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别生气!你最关心女儿,最疼女儿,对女儿最好的了,比谁都好!”
听了母亲杨秀清说的话,看母亲杨秀清翘着嘴生气的样子。
冯佩英不但连连说,母亲杨秀清对她最好,还把头歪靠在母亲杨秀清的肩头上。
一副娇娇女哄着母亲,依偎着母亲的乖乖女样子。
继父覃仁忠说得不错,没有母亲杨秀清的帮助,他们一家三口,包括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不安全的。
母亲杨秀清虽然大大咧咧的,说话很多时候还会伤着人。但是母亲杨秀清敢讲人也能帮人,所以在村上母亲杨秀清的人缘一直很好。
三家四屋的女人有什么重要又私密的话,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都爱来和母亲杨秀清讲。
因此,上下二村有什么新闻,外面有什么消息,总是母亲杨秀清最先知道。回来讲继父覃仁忠听,继父覃仁忠又才知道。
再讲母亲杨秀清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对事不对人。与她做二三十年的母女了,冯佩英能不知道的吗?
似这样她能不讲母亲杨秀清最好,同时又倚靠在母亲杨秀清的肩头上的吗?
“帮你抱女,你又还靠在妈的肩头上,想把妈压垮是吧!”女儿说了软话,说了暖心的话,还把头歪靠在她的肩头上。
杨秀清是非常高兴,但她还是佯嗔地说道。并没有腾出手来把女儿的头推开,而是把外孙女调一头抱,让女儿冯佩英靠得稳一点。
“靠不垮妈妈的,妈妈顶天立地嘛!”冯佩英说,还用手圈起接着母亲。
看她们母女的样子,在前面赶车的覃仁忠笑了,坐在另一边的江伟江才也笑了。
春日洋洋,西向东流来的河水哗哗,牛蹄得得,水牯牛拖着胶轮车很快就把车上的岳父岳母,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女拖回到了思崖村。
“哟,覃哥,杨嫂今天赶圩可是一举两得呐!既接得女儿女婿和外孙回来,又买得种田的肥料回来!”
牛车才在覃家的后院边停下,杨秀清还没拿钥匙下牛车开后院门。就有一个女人,从她家的后屋门出来说道。
一看女人是左邻刘致才的老婆王明珠,杨秀清就笑着说:“他们王婶,暗然(嫉妒)人家,可以去把自己家的女儿女婿也给接回来的嘛!”
“说得好,哪天我也去把我的女儿女婿给接回来!”王明珠的话一停,冯佩英就打招呼说:“王婶,进屋来耍呀!”
“晚上吧,我还没喂猪喂鸡呢!”王明珠说完,缩身就回屋去了。
“同你妈妈了,外婆要下车开门进屋!”杨秀清把外孙女交给女儿冯佩英,她下牛车拿钥匙就开后院门上的锁。
“嗨,进去了!”妻子杨秀清一把后院门打开,覃仁忠一声吆喝,水牯牛连车连人一起拉进后院去。
进了后院,杨秀清和女儿开厨房门进去煮中午饭,覃仁忠解轭拉着牛去村后窖吃草。
等他再回来时牛车上的肥料,已经让继女婿江伟才扛进屋放,牛车也靠在屋檐脚下。
妻女把中午饭菜煮好摆桌上,覃仁忠进厨房与妻子,女儿女婿和和气气在厨房吃中午饭。
“女儿,娘家的风俗规矩还懂不懂?”吃完中午饭丈夫覃仁忠去牵牛吃草下午还犁耙田,女婿江伟才又搂着外孙女去了堂屋。
与女儿冯佩英一起收拾厨房,又洗刷锅头碗筷的杨秀清,问女儿道。
“妈,什么规矩?”冯佩英嘴上不解地问,心里却怪母亲杨秀清话特多。
“什么规矩,地方风俗规矩呗。从古至今出嫁女回娘家,是不能带女婿睡在一个房间里的!”
“懂,不养猪还能不见猪走路的?”顿了顿,冯佩英嘟囔说:“什么破风俗规矩,同样是夫妻,儿子和儿媳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女儿女婿却不行!”
“发什么牢骚,儿子儿媳生的孩子姓自家的姓,女儿女婿生的孩子姓娘家的姓吗?”杨秀清不但说,还白女儿一眼问。
“妈,听人家讲出嫁女不能与丈夫一起睡在主屋。可是小屋杂屋还是可以睡的,那边还有一间装柴草的杂屋,打扫打扫让我们睡行吗?”
人大不过风俗习惯,冯佩英很无奈,抬手指着与厨房相连的柴房问。
“不行,一点也都忍不得,还回娘家来干吗?”杨秀清一口回绝说,她刚要讲怀孕期间还和你男人睡在一起。
流产会伤身体不说,弄得娘家背时了不妨碍你兄弟讨老婆的吗?
可是上面的话实在是太难以启齿,弄不好还会伤与女儿的和气。
杨秀清就想怎么才把上面的意思给表达出来,又能说清楚让女儿放弃无理的要求,又不伤母女之间的和气。
可是她还没说,女儿却先说道:“妈,看你说的,好好一句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忍不得,人家肚子里有一个,又带着一个半岁的女儿睡。晚上没人帮吃得消吗!”
“这样讲,那等你爸回来妈问你爸先!”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因此杨秀清说道。
“问我干吗,女儿要打扫柴房就让她打扫呗!”妻子的话一停,覃仁忠走进厨房就说道。
“怎么又回来了,不牵牛吃草下午怎么用牛?”杨秀清白丈夫一眼问,有点怪丈夫一次次做好人。
“忘记拿烟了,回来拿烟!”覃仁忠拿起留在板凳上的烟筒,别在裤头上就又走出厨房,去牵牛吃一阵子草下午好用牛。
“柴房里有那么多的柴火拿哪放?”杨秀追着问,覃仁忠回头说:“拿些来厨房放,留些在后门两边的廊檐下。”
说完上面的话,覃仁忠就走去牵牛吃草。
丈夫覃仁忠都不怕留女儿女婿在柴房里睡在一起背时,引影响家运,
杨秀清还有什么说的,因此等丈夫覃仁忠一走,她便拿上扫把撮箕去开了柴房门。女儿冯佩英自然去帮一个忙的了。
母女两个先把一墙柴火,一半拿去厨房的柴火旮旯烧,一半拿去后门口两边的屋檐下放。
母女俩捡完柴火,又把柴房打扫干净。再把冯佩英房里的床铺桌子都搬了来,冯佩英就与丈夫女儿在柴房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