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罗老又补充了一句,笑容显得更加意味深长,“我们是正经的国家单位,肯定是要给钱的,而且,价格绝对公道!”
旁边那几位同样对《问月》玉盘垂涎三尺的博物馆馆长和美术学院院长们,全都炸了!
“哎!我说老罗!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国家美术馆的吴为吴老第一个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凑了上来。
“这《问月》玉盘,虽然精美绝伦,巧夺天工,但严格来说,它毕竟是当代艺术家的原创作品,算不上是咱们传统意义上的‘文物古董’吧?”
“你们国家博物馆,收藏的都是那些有明确历史传承,能代表国家脸面的国宝重器!跟我们国家美术馆抢这么一件当代玉雕作品,不合适!”
旁边中央美术学院博物馆的馆长,也是个急性子,当即便一步上前,直接开出了更有诱惑力的条件。
“丫头!别听他们瞎忽悠!”
“我们央美博物馆,虽然在名气上,可能比不上国博和国美那么响亮。”
“但我们是隶属于高等艺术学府的专业博物馆!在学术研究和艺术推广这方面,那可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学校直接出钱,给的肯定比他们这些还要审批的铁公鸡给得多!”
好家伙!这几位平日里在各自领域内,都是受人敬仰,说一不二的大师级人物。
此刻为了争抢顾佳宜这件《问月》玉盘的最终归属权,竟然不顾身份,不顾体面,当着全国直播观众的面,就这么吵吵嚷嚷,差点没直接撸袖子干起来!
就在这几家博物馆的馆长们,还在为“谁更有资格收藏《问月》”而争论不休的时候。
旁边那几位来自全国顶尖美术学院的院长和大佬们,却又独辟蹊径,直接将橄榄枝抛向了作品的创作者——顾佳宜本人!
“顾佳宜小姐!我是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的系主任,李援朝!”那位之前痛骂无良评委的李教授,此刻脸上堆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挤了上来。
“我刚才仔细研究了你的这件《问月》,无论是从设计理念、文化内涵,还是从雕刻技法、艺术表现力来看,都绝对达到了国内顶尖,甚至可以说是国际一流的水准!”
“不知道顾同学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央美雕塑系,当个特聘讲师啊?”
“当然了,以你的才华和水平,当个客座教授,那也是绰绰有余的!至于正式的教授职称嘛……我们系里暂时可能还没有空余的编制名额,但只要有位置空出来,我保证!第一个就给你留着!”
李教授这话音刚落,旁边那位脾气火爆的清华美院王院长,便直接嗤笑一声,将他挤到了一边,语气那叫一个嚣张霸道。
“当什么鸡毛讲师?!还特么客座教授?!”
“顾佳宜同学!你听我的!只要你肯点头,今天!你就是我们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最年轻!也最有前途的客座教授!”
“而且我把话放这儿!今年年底,我们学院评选正式教授职称的时候,你顾佳宜,就是第一个!板上钉钉!谁也别想跟你争!”
这下可好,彻底捅了马蜂窝了!
旁边那些来自什么鲁迅美术学院,蜀州美术学院,广州美术学院的院长、系主任们,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
一个个嗷嗷叫着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开始向顾佳宜抛出各种更加优厚,更加诱人的条件!
什么“特聘教授”、“博导资格”、“独立工作室”、“百万年薪”,甚至还有人当场就许诺,只要顾佳宜肯去他们学校,直接就给她解决京城户口和住房问题!
眼瞅着这帮加起来都快一千岁了的国宝级老艺术家们,为了争抢顾佳宜这个宝贝疙瘩,一个个都急红了眼,唾沫横飞,甚至都快要当场上演全武行了!
站在一旁的沈飞,看得是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我的老天爷啊!
这帮老头老太太,可都是咱们国家文化艺术界的顶梁柱,国宝级的人物啊!一帮子老人家岁数加起来都快一千岁了。
这要是真因为争抢人才,而打出个什么好歹来,那他沈飞和顾佳宜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他赶紧上前一步,高声叫停。
“各位老爷子!各位老太太!大家冷静!冷静一下!”
“我知道各位前辈都是爱才惜才,慧眼识珠,但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别伤了和气啊!”
他示意大家先听听当事人顾佳宜自己的想法。
顾佳宜看着眼前这群为了自己大打出手的国宝级大师们,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哭笑不得。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谦逊地说道。
“各位前辈老师的厚爱,晚辈顾佳宜愧不敢当。”
“说实话,晚辈目前并没有去学校教书育人的打算,我还是想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
她话还没说完,沈飞却突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飞快地耳语了几句。
“傻丫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你想想,有了这些顶级学府客座教授的身份加持,以后无论是对你个人的名誉声望,还是对咱们【佳飞工作室】的品牌形象和商业发展,那可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啊!很多你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资源和人脉,都会主动向你倾斜!这比你拿再多奖,做再多宣传,都要管用得多!”
顾佳宜闻言,也是瞬间就明白了沈飞话里的意思。
她眼珠子一转,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甜美可人的笑容,对着那群依旧在翘首以盼的院长教授们,改口说道。
“不过呢,既然各位前辈老师都如此看得起晚辈,那晚辈若是再推三阻四,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这样吧,晚辈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暂时可能还无法胜任正式的教授职称。但如果只是担任客座教授,偶尔去学校开几场讲座,分享一些创作心得的话,晚辈还是非常乐意效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