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瞬间爆发,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在一起。任暮云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手中佩剑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勇猛无畏让敌军心生恐惧,不敢轻易靠近。
士兵们见主将如此英勇,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向前,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硝烟弥漫,但任暮云和他的将士们毫不退缩,越战越勇。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任暮云终于带领大军冲破了敌军的重重防线。敌军开始溃败逃窜,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这场关键之战以任暮云一方的大获全胜告终,全军上下一片欢腾,欢呼声、呐喊声响彻云霄。
突然暗处飞来一支箭,任暮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正是分神之际,箭矢正中任暮云胸口。周围的将士们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围了过来。任暮云捂住胸口,咬牙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王爷!”郑源急切地大喊。
此时,任暮云吐了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莫要声张,此刻军心不可乱。”
众人匆匆将任暮云抬回军营,玄诚本来正在研究晒干的毒药和毒虫,看见浑身是血的任暮云,吓得差点将药扔了。
玄诚脚步匆匆,险些摔倒:“这是怎么了?王爷,怎么都是血?”
程苍梧和许朝岳夜间突袭,本来正在休息,听见玄诚的叫声,两人一对视,瞬间站起来跑了出去。
许朝岳先一步跑到任暮云身边,按住他的伤口:“王爷,怎么样?没事吧?”
任暮云嘴角还挂着血,想要张口说话,血又涌了出来:“无…无妨。”
许朝岳大声质问:“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郑源满脸悲愤,眼眶通红,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属下真是无用!王爷智谋超群,想出如此妙计,我军势如破竹,大获全胜!然而就在王爷与士兵们欢庆胜利的时候,突然之间,一支冷冽的暗箭直直地射中了王爷的胸口!速度之快,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听到这里,许朝岳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任暮云,急切地追问道:“王爷可曾看清楚这放暗箭之人究竟是谁?”可是此时的任暮云只是呆呆地望着许朝岳,嘴唇微微颤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紧接着,只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两眼一翻白,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直接昏迷了过去。
众人慌了阵脚:“王爷。”
程苍梧握紧手里的银枪,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要不要听太子的杀了任暮云,他怎么就受伤了呢?
自己本来想听从家族安排,在路上解决任暮云,可是任暮云计谋超群,武艺高强,爱民如子,这样的人,自己杀了他岂不是大周朝的罪人?
“你看,这情况,像不像二十年前上一任景王去世时的场景?”一个老兵说道。
另一个老兵点点头:“是啊,景王那时也是被一支暗箭所伤,箭头有毒这才…唉,天妒英才啊。”
郑源红着眼看向孙军医:“你快看看王爷,这箭头有没有毒?”
孙军医急忙诊治,过了半晌他才说道:“所幸箭头无毒,但伤在要害,且伤口颇深,恐怕……”
郑源拎起他的衣领:“恐怕什么?”
孙军医一脸为难:“看看王爷命大不大了,若是能熬过三日,还有一线生机。”
郑源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三日,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孙军医一脸凝重:“这三日,我会给王爷施针,所有人都不要打扰。”
许朝岳看向程苍梧,又看向李将军,缓缓开口道:“出此意外,实在是难以预计。可是军营不可一日无主帅,我同程先锋皆年轻,实战经验尚少,加之对南诏不了解,这些日子还请李将军做主帅。”
程苍梧心不在焉,但也点点头:“是,徐兄所言甚是。”
李将军急忙摆手:“两位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许朝岳一脸坚定:“此时绝非谦虚妥协之时。”
李将军这才站出来,抱拳行礼:“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守护营地。”随后便着手整顿军队,稳定军心。
与此同时,程苍梧心乱如麻,他看着浑身是血的任暮云被抬进去,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程苍梧回到房内,将捷报写好,又将任暮云受伤之事也写了进去,他一脸愁容,眉头深锁,不知此事传回京中,会发生什么?叶若菡若是听说,该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程苍梧放下手里的信件。
许朝岳推开门,看向程苍梧:“程兄,在做什么?”
程苍梧叹了口气,拿起信件晃了晃:“给京城送信呢,这事儿得赶紧告知上面。”
许朝岳走到近前坐下:“程兄,你心里是不是很矛盾?”
程苍梧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没错,可如今真看到他这样,我却高兴不起来,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将领,也确实更……”
许朝岳拍了拍他的肩膀:“更适合那个位置,是吗?”
程苍梧抿了抿嘴,叹口气:“这不是你我能探讨的。”
许朝岳起身,走到窗前:“我第一次上战场时,就听说过他的事迹,曾经以十抵百;深入西夏,取西夏大臣首级;没有架子,坚持与士兵同甘共苦。这些东西是你和我身上没有的,是吗?”
程苍梧不可否认的点点头:“是想说什么?”
许朝岳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丝苦笑:“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有你的家族和使命,我也有我信仰,有我在,绝不许王爷受到丝毫伤害。”
程苍梧看着许朝岳坚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许朝岳一旦决定保护任暮云,必然会全力以赴。“许兄,你可要想好了,背后牵扯诸多势力。”程苍梧提醒道。
许朝岳只是淡淡一笑:“家族亲人固然重要,但是心中那抹光和信仰才是活着的意义。”
这时一人悄然潜入任暮云的房间,他走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的任暮云,轻声说道:“王爷,属下来了。”
任暮云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嗯。”然后利索的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脱下,赫然一点伤口也没有。
玄诚从外进来,急忙插上门:“申探来了。”
申探弯腰:“道长好。”
玄诚还是有些不放心般:“臭小子,这步棋是不是太险了?”
任暮云换好衣服,精神抖擞:“太子虎视眈眈,程苍梧随时都有可能下杀手,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给他们演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