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元丹的配方你已经看过了,绝大多数的材料在你们故里星上都能找到替代品,不过有一种重要辅材,龙爷查遍你们星球上的相关信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听了这话,安昊宁心中一紧:“有什么解决办法吗?”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解决办法有是有,不过都不太完美。龙爷已经不辞辛劳的为你找到了几个替代方案,只不过这些替代方案相比于原版的寿元丹,效果会差不少。”
言罢,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即使你炼成了,也只能保他们不死,想要彻底恢复,基本不可能。”
“药效会打折扣?”安昊宁含义不明地嘟囔了一句。他又一次调出了金龙给出的丹方,细细查看。
丹方上的原材料多达百余种,其中约有1\/5的材料,哪怕金龙已经用九州国文字做出了翻译,他依旧是闻所未闻。
而在这些材料旁边,金龙贴心的用括弧框出了最少一种的替代材料。
得益于这段时间的勤奋学习,每一种材料的属性和功效,他都已烂熟于心。此番查阅丹方,无需金龙提醒,他立刻便发现了那味难以找到替代品的辅材。
他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询问:“你说的是这万年冰精。”
金龙略带赞赏道:“不错呀,给了点提示立马就能想到。你说的没错,正是这东西。”
他捋了捋脖颈处的鬃毛,继续道:“这万年冰精在宇宙中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儿,说白了就是受到寒冰法则影响,被冻在冰里的高纯度灵气。”
他微眯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可你们故里星这穷乡僻壤,不仅灵气稀薄到几乎没有,就连宇宙中无处不在的法则之力,在你们这里,都比宇宙中很多地方弱了许多。
还好,你们这里稀奇古怪的小空间不少。有一些特殊的人造环境,还有一些特殊的遗迹造物,可以利用一下。虽然效果和万年冰精没法比,但也算聊胜于无吧。
不过,使用这些特殊环境,你就没法在你的空间膜里炼丹了。
就你们故里星那些奇葩的炼药炉,用来炼制寿元丹这种级别的丹药,炼废的概率那不是一般的大。故里星可没有多少资源可供你试错。”
安昊宁没有说话,只是将注意力停留在金龙给出的几个替代方案上。
万年冰精的主要作用,就是引动寒冰法则,在成丹的那一刻,以冻结的方式锁死丹药中的信息状态。
如果他自己能掌握寒冰法则,根本就用不着通过万年冰精来引导。如果他炼丹技术再强一些,能让丹药中的信息状态更加稳定,也不需要这样的操作步骤。
但问题是,这两个问题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金龙列出的几个替代万年冰精的方案,都与法则无关,一旦采用,不仅限制颇多,最后即使成功,结果也将差强人意。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愿意接受。
从小到大习惯于掌控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极为不爽。
甚至可以说,这时的不爽,已经和炼丹救人无关,只是他灵魂深处极少显露出的不服输,被激发了出来。
惯常以理性思考来理解世界的安昊宁,在这种不服输的心情下,超脱于理性思维的灵性直觉,瞬间活跃起来。
他看着海面上洁白的浪花,心中微微一动,几个词汇相继从脑海中蹦了出来:白色,雪山,法则,遗迹!
他眼中神光大放,有些期待地询问:“那什么万年冰精,是不是只要在冰系法则和灵气都浓郁的地方,加上一定的时间积累,就很容易诞生?”
“总结的还挺到位,理论上来讲,就是这样。”
“你说,禁忌遗迹的雪山区域,会有这东西吗?”
他这一问,直接便将金龙给问住了,愣了一愣,金龙不确定道:“还真有可能有。你在雪山区域的时候,龙爷因为算力消耗过度,进入休眠状态,并未记录那片区域的详细信息。
不过从万年冰精形成的条件来看,除了那里的法则不太正常外,其他形成条件倒也都对得上。”
金龙不由得想到,如果那里真的存在万年冰精,不知在游荡者的影响下,会不会发生什么异变。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也被安昊宁发散思维的习惯传染了。
得到金龙的肯定,安昊宁顿时信心倍增,他并没有考虑到万年冰精会不会异变的问题,他只知道将要炼制的寿元丹,或许有着落了。
有了明确的目标,安昊宁本着择日不如撞日的原则,立刻便向西州赶去。
进入真我境的安昊宁,速度骤然爆发,几息便已飞抵西州。
身为西洲超管局局长的龚道林,虽然昏迷不醒,但西州超管局的日常运作,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和相应的管理部门打过招呼后,安昊宁直接凭借着星空可以自由出入九州国任何遗迹的权限,再次步入禁忌遗迹中。
不料他刚进入遗迹,就直接愣住了,差点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明明距自己上次离开遗迹,仅一个月的时间,遗迹内的氛围已大不一样。
原本毫无人气的城市区域,现在来往的人员和车辆川流不息。许多原来被植被覆盖的建筑物,在清理维护后露出了真容。
空中的无人运载装置,不时从城市上方飞过。为遗迹中各处研究场所,输送着必要的材料和装备。
他将灵魂力蔓延开,更是看到了多处重要的采集点,都被用最先进的技术严格管控起来。这座遗迹中原有的一些危险生物,有的已被饲养在管控的特定区域。有的却已不见了踪影。
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九州国已对这座遗迹中超过半数的区域,完成了控制。
在感慨九州速度的同时,安昊宁又一次想起了小银曾和他说的那番话,对于任何遗迹中的原生物种而言,人类始终都是不请自来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