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他可没有给宫家人,而是自己保留了下来。
“这个是...”
方主簿看着这个令牌,有些疑惑。
不过凭他的眼光,可以看出来,这个令牌不是纯金,而是鎏金,不是那么值钱。
“突厥人的令牌!”
“这个是我在他身上发现的!”
“陈婆子是突厥人安插在大乾的卧底,不然如此,我还发现在他手底下,有不少突厥人!”
“我还知道,程家私通突厥,将大乾铁矿售卖到突厥,帮突厥办事,陈婆子想要杀我就是程家授意!”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国柱沉声道。
“还有这等事?”
方主簿突然想起了这令牌的来历,面色微变。
宋国柱语气透着威胁:“方主簿,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宋国柱眯起了眼:“据我所知,你与这陈婆子可是亲戚,是不是她不让你管这件事?”
“没有!”
“没有?大胆方主簿,你还不承认?信不信我现在一刀砍了你?”
“我错了宋猎人...我也是被陈婆子给蒙蔽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还请宋猎人帮我保守秘密啊。”
宋国柱冷笑几声:“方主簿,能不能让我保守秘密,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愿意为宋猎人鞍前马后!”
方主簿跪在地上。
宋国柱淡淡道:“方主簿,那程家背叛大乾,私通突厥,还不随我一块将程家之人抓捕归案?”
“是是是!”
方主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宋国柱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了程家。
只是黑甲军已经带着钱军的尸体离开。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程家。
“轰隆!”
程家的大门直接被人撞开。
宋国柱等人冲了进去。
巨大的动静将程元学从睡梦之中惊醒,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
一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禀告少爷,好像是前院出事了。”
“大喜事!”
“一定是陈婆子干掉了宋国柱!”
“本少爷要亲自去迎接,还不伺候本少爷更衣!”
程元学冒出了一个想法,心头一震激动。
漂亮丫鬟伺候程元学换衣服,视线微微下移,闪过一抹吃惊,没想到程元学真的无法人道。
换好了衣服,程元学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可是当他看到了宋国柱,顿时面色剧变:“宋国柱,怎么是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吗?”
宋国柱笑了:“程少爷啊,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杀的吗?”
“我可没有那么想,你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
程元学冷哼一声:“天色不早了,恕我程家招待不周,送客!”
方主簿很想要表现,厉喝道:“大胆程元学,来人给我抓起来!”
两个官差就要将程元学拿下。
程元学不悦:“谁让你们抓本少爷的?还不赶紧松开本少爷!”
方主簿沉声道:“程元学,你涉嫌私通突厥,将大乾铁矿售卖给突厥,还不赶紧将此事如实汇报。”
程元学面色变了变:“你休要胡说八道!”
方主簿再次询问,可是程元学就是死不承认。
宋国柱冷笑几声:“方主簿,交给我来审问吧,我保证他痛痛快快的交代。”
“当然了,他要是不交代,我就砍一条胳膊,再不交代,我就砍一条腿...”
“你...你公报私仇!”
程元学吓得脸色惨白。
“还敢骂我?那我就先砍你一条胳膊!”
宋国柱抽出了侵刀。
程元学脸都绿了,没想到宋国柱上来就要砍他胳膊,太要命了。
他哆哆嗦嗦,有些害怕。
“噗嗤...”
“啊!”
宋国柱一刀捅了上去。
程元学猛然闭上了眼,疼得龇牙咧嘴,发出一声惨叫。
他却发现宋国柱一刀捅在了肚子上:“你...你怎么捅我肚子上?”
“抱歉啊,弄错了。”
“你...”
“咱们再来!”
宋国柱将侵刀抽了出来。
看着那锋利的侵刀,感受着腹部传来的疼痛,程元学有些害怕了:“我说...”
“那还不赶紧说!”
宋国柱眼眸一眯。
程元学正要开口,忽然一道冷喝声响起:
“你一个小小的皇家猎人,也敢动用私刑?”
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
从官服上来看,是二品官。
宋国柱眉头一挑,莫非这位就是程家那位在京都当官的礼部侍郎,程川?
“程叔叔!”
程元学见到程川,眼泪都流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见过礼部侍郎大人!”
方主簿见状赶忙带着官差,跪倒在地上。
程川注意到程元学腹部的伤口,忙道:“赶紧带下去包扎。”
程元学被带了下去。
宋国柱立刻拦住了:“程元学是犯人,要包扎可以,就在这里包扎,但是绝对不能带走。”
“宋国柱,大胆!见到礼部侍郎大人,还不赶紧跪下!”扈从林刀冷喝一声。
“一个区区扈从,既无官职,也无功名,也敢在本皇家猎人的面前大呼小叫?”
宋国柱冷笑:“见到本猎人还不赶紧跪下!”
“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皇家猎人,你算什么东西?”
“好啊,你竟然敢说女帝分封的皇家猎人算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在辱骂女帝大人?”
“没...没有...”
那扈从吓得脸色发白。
侮辱女帝,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这小子太阴险了,这就将这么一大顶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还不跪下。”
宋国柱的声音,响彻而起。
扈从看向了程川,露出了求救的眼神:“程大人...”
程川脸色微变。
他本想让扈从收拾一下宋国柱,没想到此子牙尖嘴利,竟然让自己扈从给他跪下了。
不过,他也没办法维护自己的扈从,要是传回京都,还以为自己辱骂女帝大人,那罪责他可承担不起。
扈从见到程川一声不吭,知道自己要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当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拜见宋猎人!”
“你说什么?声音这么小,我好像没听到。”宋国柱掏了掏耳朵。
他分明看到那程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扈从只好咬了咬牙,大声道:“拜见宋猎人。”
“这还差不多。”
宋国柱看向了程川:“程大人,以后选扈从的时候,可要认真一些,别什么都选。”
“本大人做事,用得到你指手画脚?”
“我只是提醒一下,程大人这么生气干什么?”
此话一出,程川脸色铁青,你丫的在这里指手画脚,好像是他的错?
“宋猎人,你身为皇家猎人,并无审问的权利,可是你却这么对待我程家人,该当何罪?”
程川冷冷道。
“我是没有权利,可是你程家人私通突厥!”
“胡说八道,我程家人乃是大乾子民,怎么会这么做?”
宋国柱将令牌拿了出来:“程家主,这是在程家密室内发现的,若是不相信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