼线还没有收走,苏俏得收回来种稻子的时候用。
荷花塘周围都是光秃秃的,边上的泥也是稀泥,苏俏一边走边想着等过几天来这里洒上一些草籽,不然等到花开了的时候周围都是裸露在外的泥,那样多不好看啊。
苏俏这次种了不少的豆跟黄瓜,所以需要的豆架就会很多。
用来做豆架的木棍需要材质坚硬有韧性,树干直分叉少,村里人之前都是去河滩边上砍,苏俏也准备去那里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树木。
这条小河是后山那条大河的分支,面积比较大,水位也不算深,村里的孩子们夏天的时候会来这里游泳洗澡。
苏俏一过来就看见了河滩的边上架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椅子,越看越像自己家的椅子,上前看了看,苏俏还发现了之前自己拿着小刀在椅子上留下的痕迹。
“狗蛋,这椅子怎么上这来了?”
苏鸣听见了苏俏叫他走过来也看见了这个椅子,“这现在已经是谢爷爷的钓鱼专属座位了”
“啊?”苏俏纳闷这怎么就成了谢爷爷的专属位置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谢爷爷跟着苏立信来钓鱼,一连三个小时他是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反而是苏立信一会一条,一会一条的接连中鱼。
谢爷爷哪里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技术不好,那既然不是技术不好,他就开始往玄学方面想,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这里的人,没有这里的气息,所以就钓不上来鱼呢?
因为他跟苏立信的区别除了人之外就是屁股底下的椅子来源不一样了,他的这个是苏鸣之前买的,苏立信的那个是苏俏家的。
然后他就看上了苏立信屁股底下的椅子,当时苏立信从苏俏家里拿椅子的时候他是看见了的,想着这椅子是苏俏家的,苏俏又是柏崖村的小族长,那自己坐上这个椅子是不是这里的鱼就认识自己了?
苏立信虽然不信钓鱼能有这么多的玄学,但是想着自己就是来陪老爷子开心的,当即就将椅子给了谢爷爷。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谢爷爷坐在那里椅子上没一会,嘿,他就中鱼了,还是一条两斤多的鲫鱼,这重量对于这里基本上都是小鱼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于是这个椅子就被谢爷爷留在了这里当作了他的神座。
苏俏听完了之后也是无语了,“不是,所以就让这个椅子在这泡水?”
苏鸣继续点头,“他跟立信哥说的是让这椅子多跟水接触,染上味道了之后更好钓鱼”
这理由简直让人无法反驳,想着眼不见心不烦,苏俏就去砍豆架了。
这块的河滩面积还挺大的,苏俏不敢往草丛里钻就站在外面修剪苏鸣递出来的树木。
苏鸣先是弄了一大堆出来,然后就跟着苏俏一起修剪枝丫。
修了没一会苏俏就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这声音听得苏俏有些发毛,害怕的往苏鸣的方向靠了靠,“狗蛋,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啊?”
这声音隐隐约约的,越听苏俏越瘆得慌,想起了以往看的那些个恐怖新闻和鬼故事,是越想越害怕。
苏鸣一开始是没听见的,但是苏俏这么一说他仔细听了之后也听见了,“像女人的哭声”
两人拿着镰刀随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越近越能听见哭声,拐弯了之后视野开拓了之后,苏鸣被坐在石头上的红裙女人给吓得都要跳起来了。
苏俏也害怕,但是她认出来了那个人是谁,捂住了苏鸣想要尖叫的嘴,“别说话,人正难过呢”
可惜两人的动静还是引来了女人的注意,女人抬头看见了苏俏跟苏鸣两人,擦了擦眼泪就站了起来,“俏,狗蛋,你们在这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