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弄的凌云面红耳赤,缪妙的水雾和喘息声传入了凌云的耳朵。
凌云不适合动了动手腕,他看手腕上的绳子并不想直接面对黑瞎子,所以凌云选择直接开遛。
凌云偷偷摸摸来到房门前,就在他的手摸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凌云的心里咯噔一下。
转身就看见黑瞎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刚洗完澡的黑瞎子性张力极强,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条浴巾。顶顶好的身材展露无余,黑瞎子的身材精瘦健壮,腹部的肌肉线条性感而紧致。刚洗完澡的缘故额头上搭了一条毛巾,水珠顺着发丝流到了他的锁骨。
黑瞎子的眼睛里带着些兴味盎然,他伸手揉了揉头上的毛巾,忽而来到凌云的身边将他握住门把的手一点一点的拽掉。
“为什么总想着离开?”
凌云目光直视着黑瞎子眼眸中带着些许无奈:“瞎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瞎子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凌云的侧颜,凌云侧头躲开了黑瞎子伸过来的手,他真的很想问瞎子为什么是他?!先是解语臣后是黑瞎子,他真的有这么好吗?他真的值得吗?
黑瞎子也没有坚持抚摸凌云的脸,看着凌云躲避的动作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是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瞎子,我…”
黑瞎子捂住凌云的嘴,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凌云目光中带着些许忧伤:“可以让我试试吗?你不必为这件事苦恼,也不必马上给我答案。”
黑瞎子单臂环住凌云的肩膀将他拥入怀里,他的声音低沉沉的落入了凌云的耳畔:“我希望这次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考验我,我也希望你望向我的眼睛算不上清白。”
黑瞎子的手帮凌云解着手腕上的绳子,看着被勒红的手腕自责的摸了摸:“对不起,用力过猛了。”
凌云现在并不想理会黑瞎子,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无论是解语臣还是黑瞎子对他的情谊早就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确实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两人,但是这两人却又将他紧紧的捆在身边,说是给他喘息的机会,却在他的身上套满了绳子,多么讽刺,他们都是自私又自立的人。
黑瞎子的吻落在了凌云的鼻尖,看着凌云并没有反抗的动作唇角勾了勾,当你做出来一个很过分的事情没有成功之后,再做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他就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他在不断的试探着凌云的底线,他就不相信还爬不上他的床~
黑瞎子将凌云往怀里揽了揽伸出一只手将凌云身后的门给打开,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顺手将凌云的发丝给理了理:“别让我等太久。”
我可以给你时间静静,但是请别让我等太久。我为你走了99步,我希望最后一步由你迈出。
凌云刚离开房间就对上了门口解语臣的视线,解语臣手里还提着用酥油纸包裹着的烤鸭,当目光触及凌云脖子上的吻痕时脑袋宕机了一下。
啪——
酥油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解语臣快步来到凌云的身前,凌云侧身躲过了解语臣伸向他肩膀的手。
“师傅?”
解语臣的眼里泛起了一丝薄红,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语臣,我累了。”
“那我派人送师傅回去休息。”
凌云听到这话抬眸看了解语臣一眼,眼睛里带着些许失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监视自己吗?!
凌云摇了摇头回绝了解语臣的好意:“派人送我去杭州吧,我想在那里待一段时间。”
“不行,师傅那里太远了…”
凌云听见解语臣回绝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越过解语臣往门口走去。解语臣看着院子里飘落的枯叶捏紧了拳头,他又忘了,师傅这只是在通知他并没有询问他的意见…
解语臣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龙纹棍,直接甩向了黑瞎子呆着的房间。看着被砸开的房门解语臣用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今天倒是要和黑瞎子好好打一场。
事情的最后两人两败俱伤,解语臣的唇角和脸颊都挂了一些彩,黑瞎子的胳膊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小腿上还有着青紫色印记。
“气性这么大?小心长皱纹。”
黑瞎子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些碘伏倒在伤口上,解语臣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我以为黑爷真的是良善之人,可以引导的人走出痛苦,倒没想到你将人推得越来越远。”
黑瞎子喷洒药剂的手微微顿住看着解语臣冲他挑了挑眉:“我比你多活那么多年,你玩的那些都是我玩剩下的,小阿云现在就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明白自己的内心,至于你想在他身边陪着他?你教他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学会爱人的~”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记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伤痛。
解语臣听到这话眉头轻轻蹙起:“为什么?”
黑瞎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解雨臣这个问题,他将碘伏全都收了起来冲解语臣笑了笑:“花儿爷~我们是竞争对手。”
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pos机递到了解语臣的面前:“刷卡支付可以告诉你一小部分~”
“你就这么卖?看来师傅在你心中的分量也不重。”
黑瞎子嘴里叼了颗棒棒糖眉头轻挑,将pos机往解语臣身边递了地:“别这么说,男人总需要养家糊口,卖一点消息又何妨~我赚钱总要给你师傅花。”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查。”
“呵,但愿你能成功~”
黑瞎子悻悻的将pos机收了起来,他敢保证解语臣查一辈子都查不出来为什么,因为解语臣连凌云在墨脱的时间线都查不到。更别提凌云更早之前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了。
黑瞎子最后看了一眼解语臣转身就离开了房屋,刚刚他在房间里听到小阿云要去杭州,他说让小安云静静,但是一下跑这么远他是还要去追一下的~
——
凌云坐在吴府的院子里看着荷塘里嬉戏打闹的鸳鸯鸭,一边的解棠拿着绣针在凌云旁边绣着花,时不时的还抬头望着凌云呆愣的模样。
日落西山时,也该吃晚饭了。
解棠将手里的刺绣放在了桌子上,伸手搂着桌子上的茶水给凌云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凌云的手边,滚烫的杯沿让凌云回了神。
“在想什么?”
