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发现了气塔塔身的弱点——可以从内部突破。
故而阴鬼下令手下水灵根修士透过气塔塔身的缝隙进入蓝星,然后把修士界的满含灵气的灵水,化为降雨洒满蓝星,让蓝星的内部灵气开始复苏,动植物开始异变,对人类开始攻击。
同时让冰灵根修士和火灵根修士间隔交互对蓝星施法,使得蓝星的气候发生异常。
如此一来,蓝星上大量的人类死亡,其死气一者可以助阴鬼提升实力,其次还能让蓝星内部的死气冲击气塔塔身,消融结界。
如此便是末世的开始。阴鬼和阴傀也借着自己的身份不断的挑起人类之间的纷争,挑拨人类强者之间的关系,让蓝星充满了杀戮和暴虐。
但是上一世,风里希的弟子们不断出手阻挠,救助人类,使得计划推进的比较缓慢,直到鹿晓身死,他们才得逞。
但正当他们以为他们要成功之时,蓝星上的时间忽然不断的倒退。
原来风里希的每一轮转世,其实弟子们都有关注,在不影响凡间命运前提下,稍稍助力一把。这一世的风里希转世为鹿晓。
由于经过万年炼化,风里希的魂魄已经蕴满了灵力,故而非常召邪祟觊觎,弟子中得知风里希的转世小时候有一难,便出山帮其化解,并且由于其灵力特殊性,为免招致更多邪祟,故而留下“低调为人,但行善事”的谶语,以助鹿晓顺利度过一生。
岂知十几年后器灵似乎感应到气塔塔身的变化,感应到蓝星将有劫难,家族守护的那半块器灵开始频繁震动,似乎想要出去。
最后在器灵的指引下,弟子带着半块器灵遇到了当时的鹿晓。
只是那时候的鹿晓一无所知,而且谨记低调为人的处事原则,到了末世只是一味的躲藏,根本没有机会开启器灵。连得在末世后一直寻找她的弟子们,也因为玉牌隐匿了她的气息,所以一直没有成功。
直至末世第十年,她终于鼓足勇气把那块玉牌递给萧灏舟,鲜血浸染了玉牌,才开启了灵器。
但是鹿晓的自己也已经被变异藤蔓刺穿心脏,等弟子们赶到时,鹿晓已经咽气。
可是蓝星当时已经在阴鬼阴傀的计划下,充满了黑色的死气。
人类的生机几乎断绝,变异动植物们也在黑色死气的侵染下魔化,变得暴虐嗜血。
眼看蓝星就要被灭,届时灵器也会被夺。
所以六大家族的族长齐聚禁地,毅然决然的带领着隐世家族数千弟子开启了八卦阵,以自身灵力和血肉献祭阵法,开启了时间逆流。
这才把鹿晓众人送回了末世前,而隐世家族除了在外的影宗和历练的紫阳凌霄,其他人尽数献祭于阵法之中。
如今鹿晓终于明白,为何这一世的隐身高人们都没有出现了,因为他们以自身的性命,换取了大家重来一次的机会。
阴鬼阴傀因为已经夺舍成功,也成为了蓝星的一份子,所以也随着蓝星回到了末世前,而他们不自知。
鹿晓缓缓张开眼睛,看着阵中那面色安然,盘腿而坐的众弟子们,里面赫然有小时候帮她度过一劫的道士和卖给他玉牌的道士。
渐渐阵中的玉牌缓缓飞起,渐渐没入鹿晓的眉心,鹿晓感觉浑身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丹田的境界不断提升,直至到了大乘期。
而失去玉牌的的八卦阵也失去了结界,紫阳凌霄司徒玖赶紧跑到各自族长那里,他们颤抖着手去触碰族长和师兄弟的身体时,竟然发现那只剩下灵力的虚体,肉身早已消亡。
三人不由悲从心来,痛哭失声。
而萧灏舟望着空中的鹿晓,感觉熟悉又陌生。
鹿晓缓缓把洞府中的灵树移出,然后送入萧灏舟体内,无数的记忆片段也随之涌入他的脑海。
同时他的修为也随着灵树和他的融合,不断提升,直至大乘期。
萧灏舟飞身拉住鹿晓的手,说道:“好久不见。”
鹿晓也回握他的手,说道:“好久不见。”
而此时八卦阵中隐世家族的众弟子,以灵体看向鹿晓,都朝着鹿晓弯腰鞠躬。
“汝等万年,守护蓝星,守护吾宝,守护吾等有功,今日汝等安心去轮回,等汝再回人间,吾定还你们一个盛世!”
众弟子欣慰再次鞠躬。只见鹿晓也就是风里希大手一挥,从洞府取出一盏灯,将众人的魂魄都收入灯内。
对着紫阳、凌霄、司徒玖说道:“他们魂魄因为献祭都残缺了,吾将他们放入养魂灯内,蕴养数十载,再送他们入轮回。”
三人跪倒在地,感谢道:“感谢祖师!”
看着天上气质截然不同的鹿晓和萧灏舟两人,黄娅夏盼虽有很多疑问,但此时众人无暇温故,因为灵器被鹿晓吸收走后,由灵器支撑的结界正在消失。
不一会儿大长老便率影宗弟子来到广场,看着广场上的灰烬,大长老心中一喜,但是随之而来如泰山压顶般威压,让他扑通一声,摔趴在地上。
“阴鬼小儿,害我宗门弟子,毁我蓝星生灵,汝可知罪?”
“哈哈哈,风里希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当年我阴傀宗满门被你屠尽,幸得我们师兄弟外出,才幸免于难。万年来我们兄弟俩除了重建宗门,就是要找你这妖女报仇!”
“哼!少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们两兄弟当年偷盗你们师傅的法宝傀儡,才被宗门逐出,所以你们何曾对宗门有半分感情?如今不过是觊觎我的灵器,才做下此等逆天反道之事,还借口为什么宗门报仇,果然是传承了阴傀宗不要脸的风格!”
“你……”
“你什么你?你们兄弟俩,一个矮锉,一个面瘫,吾道汝等为何不以真身入局,怕不是本相吓人,难以成事,才想要行夺舍这等损阴德之事?汝等不知相由心生吗?如此丑陋,是何缘故?汝等何不自省?”
那大长老听到鹿晓提到他们兄弟俩当年最大的软肋,一口血又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