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洲抱着她走到车上,江月宁兜里的手机响了。
齐砚洲歪头看了一眼,“宁宁,你老公还在这呢,可不许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去医院。”
江月宁满脸竖线,抬起手机给他看,“江夫人。”
“是她啊,”齐砚洲摸摸她的脑袋,“那你接吧。”
江月宁按了免提,陌生电话那边果然传出王淑因的声音,“宁宁,妈妈想见见你,可以吗?”
江月宁声音平静,带着一点冷漠,“你想说什么?”
王淑因悲伤道:“妈妈知道错了,宁宁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冯彬那样对你,医院里这么安全,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妈妈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在精神病院里他那样折磨你。”
江月宁听完,“嗯,江夫人你曾经说过不知道生下我造了什么孽,现在你有很好的机会,可以当没生过我,我以后也不会纠缠你们。”
“不是的宁宁!”王淑因的哭声透了出来,“宁宁,妈妈真的错了,妈妈那时候就是一时气话,你别当真,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月宁闭了闭眼,伤害已经造成,伤口难以愈合。
他们的冷漠永远印在她的心底,挥之不去。
王淑因的话还响在耳边,“我们更加不知道若星对你下毒,她就是受了冯彬的蒙蔽,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被坏人利用了,宁宁,是爸妈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罪,都是因为我们,冯彬才盯上你……宁宁,妈妈知道错了,你让我看看你好吗?”
江月宁轻轻咬着唇。
一道声音穿过耳膜,紧紧将她笼罩,“江夫人,宁宁有我照顾着呢,你不用操心。”
“……”王淑因哽咽,“我就是想看看她。”
“您先把家里面的那些烂摊子收拾干净吧。”
王淑因颓然地挂断电话。
齐砚洲抬手轻轻将她的牙齿扳开,“老婆,别咬自己,咬我。”
“……”
齐砚洲弯腰搂住她,“老婆,我舍不得你去留学,要不过几年再去吧,等有了宝宝再去,然后我和宝宝在家等你,等你留学回来宝宝也长大了,也懂事知道孝敬你了。”
江月宁:“……”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搞得她好像要抛夫弃子一样。
她道:“宝宝要是跟着你,被你带坏了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放心。”
齐砚洲:“那就不去了,等咱们的宝宝能继承公司了,我陪你一起去。”
江月宁抬手打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那她都多少岁了。
齐砚洲皱眉,很苦恼的样子,“不行我给京大捐两座楼吧,买个大学名额也是可以的。”
江月宁严肃地否定他的想法,“好好在家等我,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哎。”齐砚洲微叹了口气,“谁能有我这么惨,才结婚老婆就要和我分居,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公没用,老婆跑了呢。”
江月宁满脸竖线,“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
“几个月怎么够?一眨眼就过了。”齐砚洲想到之后的几年可能要很久才能见她一次就难受,更怕她异国他乡照顾不好自己被人欺负,更怕外面的野男人来勾引她,一想一个不放心,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自从两人领证之后,楚序已经很难把齐砚洲叫出去了。
往往他拖着个大嗓子在那边吼,“齐哥,你重色轻友,是不是人啊你!”
齐砚洲往往淡淡回上一句,“知道你嫉妒我,但不用嫉妒得这么明显。”
楚序被他气疯了,只能苦苦哀求江月宁,“嫂子,你带他出来好不好,我要揍死他。”
齐砚洲笑着,故意气他,“哎,敢在我老婆面前说要揍我,楚序你小子胆量见长啊,忘了我老婆揍人有多凶了。”
楚序瞬间不说话了,半晌后才气道:“到底来不来?”
被某人说揍人凶的江月宁呵呵笑着,“来,带去给你好好揍。”
“宁宁我错了。”齐砚洲求饶得很快。
江月宁抬手,拽了拽他的脸,“别求饶啊。”
齐砚洲凑到她的耳边,“谁求饶了,哪次不是你先求饶?”
话还没说完,江月宁捂住了他的嘴,“齐砚洲!”
“哎,怎么了老婆?”齐砚洲舔她手心。
“……”江月宁想拿块抹布塞他嘴里。
楚序见到齐砚洲的时候像是儿子见到了爹,就差潸然泣下了。
“齐哥,你这个畜生,终于舍得出来了。”
随后转头一脸感动地看着江月宁,“嫂子,还得是你啊。”
齐砚洲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着,轻瞥他一眼,“乖儿子这么着急叫我出来,有什么大事?”
楚序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怎么,没事不能叫你出来啊?”
齐砚洲倒了杯水,“我呢和你们这些单身老男人不一样,没事别叫我出来。”
“……”
楚序想要朝天翻白眼。
“谁是单身老男人了,我怎么就老了?”他破防了。
齐砚洲抬眼扫了下四周,“这里还有其他单身老男人吗?”
楚序气呼呼的,一点也不想理他,殷勤地坐到江月宁旁边,将那盘水果推到她面前,“嫂子,咱们聊,别理他。”
江月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边和他聊天,边回温庭瑶消息。
直到温庭瑶到了,她把一把房子钥匙递过去,“这是爷爷奶奶给我留的房子的钥匙,我去看过还不错,你一个人住很方便。”
“我现在住宿舍也挺方便的。”温庭瑶道。
“嗯,方便是一回事,但钥匙你拿着,要是庭秋哥以后来看你什么的,可以进去住,或者你哪天觉得住宿舍不方便了,也可以搬过去,那附近交通很方便,离你上班的地方不远。”
温庭瑶接过,问他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齐砚洲接话,陈婉君和齐世鸿要大操大办,时间已经定到了年后,不过两人现在已经领证,早办晚办都是一样的。
温庭瑶眼里流露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