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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宋小娘子”四个字,当先做出反应的,居然是辛奉。

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忙道:“我去签批,你且去接宋小娘子——是不是咱们那甜胚饮子回来了?”

说着就要上前去取那文书。

韩砺却把手一错,道:“我回来就顺路签完了,你且歇一歇,喝口水,一会有得忙的时候。”

说着果然出门而去。

后衙门房处,宋妙一到,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站着的两个卫兵就笑呵呵跟她打起了招呼。

等她把来意说了,其中一个立时就进去通传,另一个则搬了张小几子出来。

这卫兵请她坐了,谢过她前次送的饮子,又道:“往日我们夜值,回回都怕打瞌睡,偏偏浓茶又要放姜蒜盐来煮,大半夜的,哪里好弄那个。”

“独那日得了小娘子甜胚子,又好喝,又方便,拿水一冲,还能喝二道,竟是一晚上不困——里头半夜出来叫人,我们两个当时就应了,差事也办得爽利,隔天还得了上头夸赞!”

见此人绘声绘色,宋妙不免一笑,又把早备好的一小包猪肉干往一旁桌上放,道:“昨日得了人交代要给韩公子晒肉干,我自己添买了肉,多得了一些,正好也请官爷尝个味道——这肉有些硬,晚上困的时候,嚼一嚼,只怕人就清醒了。”

又小声道:“官爷只同前次那位小哥一道分就是,没几片,吃着玩的。”

那卫兵见果然只有一小包,跟宋妙又熟了,便也不拒绝,而是悄悄道:“那我收了!”

他说着,那手已经飞快地把肉干塞到一旁柜子里,又问道:“小娘子甚时还回来公厨做饭?这几日换了两轮厨子了,总不如前次你的手艺。”

“到底太远,我也只会那两板斧,就不来献丑啦!”

正说话间,就见韩砺和那传信人从里头出来。

宋妙冲那卫兵告了辞,迎了几步,先跟韩砺行了个礼,复才笑道:“我晓得韩公子忙,但昨日得了个好消息,又受人之托,只好又来打扰啦!”

她行动间脚步轻盈,说话间语气又轻快,既非活泼,也不是俏皮,而是与两者相似,又全然不同的一种轻松,落落大方的,非常有感染力。

韩砺看着她走过来,又听得她说话,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道:“辛苦宋摊主跑这一趟,不知什么好消息?”

“是程子坚程公子——昨日太学公布晋舍名单,他第一张榜第七名,已经升入内舍,因不知怎么来府衙道谢,特地叫我来帮着通一声信。”

听得是第一张榜第七名,韩砺下意识皱了皱眉。

要是来报这个消息的是程子坚自己,他少不得先要连敲带打,好好教训几句,再布置一番功课下去,让对方找了先生好生打听错在哪里,再把文章誊抄出来,仔细改一改。

程子坚此人性格怯弱优柔,一味鼓励,有害无益,哄着倒退,只打着才会走。

打也不能重打,打完还要适度肯定一番。

但眼下面前站着的人不同,韩砺的脸就板不起来了。

当着宋妙的面,他并不想显得过于咄咄逼人,便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道:“我知道了,多谢宋摊主带话,替我恭贺他一句,请他再接再励,来年再入上舍。”

宋妙应了,只将那背后篓子卸下来,把里头一个包袱送了过去,道:“我应程公子所托,替他做了些猪肉干送来——他惦记韩公子从前多番提点教授,感激得很,只说等哪天府衙里头忙完了,公子得了空,还要当面答谢,又要托我置个席来请……”

她说着又指那包袱道:“做了不少,都已经分开装好,要是等不到饭点,先拿来嚼两片,虽有些费牙,也能抵上个把时辰饿。”

韩砺笑意更甚,接了包袱,直拱手道谢,又道:“昨晚确实饿得四处找吃食——有劳宋摊主了!”

