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要来救的人是刘福军。
她和年知行彼此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皆想起了她白日说的那个话。
王珍珠家里的波澜是一波接着一波
现在,第二波又来了。
慕白白还是挺好奇的:“他怎么了?”
陆淮与在年知行面前自觉收起高冷范,分享欲一来,话也跟着密了起来。
“他的腿,肿得比你腰……”他看了看慕白白那不盈一握的腰摇了摇头。
“不对,比我的腰还要粗”
两人都觉得夸张了,笑一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殊不知他们在看到真人的时候,比陆淮与说的还要夸张。
此时的刘福军已经被转移到普通病房,偌大的单人间只听得到他的哀嚎声。
痛感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疼得晕死了过去。
而且这种疼痛非但没有间歇,还与时俱增。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疼得一直让人将他整条腿给砍了。
此时的刘福军那条腿已经看不出来是腿了,肿大的不像话,同时还泛着恶心的黑青色。
但是没有恶臭,上面也没有邪煞之气。
有些奇怪
慕白白上前查看,刘福军点燃的希望在看到是慕白白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心里的防线顿时就崩了。
“你搞什么?你想让我死是不是!”
说好的大师,给他弄来这么一个小丫头骗子,刘福军破了大防,没有直接开骂都是因为疼得不想张口。
他现在恨死陆淮与了,甚至隐隐感觉他就是想弄死自己。
“他什么情况?”慕白白相信陆淮与事先了解过,所以才会打电话将自己叫来救命。
陆淮与抬手扶额,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忘记事先交代了。
他言简意赅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在说出刘福军踢了路边的贡品时,慕白白的眉头明显拧了起来,颜色也在一刹那冷了下来。
脑子是怎样缺了一根弦,能让他做出这种行为。
慕白白凉凉的瞥了一眼痛得死去活来的刘福军
“作茧自缚”
这一句刘福军是没有听见,旁边的陆淮与急得去问她人还有没有救。
慕白白紧绷着脸,不情愿去救,但是人不能死在陆淮与的医院里,否则就王家那种尿性,陆家必定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她咬咬牙,算了。
“救!”
反正就刘福军这样的人,后续还是会有别的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身后墙角的几位专家静静看着小姑娘大放厥词,很是好奇少东家哪里找来的人。
陆淮与一听到她的回答是会救,而不是能不能救,便知道她是有把握的,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好的,要准备什么?”
“准备一桶泡脚水,然后一个杯子”
工具很简单,简单到不出三分钟,就全部送到了慕白白面前。
一个堪比泡澡桶的泡脚桶
本着想看热闹的专家全被陆淮与给请了出去,王珍珠刚好醒了,还想走过来看看自己老公死了没有,结果一眼就看到留在屋内的两个高颜值男生。
吵着嚷着说要留下来,得看着她老公是死是活,慕白白直接强势关门,在门关上之际留下一句。
“你属于闲暇人等”拒绝入内
病房门砰的一声在王珍珠面前关上,险些将她的手给夹了。
她气恼的等着那个关门的方向,眼神阴狠。
方才她扫了一眼看到病房内,有一个下颌线很优越的男人,还不等她细看,这门就这么关上了,根据她对男人的经验,一定是个极品。
王珍珠咬牙切齿,这个死丫头,等她治死了自己的老公,不论是什么原因,她一定要借题发挥,然后……
屋内恢复了安静,慕白白盘腿坐着诵了一个佛经,金刚经念出形成一串串金黄色的符文,符文一圈圈盘桓在半空,璀璨得宛如是特效。
陆淮与怀疑自己看错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片刻之后,就见到那些符文往下降,成一个圈环在泡脚桶周围。
少顷,那些符文化成了细碎的光,全部投进了泡脚桶里面。
做完这些,慕白白才慢悠悠的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符箓,看样子还颇有些不情不愿。
她掐了一个诀,将符箓丢向刘福军。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淡淡的金光笼罩下来,前一刻还在歇斯底里喊疼的刘福军在哀嚎了几声之后,戛然而止。
他抬了抬手,好像不痛了。
他又试着坐了起来,一身轻松,除了自己肿胀的腿。
这种效果比方才那阵强效药还要来的震撼
刘福军惊讶之余就剩下惊喜,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对慕白白的无礼与不信任。
“你能治我的脚?”
慕白白没有回他,声音淡淡的让他将脚放到桶里去。
刘福军现在那叫一个配合,麻溜的就将整条腿放到了桶里,刚缝好的伤口碰到水他疼得立马就要缩回来。
“放着!”慕白白眼神一愣,威压跟着来。
刘福军不知道怎么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娃,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威慑力,乖乖的将脚放在桶里,没一会儿他就疼得额角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有细微的黄色梵文在他的腿周围打圈盘桓,一直围绕不散。
年知行神色没有什么波澜,似已习以为然。
陆淮与早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看了眼睛亮晶晶的。
自诩见过世面的刘福军不行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这到底是风水师还是魔术师?
他那张开的嘴就没有合起来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些黄色的符文隐没在了他的腿中,那黑青色肿胀的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刘福军有些疼,咬着牙忍。
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张张愤怒的脸,不是人的,而是……佛!
那天他路边踢倒贡品时,瞄了一眼的那一樽。
他吓得洗脚水都险些踢了,被陆淮与眼疾手快给按住了。
刘福军这才冷汗涔涔的抬头去看人家,豆大的汗珠子都落了下来。
“我我我……”他想说看到鬼,但现在的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腿痛的折磨,谨防着祸从口出。
慕白白接过话,还是冷冷淡淡的,眼神中都带了寒意。
“这是保佑一方的佛祖,因为那一块儿开发建设,这才临时请到了别处,你倒好,一脚把人的贡品给踢了,这点小小的惩罚你且受着吧!”
刘福军有苦难言,这哪里是一点点苦啊!
但现在的他哪里敢反驳半句,讨好的双手合十,冲着虚空方向拜了拜。
“佛祖天老爷,是我的不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我以后一定好好供奉您,给您修大大的庙宇,塑金身,潜心向善,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一听到塑金身,慕白白的眼睛嚯的一亮。
金身造价高昂,王家愿意做这些那是极好的。
她手成拳,放在嘴巴前掩饰自己上扬的唇角。
“行,既然如此,就将功补过吧!”
就在刘福军眼里亮起希望时,她话头一转。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