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缓缓收回了踩在娄诗瑶背上的脚,那双不起丝毫波澜的深邃眼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具因极致痛苦与羞辱而剧烈颤抖的绝美娇躯。
“拍卖会么……也好,正好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丹炉与兵器。”
平淡的话语,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对虞甜甜解释。
随即,那漠然的目光,再度落在了那具玲珑浮凸,曲线毕露的娇躯之上。
“给你十息,自己脱掉这身破烂,换上奴仆该有的装束。”
冰冷的敕令,不带半分情感,却如一柄最为锋利的九幽冰锥,狠狠地,刺入了娄诗瑶那刚刚从无尽痛苦中挣脱的神魂识海!
“你……!”
无尽的羞愤与屈辱,轰然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亲手脱掉自己最后的蔽体之物,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那反抗的念头刚刚升起,一股源自神魂本源,仿佛要将她再度拖入那黑白磨盘地狱的极致痛楚,便轰然炸裂!
“啊!”
一声压抑的悲鸣,娄诗瑶那张本就煞白的绝美俏脸,瞬间血色尽褪!
她不敢再有半分的迟疑,那双本该弹奏世间最美妙仙乐的柔荑,此刻却因无尽的屈辱而剧烈颤抖着,缓缓地伸向了自己那早已破碎不堪的淡粉色罗裙……
一件粗布麻衣被随意地丢在了她的面前,款式简单,色泽灰暗,那是虞家最低等下人才会穿的服饰。
当娄诗瑶换上那身象征着卑微与屈辱的奴仆装束,缓缓起身之时,身上那股清冷与高傲,早已被消磨得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麻木与空洞。
便是如此,那粗劣的布衣,依旧难掩其熟透了的傲人曲线,反而因那巨大的反差,平添了几分令人疯狂的异样诱惑。
苏铭满意地点了点头,牵着早已看得小脸通红的虞甜甜,转身便朝着静室之外行去。
娄诗瑶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默默地跟在了二人身后。
静室之外,长廊幽深。
一道身着明黄色仙裙的绝美身影,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沈妙菱那张倾城绝色的俏脸,因长时间的焦虑与不安而显得有几分苍白,当看到那扇紧闭的石门终于开启,那道让她又敬又怕的身影缓缓走出之时,那双本已黯淡的凤眸之中,猛然燃起了一丝希冀的光芒!
可下一瞬,那丝光芒,便已彻底冻结、破碎!
只见苏铭的左手边,亲昵地挂着娇俏可人的虞甜甜。
而其身后,竟还跟着另一名姿色丝毫不下于自己的绝美女子!
尽管那女子身着最低等的奴仆服饰,神情麻木空洞,可沈妙菱依旧能从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曾属于上位者的独特气质!
又一个……女奴?!
苏铭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那挡在路中央的沈妙菱,目不斜视地,径直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那股被无视到了极致的冰冷,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将沈妙菱心中最后的所有幻想,彻底刺穿!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连路边的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么?
无尽的悲凉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那所谓的掌上明珠的身份,那引以为傲的倾城容貌,在这位少年魔神的眼中,或许根本一文不值!
想要救父亲,救沈家,仅凭这般苦苦哀求,根本无用!
或许……真的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与此同时,玄冥宗内,一道与沈妙菱九分相似的绝美身影,正迎着月色,品着杯中的灵茶。
水汽环绕于纤细的指尖,抚在沈妙玉绝色的脸蛋上。
“离家快十年了,玄武遗迹将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家一趟,也不知道父亲和妹妹,如今可还安好?”
“来人,抽了我昨日擒拿回来那头寒蛟的筋,再挑一些上等的圣玄药!”
“是,圣女!”玄冥宗长老应声退去,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
天玄城,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宽阔的街道之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由月光石铺就的地面,反射着两侧楼阁那璀璨的灯火,将整座城池映照得宛若一座不夜天城。
苏铭一行三人的出现,很快便吸引了街道之上,无数修士的目光。
“我的天!快看!那是什么神仙组合?”
“左拥右抱,人间理想啊!左边那个娇俏可人,是虞家的小公主虞甜甜吧?右边那个……嘶!虽然穿着奴仆的衣服,可那身段,那容貌,简直是绝色啊!”
“那少年是谁?竟有如此艳福?看他气息不过炼玄境,怎能让虞家公主与这等绝色女奴相伴左右?”
羡慕、嫉妒、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可就在此时,一道充满了嚣张与跋扈的猥琐声音,却是毫无征兆地,于前方响起。
“站住!”
只见一名身着华贵锦袍,脚步虚浮,满脸酒色的青年,领着七八名气息不弱的家仆,摇摇晃晃地,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那青年一双浑浊的三角眼,肆无忌惮地,在娄诗瑶那被粗布麻衣紧紧包裹的傲人娇躯之上,来回扫视,嘴角挂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淫邪笑意。
“小子,你这女奴不错,本少爷看上了。开个价吧,本少爷买了!”
那副颐指气使的姿态,仿佛是在对路边的摊贩,购买一件随意摆放的货物。
苏铭的脚步,缓缓停下。
那双古井无波的深邃眼眸,甚至懒得去看那青年一眼。
“滚。”
平淡的一个字,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
那锦袍青年的脸色,猛然一僵,随即被无尽的羞恼与狰狞所取代!
“你他妈的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我爹可是天玄城王家的家主!炼丹师公会的执事!”
他指着苏铭的鼻子,疯狂地咆哮道:
“一个外地来的泥腿子,也敢跟本少爷这么说话?!老子今天不光要你的女奴,还要让你跪在地上,把本少爷的鞋给舔干净!”
此言一出,周遭围观的修士,皆是骇然色变,纷纷后退,看向苏铭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
“完了!这小子惹上王泽了!”
“王家在天玄城可是地头蛇,一手炼丹术出神入化,背后又有炼丹师公会撑腰,便是城主府,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啊!”
“这年轻人,怕是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