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凶神恶煞的黑大汉手里拎着砍刀,他瞪着双眼看着我和胡梅问道:“你们俩是干啥的?我咋不认识你们?”
我本来想和胡梅走开,看他直接奔我们而来,我们就不能走了。我迎着他说:“我们是从这里路过,看到有人死了,就停下看看。”
这个黑大汉死死地盯着胡梅,但我清楚,他不可能认出胡梅。因为当时的胡梅蓬头垢面,再加上他不可能接近她。所以,我没在乎他怎么看胡梅。
这时,有一个村民走到那个人身边问:“大哥,怎么了?”
“我看这俩人有点奇怪。”大汉说道。
“别管他们奇怪不奇怪了,还是想办法看看这哥俩怎么办吧?他们无儿无女的咋发送啊?”
听了这个人的话,黑大汉走开了,回到死尸旁边。
这时,我和胡梅感到被杀的是刘大敢哥俩。但我们俩还想确定一下,便朝村里走去。
遇到一个老太太,她问我们:“是谁杀了刘大敢哥俩啊?”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光知道有俩人死了。我们都不知道是谁。”
老太太说道:“听他们说是大敢和二敢,出去好几天,这咋还死在村头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们确信死的是刘大敢和刘二敢,我俩也没必要再在东刘守庄转悠了,直接回胡家屯。
在路上我和胡梅都很奇怪,这大敢和二敢是谁杀的呢。我们想杀他们,他们却被别人杀了,他们被杀不奇怪,得罪人多,想要他们命的人也多。奇怪的是怎么这么巧!
回到家,我们把刘大敢哥俩被杀的事情和瓜小辫说了。他也觉得奇怪,他的想法和我们一样,这哥俩死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死。
我们都不说话,心里想着是谁杀了他们。我们对东刘守庄就不是太熟悉,对于这两个混账东西就更不了解了,他们都得罪过谁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但我总觉得杀他们的人和胡梅这次被卖有关系。我们三个都不说话,互相看着。
瓜小辫问我说:“你觉得是谁干的?”我没有回答瓜小辫,而是笑着问胡梅说:“你觉得呢?”
胡梅又转向瓜小辫问道:“你以为呢?”瓜小辫笑而不答。
“这样吧!我们三个把自己认为是谁干的,写在手里,我们一起展示出来。”我对胡梅和瓜小辫说道。
“好吧!”二人也同意。
我们拿来笔,都写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一起展开。
我们三个的手心里竟然都是“胡岩”二字。我们三个看了相视一笑,因为我们都想到一起了。
我问胡梅说:“你凭什么认为是胡岩?”
胡梅看着我和瓜小辫说:“解救我的时候,连帅府的警卫连都出动了,惊动了很多人,大哥胡岩应该也知道。和我有关的刘财死了,那个刘大干也死了。特别是刘大干的死,他肯定知道是我杀的。剩下的那哥俩肯定也在我们惦记之列,因为我们这些天一直不走,并且总去东刘守庄。他肯定是猜到了。”
瓜小辫笑着说:“分析得很对,他毕竟当过警察局副局长。他虽然下来了,但手下仍然有一股不小的势力。找到那两个王八蛋也不是难事儿。”
胡梅看着我说:“说说你的看法。”
我笑着说:“你们不是都说了吗!我就没啥说的了。但他这么干我觉得也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救他是因为胡梅,胡梅现在先报仇出气,他肯定想帮一把。所以,我也觉得是他干的。”
吃晚饭的时候,胡梅和胡岩说明天要回去,胡岩还在挽留,但胡梅坚持说要回去。
并且,直接说出了回去的理由。她想看看胡岩的反应,没想到,胡岩直接就说出了是他派人杀的那两个二货,这很出乎我们的意料。
正如我们三个分析的那样,胡岩就是因为我们分析的原因,杀了刘大敢和刘二敢。
胡岩虽然是帮助我们杀了刘家的两个混蛋,但我却没有怎么高兴,我感到胡岩这个人太不一般了,换句话说我感到他很恐怖,因为他让我们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干净利落地出手了,出手之快,之利索让我们三个都感到惊讶。
当然,表面上的感谢还是应该的,胡梅特意出去买了酒菜,我们和胡岩的一家痛痛快快地喝了一顿。
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意义了,第二天我们就去奉天城乘火车回谭家县。
回到谭家县我就想和胡梅举行婚礼,仍然遭到胡梅的拒绝。她拒绝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她答应过李敏。
这是什么理由,我觉得奇怪,但胡梅不同意,暂时就放一放吧。但胡梅答应再哪也不去了,就在谭家县和家人一起经营粮油店。
听了她这句话我心里还安稳了一点,这次她的经历太危险,也太吓人了,想想都后怕。
大约过了半个月胡岩带着胡强和胡威还有四个人来了,他们是乘火车来的,并且,用火车发运来几个行李,行李都是日常用的东西。
他事先打电话通知了胡梅,让胡梅找马车去松滨市火车站接站。他们一行人来了,我肯定得招待他们。
在聚仙阁酒楼安排了一顿,我把瓜小辫找去陪同胡岩他们。因为瓜小辫在胡家屯胡岩家住过,也都算熟人了。
席间胡岩说他们来是想开家经营山货的货栈,让我和胡梅帮忙。所谓的帮忙也就帮助租店铺,租库房。这些胡梅就能解决。
喝过酒,安排他们住下,我和瓜小辫王回去的时候,瓜小辫对我说:“唐剑,我总觉得这个胡岩不像是经商的。”
“你咋看出来他不像是经商的?”我问瓜小辫说。
“你看他们那几个人,要说是绺子里的胡子还有人信,他们身上没有一点商人的精明和圆滑。他身上都带着杀气,给人的感觉好像随时就要出手一样。”瓜小辫的话,也触动了我,我也感觉他们不像商人,但转念一想,他原来是将军的公子,警察局的副局长。
身上杀气重也是难免的,没有商人的油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于是,我对瓜小辫说:“你说得也对,但我们也管不着人家干什么,他们愿意干啥就干啥,惹不到我们就行。”
“那倒是,他是胡梅的哥哥,当然不能惹我们。我只是说出我的感觉。”
听了瓜小辫的话我接着告诉他说:“究竟他想干啥,时间一长就知道了。”
瓜小辫回家,我带着韩冬回了行动科。
我刚进大门,金河就迎上我,告诉我一件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