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刚想说话，就看左序真要走。
他赶紧说：“我说，你不该讲讲周凉哪里好？或者待遇哪里好？有你这么挖人的吗？”
左序顿住脚步：“哥你教过我，作为经纪人要善于发现艺人身上的闪光点，待遇我说了，你提。”
苏昂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左序又要走。
苏昂无奈：“你……你先别走。”
左序坐下：“你答应了？”
苏昂叹了口气：“我手里有艺人，不想扔……”
左序起身，按下把手迈开腿。
“左序！”苏昂拔高了声音，“你这人神烦，你一个来挖人的，就不能耐心点？”
左序站在原地：“你都说了不想，我还等什么，哦，忘记跟你再见了。”
苏昂：“……”
压低艺人价值是抬高经纪人能力的一种话术，但明显，左序不吃这套。
“坐下吧，”苏昂抬手按了按，“我是过不去，给你介绍个人，庄立轩，能力不错带过两个艺人，我和你文璐姐都带过。”
左序点头：“你和文璐姐都带过，我怎么没听说过他？”
“你没听说过的人多了，你干执行经纪人不也才一年？”
“也是，人怎么样？让我见见？”
苏昂直接掏手机给左序推了个名片：“你们自己聊。”
“苏昂哥，”左序笑嘻嘻的看着苏昂，“有好的公关、摄影、司机什么的，也给我推一推呗。”
苏昂翻了个白眼：“求人靠前不求人靠后是吧？你怎么不直接让我给你攒个工作室？德行。”
左序嘿嘿笑：“苏昂哥，要是愿意，我让几分股给你。”
苏昂哼了一声：“我瞧不起你家艺人。”
左序知道他不是真的瞧不起，但他还是收了笑容：“那算了，我请文璐姐吃饭。”
苏昂：“……你这人，周凉是救过你的命吗？”
“不是，但也差不多，”左序吃了口苦瓜，苦的皱了皱眉。
苏昂有些意外，但没继续深问，喝完最后一口茶：“左序，我和你文璐姐都很看好你，但你这一步走的，很险，公司哪里是说开就能开起来的，不过既然你决定了，那祝你和周凉一切顺利。”
苏昂本来想客气的说句，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但一想到这小子的尿性，不说这句都来坑，说了还不得天天上门，索性没说。
左序笑着回：“谢谢苏昂哥。”
两人换了话题，边吃边闲聊，笑声在包间回荡，氛围一下子变好了。
吃饱喝足，两人各自离开，左序看了眼时间，在车上查了同城哪里可以买到太阳能发电器，查到个地址，直接打了电话，知道可以看现货，他就发动车按照地址导航前往。
路上左序又联系了一家猎头公司，说明需要的职务和要求，希望尽快能提供一些人选。
*
别墅区楼下叮叮当当，对面楼上洛洛抱着胳膊盯着。
“臭女人。”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能看到梳着个丸子头在除草的宁如冰，宁如冰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抬头冲着对面楼笑了笑，拎起手边的水桶给翻好的地浇水。
“真是奢侈，这么多水浇在什么都长不出的地里，臭女子他们，真是痴心妄想，土地和种子都被污染了，还想大片大片种植？呵。”
夜色渐浓，围起的小菜地附近人都散去了，三栋黑黢黢的别墅里寂静无声，应该是都早早睡了，毕竟他们没有电可用。
一道身影闪现在菜地，弯腰捏起一块土块碾碎，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怎么？偷菜啊。”宁如冰不知何时站在了二楼窗口，她笑盈盈看着菜地里的洛洛。
“光秃秃的，哪里有菜？你别瞎说。”洛洛扔了手里的土，嫌弃的掸了掸手，冷哼。
宁如冰撩了下耳边的头发：“对呀，被你偷光的，你哥当时可说了，管好自己的人越界做事别怪我们失手，你以为瞬移很厉害？”
洛洛一个闪身到了菜园外的马路上：“臭女人，别以为你香喷喷就香，其实臭的不得了。”
她挑衅的做了个被臭到的表情，再次闪身，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宁如冰摇头轻笑，喃喃：“臭丫头，你才是臭的。”
棉晓拿着瓶可乐，喝的一脸满足：“你整天跟个丫头较劲干啥呀？”
“我哪里较劲了？那丫头不乖，欠磨，”宁如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视线落在棉晓手里，“可乐哪里来的？”
“跟老大换的，今天两颗种子发芽下地，还翻了一行土，才换了一瓶可乐一袋方便面，老大真抠。”
“嫌抠别换啊，去别的基地你还吃不着呢，有的吃还念叨。”
“嘿，我就是说一说，你至于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老大有心思呢，一说他不好你就怼人。”
宁如冰慌了一瞬：“不不不，我没心思，不敢有心思，不要亵渎美好的情谊好吗？老大有他自己的官配。”
“哈？老大不是单身？”棉晓疑惑，“他也没带着女人啊，不……不会是……啊？他跟洪起……”
“不！停！住脑！越想越偏，喝可乐喝的脑子都出气泡了，”宁如冰抬手制止了棉晓说下去，“快睡吧，明天咱俩得外出。”
棉晓满头雾水，以至于第二天，视线在江一珉和洪起身上来来回回打量，最终觉得不般配，摇头否定了心中怀疑。
*
左序订购的太阳能发电板要三天后到货，他留了电话就回了家。
左序：「江一珉，今天吃外卖，看看想吃啥？」
手机进入空间，亮着外卖平台界面。
江一珉正躺在床上看平板上的电视剧，听到声音就拿了手机翻看了下：「烧烤吧。」
左序：「好呀，你吃什么？要不要给大家带？」
江一珉：「他们都吃过了，来一点解解馋就行。」
左序一样添加了一些：「江一珉，你们那里以前也有外卖吗？」
江一珉：「有，无人机精准定位，全城区域半小时内送达。」
左序：「哇哦，这么六的？说起来，你把你们那儿的手机给我一个，我瞧瞧。」
江一珉起身开柜里，收了两台手机进空间。
左序拿到后，翻看了下盒子：「这盒子什么材质？看着还挺高档。」
江一珉：「速溶纸盒，不需要了扔水里就行。」
左序：「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