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梅对我说,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想留下这个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开始不想告诉我。但如果有一天她告诉我,我要是不承认,她就想办法杀了我。
我听了立即用手摸摸后脖颈子,她看到了瞪着眼睛问我说:“你摸啥?”
“有点冒凉风,好像有刀架在脖子上!”我告诉她说。
胡梅听了笑了起来,笑够了她说:“原来县长也怕死啊!没事,我的两只手这不是都在这儿呢吗?没有刀。”
说完,伸出两只手让我看。
胡梅紧接着严肃起来,她说:“你能不能为孩子挣下什么是一回事儿,但敢不敢担责任是另一回事儿。你有担当,我也不会拖累你,我不但能把他养大,还能让他接受很好的教育,并且,让他长大成人。”
看来北平是来对了,如果我们俩不是在一个包厢里闲谈,她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我真有点小看她了,今天算是更深刻地认识她一回。
到了北平,立即感受到皇城的威严和豪华,到处是门,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门。就是北平车站都是那么繁华,人潮涌动,川流不息。
鲁英男接到消息,知道我们是哪趟火车到,她来到车站接我们,我们刚一下车就在站台看到亭亭玉立的鲁英男,她仍然是那么神清气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高贵典雅的气息。
我们握手寒暄,然后,我把胡梅介绍给她,她握着胡梅的手仔细打量着胡梅,看得胡梅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鲁英男的一身打扮时尚得体,相比之下一向很自负的胡梅显得有些土气。
但胡梅毕竟是胡梅,她很快适应了鲁英男的大方和热情。轻松自然地和鲁英男寒暄,接着我又把其他人介绍给鲁英男。
鲁英男直接把我们带到东亚大旅馆,在旅馆的大堂,我们乘电梯上楼。我们先进了一个小屋子,然后拉上门,门是软的的。可以开合,一个人摁了一下电钮,电梯直线上升。
开始韩冬有些紧张,他不由自主地拉住我的后衣襟。我也是第一次乘坐电梯,我听说松滨市也有,但别说没坐过,就是看都没看到。
这家旅馆是北平很有名的旅馆,装修也很豪华,房间里有厕所。在屋里拉屎尿尿还真不习惯。
张万财他们更不习惯,开始拉不出来屎,也尿不出来。实在是憋的没办法了,才能顺利地拉尿。
安排我们住下,鲁英男告诉我说:“唐剑,今明两天我没时间陪你们,你们得自己出去溜达,后天我陪你们,请你们吃饭,然后到北平各处走走看看。”
我听了只好客气地说:“你忙你的,我们自己溜达溜达。”
临走的时候鲁英男对我说:“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服务生或者服务员!”
我让胡梅去大堂给安察丽的同学最高法院的英兰打电话,告诉她我们到了。英兰早就接到安察丽的通知,让她接待我们。
英兰在电话中告诉胡梅,明天一早她来旅馆接我们,让我们早一点吃早餐。
要到晚饭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男孩子的引领下去了餐厅。还没到正式开饭时间,所以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多,就有几个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在喝红酒。看着餐厅雪白的桌布和服务员整齐划一的着装,还有干净的地面,我们都有点不自然,感到了一些拘谨。
胡梅在后边拉了我一下衣角,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转身对大家说:“我们出去吃吧!连溜达溜达看看外边的景致。”
“那好啊!还是去外边好。”吴刚急忙对我说。
我们出了旅馆来到大街,大街的人不是很多,我对路过的人一问,才知道往前走一段路,再转个弯儿就到了繁华的街道,那里什么都有,吃啥喝啥都行,人也多。
按照人家的指点,我们拐过一条街来到了繁华的街道,这里人声嘈杂,来来往往的络绎不绝。有拉骆驼的,牵着骆驼在大街上行走,骆驼脖子下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着。
韩冬跟在骆驼后边看着骆驼慢悠悠地走着。我问他说:“好玩儿吗?”韩冬腼腆地一笑说:“是挺好玩儿的,我前几年见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
“好玩儿买一个!”我对韩冬开玩笑。
“真的?”韩冬瞪大眼睛看着我问。
“真的!”我说道。
韩冬刚要跳脚拍巴掌,突然,他不说话了。我问道:“咋的了?”韩冬想了想说:“也没啥用,跑得太慢,遇到胡子都追不上。还是骑马好!”
“那就不买了?”我问韩冬。
韩冬摇头说:“不买了。”胡梅接着对韩冬说:“你就说买,看他给不给你买,买了骑着玩儿呗。”
韩冬看看我,又看看胡梅说:“还是别买了,买了我还得喂它,怪麻烦的。”
“这是你嫌麻烦,不是我不给你买。”我说完,大家都笑了。
“哎哎,你们看,瓜小辫!”韩冬看着前边不远处喊道。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确实,有几个人留着辫子,他们有的手里攥着两个铁球,有的手里把玩着大号的核桃,边走边活动着手指,我们听到尕楞尕楞的声响。
“和瓜大叔一样,满清的遗老?”胡梅问我说。“不是满清遗老谁会留辫子?”我对胡梅说道。
满大街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也看不够。张万财说:“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意思,我们还是吃饭去吧!”
“去那儿家吧!”吴刚喊道。我抬头一看是东来顺餐馆,门口挂着四个蓝白幌。
隔着玻璃看到里边有很多人围着桌子吃火锅。现在是乍暖还寒时候,傍晚还挺凉的,我其他人说:“你们都愿意吃火锅吗?”
都说愿意,看大家没意见,我们走进了东来顺。胡梅还是那么警觉,进馆子后先把屋子打量一番,看没有啥可疑的,才对我说:“可以,就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