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温沫雪就来到了前杨公社卫生院。
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扑上去就是一阵嘤嘤嘤。
看人家哭本就容易共情,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旁边的医生护士还有守在这里的公安都心有戚戚红了眼眶。
温沫雪趴在那里,面上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心里却急得要死,这嘤嘤了半天也没一滴眼泪该怎么办?
硬挤都没有,都快急死她了!
灵机一动,只能依靠灵泉了,手附在眼睛上,心神一动,接着,两口子都是一激灵。
完了,没控制好水量,温沫雪微微起身,看着被子上一大摊被打湿的地方,一头黑线。
陆远感受着胸口位置的丝丝凉意,也是一阵无语,媳妇这是弄了多少空间水出来,被子都浸透了。
媳妇喂,眼泪浸透被子,这咋说得过去?
可这么离谱的事居然没一个人多想什么,大家心里直感叹,女人是水做的,这话是真一点不假。
再者就是觉得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妻子看到昏迷的丈夫顿时就决堤了。
大家纷纷劝着,温沫雪哽咽道,“谢谢你们,我没事,你们可以让我单独和我爱人相处一会儿吗?”
众人突然有种他们是生离死别的感觉,点点头,全都出了病房。
温沫雪抹着泪将病房门闩好,下一秒脸上的期期艾艾没了,快速来到病床前,小声唤着,“远哥,都走了。”
陆远睁开眼,坐起身,一把将人搂入怀里,“媳妇,可想死我了。”
温沫雪扬着嘴角轻拍了他一下,“少来,这才两天没见。”
“媳妇,你都说了两天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想想这都两日不得六个秋。怎么,媳妇这六秋都不想我吗?”
说着还捂着心口,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她。
温沫雪低低地笑,“行了老公,你少贫嘴,快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昨晚就在空间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装晕,别担心。
陆远也没卖关子,将看到莫丽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是说莫丽娟被拐卖了,又被你遇上,还拿石头砸伤了你?”温沫雪目瞪口呆。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她砸伤?”
“她怀孕了,我想让她继续下农场,就让她罪加一等,也让公安看看她不值得同情,怀着孕也得立马下农场。”
“让她下农场的方法很多,何苦用苦肉计?”温沫雪瞋他。
陆远握着她柔软的手解释,“正好她用石头砸我,顺势而为。”
“石头可没长眼,万一真砸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长眼了,我心里有数,再者真伤了,这不还有媳妇你吗?空间在手,不带怕的。”
“哼,真要伤了我才懒得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大不了回头我带着孩子改嫁。”
“嘿,你敢,两天不见欠收拾了是不?”
说着大手就熟门熟路地攻城掠地。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温沫雪又问他,“莫丽娟是怎么从农场被人拐到这里的?”
“这个还不清楚。”
“对了,小辉这孩子呢,不是说救出来了吗?”
“是救出来了,交给了公安,公安家属帮忙照看着。”
“嗯,那回头得好好感谢人家。”
“已经好好感谢了,当时让狼王暴露,我想了一个理由,说是有野猪攻击狼崽我杀了野猪,我还真从空间弄了一头200多斤的野猪放在了山里,让公安去处理了。”
温沫雪点点头,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有人敲响了病房门。
两人赶紧分开,陆远重新躺好装晕,温沫雪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去开门。
门外站了不少人,都围着一张移动病床,上面还躺着一个妇人。
“温同志,这位病人也要住院治疗。”一名医生解释。
卫生院就一间病房,里面有四五张床,别看床位少,但平时也没几个人住。
温沫雪侧身让开,见还有公安跟着,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就是一惊。
莫丽娟?!
她这是怎么了?这会儿人也昏迷着,脸色十分苍白毫无血色。
拉住一名护士问道,“护士,这位病人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快死了?”
“可不就是快死了,怀了孕,五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孩子没了,刚做完引产,人也去了半条命,听说身体受损严重,以后怕是都难受孕了。”
温沫雪瞪大了眼睛,莫丽娟孩子没了,不会是为了逃避袭击陆远的责任自己故意将孩子弄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