解棠的声音富有亲和力温柔又包容:“你来这几天一直在这河边看着那两只鸳鸯鸭,你要是想吃我便叫给你炖了烧汤喝。”
凌云眼眸微垂吹了吹手边的茶水:“我并不想喝汤。”
“那你在想什么?这几天我叫你出去你也不出去,一直待在这陪我个老婆子是什么事?”
“解小姐就是解小姐哪是什么老婆子?”凌云下意识的反驳了解棠的话。
解棠听了这话笑出了声:“但是人不能不服老,你也不能转移话题,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心烦,又躲什么人啊?”
“你看出来我在躲人?”
“哼,就你那点演技还想骗过我?”解棠端起茶杯抿了一下才说道:“你来这几天足不出户明显就是躲着某个人,以你的性格要是陌生人早就杀了,估计是熟人吧。”
“你又知道了?”
凌云端起桌子上的鱼食来到了庭院的边缘,他从指尖粘起来一点撒向了湖面。
解棠冲院外的伙计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端上来几盆热乎乎的饭菜摆满了桌子,她看还在庭院边缘的凌云叹了口气:“过来吃饭吧。”
凌云坐在桌前解棠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勺鱼肉。看着凌云缓慢的进食解棠这才问出口:“黑瞎子惹你生气了?”
凌云咀嚼的动作放缓了下来,他含糊不清的询问道:“你为什么猜是黑瞎子?”
“不是黑瞎子就是解家那小子,能让你苦恼的也就那三位,来回猜一遍总能猜对。这次是因为什么?”
凌云将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认真的询问道:“解小姐,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解棠听见凌云这个问题稍作思考回答道:“是个鼎鼎好的人,你会尊重我的思想,会在外人面前给足我的面子,会时刻关照我的情绪。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好人。”
凌云听见解棠的评价捣了捣碗中的饭:“你倒是抬举我了。”
“他向你告白了?”
“没有!”
解棠本来八卦的神色,听见凌云这个极力的反应之后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看来是黑瞎子应该向凌云告白了,不然凌先生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开始在意别人眼中的形象了。不过看凌先生这个反应,看来黑瞎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不过她不介意助黑瞎子一臂之力。
解棠夹了一块肉放到了凌云的碗里:“有些事是要水到渠成的,有些人将阀门给打开了但是没有水就无法成河,有些阀门后的水都快淹没了整个村庄那阀门迟迟不开就会堵得慌。所以你要认清自己的心你是那没水的河,还是那堵得慌的水。”(这里指的是黑瞎子对他的情感,黑瞎子的情感是水凌云就是那阀门)
“阀门本就是生锈的,为何还会有水呢?”
“每个阀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只要它存在就会有溪流流向那里。”(所以你不必在意自己内心的自卑,当热情的小狗奔向你时你只需要反手抱住他,那么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
凌云在这里待了几天也算见识到吴老三的赖皮性格,明明他让吴二白给吴斜那里送了不少古董,结果才过几个月啊就被吴斜给败光了。
说是败光也不对其实全是被吴老三给坑走了。
这件事还是凌云捅到了老太太的耳边,气得解棠拿出条子就将吴老三给抽了一顿。
“跪下!”
解棠拿出鸡毛掸子对着跪在垫子上的老三就开始抽:“不孝啊,真是不孝!你不给我生孙子就算了你还坑我大孙子!”
“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就说今年过年的时候小斜怎么去钻狗洞,是不是你指使的?!”
“啊?!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去钻狗洞啊!”
凌云离得远,用手肿捣了捣身边的吴二白:“吴斜为什么钻狗洞?”
吴二白的嘴角一直带着半永久儒雅笑容:“不知道。”
凌云听了这话眼神中带着威胁,他就不相信吴老二没在吴斜身边安插眼线,摆明就是不想告诉他,是不是最近光欺负吴老三,没照看照看吴老二他生气了?
吴二白感觉背后一凉立马说道:“吴三省骗说他爷爷的笔记还有后半段说在狗洞里。”
“所以吴老狗的笔记真的有下部分?”
吴二白的嘴角抽了抽:“没有,吴斜确实从狗洞里翻到了一本日记,不过上面画的全是抽象画。”
凌云:……好熟悉…
凌云记得当时去吴府玩的时候,看着吴老狗写日记就拿起毛笔在后面画了画,当时吴老狗还夸他画的好看呢,怎么到五二百这里就说它是抽象画?!
而且老狗当时说重新给他找一个本子定装,专门给他画画~这么些年了倒是没想到他还留着呢。
一边的抽打声并没有停,吴三省这些年暗地里坑了吴斜不少的事,解棠知道之后那是一个恨铁不成钢,是把孩子养天真了,被他三叔坑了这么多次还是不着调的上当。
最后这些是以吴三省掏小金库做了结,吴三省小金库将会流入吴斜的古董店铺,吴斜看着成箱成箱拉过来的古董目光都值了,这是他第一次从三叔那里看到回本钱!这个感觉这个爽感这几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像阿云?
话说前几天下海底墓见到了张麒灵,扮演成一张秃子的张麒灵着实把他和胖子吓了一跳!事后他们从海底墓逃出来,他一个劲的拽着张麒灵询问阿云的下落。最后只得到了四个字:“他还活着。”
吴斜揉了揉脑袋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照片发起了愁——20年前西沙考古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