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问道：“有剪刀没？”
祁明琛摸了一把剪刀给到，问她要干什么。
“验证一个猜想。”
温落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灵巧地裁剪符纸。
楚灵和路深好奇地凑过去看。
只见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纸人在温落手底下诞生了出来。
楚灵道：“这个纸人也能自己动吗？”
温落点了点头，把手松开，手上掐诀。
小纸人就跑到了楚灵的肩膀上。
用纸做的小手帮她把头发撩到了耳后。
“啊，谢谢你哦。”
楚灵对着小纸人笑眯眯地说道。
小纸人朝她摆了摆手，又回到了温落的身边。
温落停止掐诀后。
小纸人就软趴趴地躺下了，像是困了睡着了一样。
楚灵的心都萌化了。
当然，弹幕也是。
【我去，为什么都是小纸人，这个看起来这么可爱啊！！】
【温落小纸人卖吗卖吗，这个我是真喜欢啊！】
【这个小纸人是这可爱啊。】
【合理怀疑温落在用小纸人撩妹。】
【撩我撩我，姐姐正面刚我。】
【咳咳，你们，收敛一点。】
【你们说温落的小纸人和村长的是一样的吗？】
【应该不一样吧？感觉不是一样的。】
李立也在看温落的小纸人。
看了一会，他摇摇头道：“这个和我们的应该不一样。”
温落道：“是不一样。”
她是靠灵力操纵纸人，纸人本质上还是没有思想的。
然而李立的纸人和她上次帮人解决冥婚时遇到的那种纸人也不一样——
那种纸人纯粹是浸染在阴邪里久了，生灵了。
那也是纸人自己的灵。
然而李立的这个纸人，虽然有灵。
但并不是它自己的灵。
而是李立自己的一魂一魄在纸人里面。
具有活人的一魂一魄，纸人当然能听随活人的话而动了。
同理，纸人被撕碎，附着在上面的魂魄破碎，人当然就死了。
而人死后，纸人里仍有一魂一魄，当然仍有意识——
这么一看，这倒并不像驭纸术，
而更像某种企图长生的替身术了。
在纸人里，近乎可以得到永生了。
如果一开始纸村的祖辈发明驭纸术是为了求得长生的话。
那这种近乎邪门歪道的方法，确实容易招致天谴。
但是看纸村人对纸人恐惧的态度，并不像是得到了长生秘宝的样子。
甚至纸村入夜禁止喧哗，少用明火做饭，或许都是怕惊扰纸人，以及为了避免纸人被烧着。
足以看出其畏惧和害怕。
这就很奇怪了。
而且驭纸术主要的作用还是帮操控人做事。
比如之前温落用纸鹤把那姑娘从窗台上搬了下来——
她自己是没这么大力气的。
但是纸村的纸人却要被好好呵护起来。
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违背了驭纸术的初衷了。
所以纸村的人费劲巴拉造这个玩意出来，不仅没有用，还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这是为了什么？
怎么看都感觉纸村的人像是被人忽悠了一样。
被人做局了？
温落思索着，最后问道：“如果你们到了年龄，却不做这个纸人，会怎么样？”
李立：“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纸村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往哪里走都是死路一条的感觉。
但是温落总感觉这个事态的发展不是很对。
太不符合常理了。
都说天道不仁。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一丝生机都看不到。
总会留下那么一丝生机的。
不过在这里想也想不出答案，还是明天要在纸村里走一走。
或者再去看一下那个风水先生。
【好困啊。】
【要睡觉了吗。】
【哎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头脑风暴。】
【报告，什么都猜不出来。】
【报告，我也猜不出来。】
【没关系，今天才第一天呢，今天就猜到了节目不就没得看了。】
【等明天嘉宾们去调查看看吧。】
路深伸了个懒腰：“困了，那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
楚灵道：“那张导，明天还是我和林妙言一组吧。”
张萌愣了一下：“诶……”
温落也有些惊讶，看了眼楚灵。
【我们楚灵还真是不计前嫌啊。】
【为什么还要和她一组啊，让她自己一组去。】
【楚灵就是人美心善啊。】
楚灵道：“我没关系的，林妙言不反对的话，我们就还是这么组合吧。”
温落：“我可以和她一组，你和祁明琛一组。”
如果楚灵是为了看着林妙言不让她再作妖的话，她来就行。
楚灵笑眯眯道：“不用啦。我可以的，相信我。”
【哎有种看女儿长大的感觉。】
【楚灵你是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林妙言你给楚灵磕一个吧，楚灵还愿意和你一组。】
【加一，这真是要给我们楚灵磕一个了，不然你就自己在这个鬼村子里探索吧。】
嘉宾准备回房的时候，张导忽然又开口了。
“今天出发的时候，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锦囊，里面是护身符。只能只有一次的。用完就没有了，大家要谨慎使用哦。”
林妙言的动作僵了僵。
她忽然越过温落和楚灵，先一步进了房间。
林妙言从床上的行李口袋里掏出那个锦囊。
打开一看。
果不其然。
里面的符纸已经变成灰了。
看到温落进来，林妙言冲她喊道：“喂，你不是大师吗，给我一张护身符。”
温落眉头一挑。
“没有，不卖。”
【神经病，她当温落的符是这么好买的吗？也不知道对人客气点。】
【有病吧，吆喝谁呢？当自己是什么？你说要人就给你是吧？是我我扔了撕了也不会给她。】
【你客客气气的，态度好点，我们温落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但你……】
【别给她，气死我了，让她出事算了。】
【出事了我还要嫌弃她影响节目组拍摄呢。】
【有的人真是，一无是处还只会添乱。】
林妙言道：“我和楚灵一起行动的，你肯定给她了，你要是不给我那也不许给楚灵，不然就是不公平。”
温落眉毛又一挑。
她务必认真且真诚地发问：“张导还没把你脑子里的水清理干净吗？”
“公平？你在跟我谈公平？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语气冷了下来。
“想要符？可以。八万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