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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刚过,风雪却未停歇,反而愈发紧了。

西院房间里,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寒意,却驱不散空气中紧绷的气氛。

狄莺端坐着,面前的茶水已经换过三次,却一口未动。

北墙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砖石被悄无声息地移开,一道寒风裹着雪沫子倒灌进来。

阿七的身影从洞口钻出,他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不规则的布包,布包还在微微蠕动。

他将砖石复位,动作流畅,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小姐。”

阿七将肩上的重物往地上一放,沉重的闷响让狄莺的心也跟着一跳。

那张天山雪蚕丝织成的大网被解开,露出里面被捆得结结实实,已经陷入昏迷的黑衣人。

他身上的软筋散药效还未过去,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烂泥,唯有那露在蒙面黑布外的脖颈上,一个蝎子形状的刺青,暗红如血。

“‘天蝎’的人。”

林琛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狄莺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气息悠长,只是昏过去了。

“一个活口。”狄莺站起身,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弛,“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林琛纠正她,“抓到他,只是个开始。怎么让他开口,才是关键。”

“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让他开口。”

“没用的。”林琛摇头,“这种死士,从小受的就是抗刑的训练。寻常的拷问,只会让他求死。甚至,他的牙槽里可能藏着毒囊,一个不慎,我们费尽心机抓来的活口,就成了一具新的尸体。”

“那你的意思?”

“他不开口,我们就替他说。”

……

东宫,内书房。

暖炉烧得极旺,太子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内侍,是王甫派去大理寺附近打探消息的心腹。

“回……回殿下……大理寺那边……失手了。”

内侍的声音抖得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派去的人,被……被大理寺的埋伏给……给抓了活口!”

太子的动作停住了。

他正用一柄小巧的银刀,慢条斯理地修着自己的指甲。

刀尖锋利,映着烛火,寒光闪闪。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那内侍的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抓了……活口。”

“咔嚓。”

银刀削断了一截指甲,也削断了书房里最后一丝平静。

太子将银刀放在桌上,用丝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见的污秽。

“王甫呢?”

“总……总管他……他在殿外候着,不敢进来。”

“让他滚进来。”

王甫连滚带爬地进了书房,一进来就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殿下,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

太子没有理会他,只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本宫让你去毁了一具尸体。”

太子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

“你不仅没毁掉,还给本宫送回去一个活口。”

“王甫,你跟了本宫二十年,本事见长啊。”

“奴婢……奴婢没想到狄公府上竟有如此高手,更没想到他们敢在大理寺设下天罗地网……”王甫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殿下,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

“机会?”太子轻笑一声,“一个活口,比十具尸体还要麻烦。他只要开了口,‘天蝎’、商路、东宫的用度……一桩桩一件件,都会被狄公那条老狗摆在父皇的案头。”

“你告诉本宫,你要怎么补救?”

王甫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冷汗浸透了脊背。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奴婢……奴婢这就联络‘天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那个活口,变成死人!”

“晚了。”太子摇了摇头,他踱回案前,重新拿起那柄银刀,在指尖把玩,“现在,那个活口,是狄公和林琛手里最烫手的山芋,也是他们钓我们上钩的最好的鱼饵。你现在派人去,就是自投罗网。”

王甫面如死灰。

“那……那我们……”

“什么都不用做。”太子忽然说。

王甫一愣,抬起头。

“等着。”太子看着他,眼神里是一种让王甫遍体生寒的冷酷,“等他们出招。本宫倒是想看看,这个林琛,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幽深。

“不过,王甫,你记住。”

“一个活口,不能永远活着。”

“若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本宫身边,也容不下办事不力的人。”

这句话,是对那个被抓的刺客说的,也是对王甫说的。

王甫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狄府,西院。

阿七已经将那个昏迷的刺客,转移到了西院一间隐秘的柴房里。

狄莺站在房间中央,听完了林琛的计划,久久没有言语。

这个计划,比夜闯大理寺还要疯狂,还要大胆。

“你要……伪造一份供词?”狄莺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是伪造,是‘泄露’。”林琛纠正道,“一份足以让太子和王甫坐立不安的供词。”

“‘天蝎’的刺客嘴硬,但大理寺的刑具更硬。经过一夜的审讯,刺客松了口,招认了一切。但因案情重大,涉及东宫,狄公下令将人犯秘密转移至城外一处密牢,等待圣上面谕。”

林琛将整个剧本娓娓道来。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场戏演给全神都的人看。”

“怎么演?”

“明天一早,裴东会以大理寺的名义,调集一队精锐,押送一辆囚车,从大理寺出发,一路向西门而去。”林琛的思路清晰得可怕,“囚车要用最坚固的黑铁打造,外面罩上黑布,做出机密要犯的样子。押送的队伍要声势浩大,沿途清街,让所有人都看到,大理寺正在办一件惊天大案。”

“囚车里的人呢?”狄莺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是阿七。”林琛看向门口那个沉默的身影,“他会换上刺客的衣服,待在囚车里。”

“这太危险了!”狄莺立刻反对,“‘天蝎’和王甫的人,一旦知道‘人犯’要被转移,必定会中途劫囚,杀人灭口!阿七一个人在囚车里,就是活靶子!”

“他们会的。”林琛的回答,印证了狄莺的担忧,“所以,这出戏的重点,不是囚车,而是押送的队伍。”

“裴东带领的,只是明面上的力量。在他们周围,你父亲安插在神都卫里的心腹,会化整为零,扮作寻常百姓,混在人群中。一旦有人动手劫囚,他们会立刻合围。”

“我们的目的,不是真的转移人犯,而是……请君入瓮。”

林琛看着狄莺。

“上一次,我们钓到了一条蝎子。这一次,我要让王甫把他身边能动用的力量,全都扔进我们这张网里。”

“林琛,”狄莺深吸一口气,“你凭什么断定,王甫一定会动手?”

“因为太子不会再给他失败的机会了。”林琛淡淡地回答,“一个死掉的钱富,太子可以不在乎。一个被抓的刺客,太子可以等。但一个即将开口招供,把所有脏水都泼向东宫的‘证人’,太子等不了。”

“他会逼王甫,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个‘证人’闭嘴。”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好。”

“就让这把火,烧得再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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