宋妙便问他爱吃什么菜,到时候方便提前预备。

韩砺想也不想,当即就道:“宋摊主只随性做就是,韩某不挑饮食,样样都好。”

宋妙笑应了。

几次来往,这一位韩公子都很好说话,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已然算得上是熟人,宋妙言行就不似初识那么拘谨。

她先提了一嘴自己在摊车上找到半幅衣料的事,并不说先前秦纵已经叫直接扔掉,只道:“我见上头许多灼烧小洞,又有香火味道,觉得甚是奇怪,因不知道什么情况,便先收了起来。”

语毕,她就把半幅包好的布料从袖子里取了出来。

韩砺认真听完,接了那布料看了看上头烧出来的洞,也跟着闻了闻,道:“应当是香烛烫出来的。”

他比了两下,表情渐渐严肃起来,道:“应当是一件衣袍的后摆,但是这烫的位置委实奇怪。”

宋妙便道:“像是哪个倾脚头穿了一天的衣服,没有洗换过,只不知道在哪里烧成这样。”

“只在家里点香,正经不应当烧出这许多洞。”韩砺道,“看这样子,像是被哪个寺庙里头烧大香大烛的烫出来的。”

寻常人家一人上香不过三柱,一个香炉才多大?

眼下不年不节的,谁人一窝蜂去点香烛,便是点了,哪里能烧成这千疮百孔模样。

审出来的供状他都看过,个个嫌犯当先就要交代自己三日内行踪,可并没有谁供述出来自己曾经去过寺庙。

烧香拜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并不需要隐瞒——那又为什么要隐瞒呢?

想到此处,韩砺越发觉得其中必有不妥。

他并不耽搁,立马转身去了门房处,请了个卫兵进去喊辛奉带一个巡检,两个差官出来,再让交代孔复扬提前准备十份重审的签批文书,名字空着,等自己回去再做填写。

宋妙见他如此郑重,忙把见得程二娘母女,二人代人浆洗衣服,其中衣服上也有这样被灼烧孔洞的事情说了,又说自己方才去找,见得衣服下摆绣了极精致竹枝。

“我虽不擅女红,一点见识却是有的——那走针极精巧细密,竹叶、竹枝绣得跟真的似的,哪怕坊间上等绣娘,轻易也未必能有这样好的绣工。”

“是在哪一间寺庙?那母女姓甚名谁?”

“朱雀门同御街当中的广济寺。”宋妙犹豫了一下,“二娘子是打南边来的,只她一人带着个女儿,日子艰难得很,又是初至,到那寺中借宿都没两天,想来不知道这事情来龙去脉,只是帮着浆洗衣服,要是衙门问话……”

韩砺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惊扰旁人。”

因知此人一向极靠得住,他叫放心,宋妙也就真放了心。

正说着话,就见辛奉带着好几个人一道出来了。

他见得宋妙,先还笑着打招呼,等先后得知那烧孔衣服、广济寺的事,脸上笑容马上就收了起来,说着点了个官差,道:“那衣服物主肯定有问题,先把人找出来,马上重审!”

那官差领了命,却是站在原地,犹犹豫豫的,好一会没走。

韩砺见状,道:“也不用太麻烦,去查一下哪个嫌犯衣服下摆缺了一片,把人提出来就是——后头流程,叫孔复扬帮着走一下。”

那差官一副松了口气模样,立刻去了。

辛奉却没有留意这些,只又同另一名巡检道:“我不想去找秦解,你跟他说清楚这里情况,问他要两队巡兵,看他肯不肯答应——要是这都不肯,我这身皮也不想再穿了!”

这话听着跟赌气没甚区别,那巡检却不敢怠慢,立时就去了。

宋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问道:“要是衙门打算上门搜检那广济寺,不如我同去一趟?一来带路,二则我与那母女两个相熟,问话也好问,她们见了熟人,想必没那么惊慌。”

辛奉还没有开口,韩砺已经当先摇了摇头,道:“不必,此案毕竟没有告破,还不知道外头还有没有贼人同伙尚未落网,寺庙里人多口杂的,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又道:“趁着时辰还早,你先回去吧,免得在这里久了,家里事情忙不完。”

宋妙闻言,便也不再坚持,同二人告了辞,匆匆走了。

她才走出一条街,迎面快马来了两人,当头一身锦袍,下头官靴——原是那秦纵。

见他跑得急,也不知什么要紧事,宋妙就没有打招呼。

她这里走得干脆,自然不知道那秦纵带着同伴进得后衙,正喜滋滋要去找辛奉邀功,预备汇报自己如何不辱使命,已是带了那甜胚子回来。

然而秦纵一进院子,就见得辛奉同两名巡检并那韩砺一道出来。

他忙道:“几位哪里去?我带了那甜……”

早上才跟秦解吵了一架,此时辛奉再看那秦纵,自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只硬邦邦道:“办差!”

一边说,一边转头道:“正言,快些!不要耽搁了你下午事情。”

韩砺一点头,把手中那半片衣服料子用布重新包好,复才递给秦纵,交代道:“拿去交给审讯室,就说这是王巡检催的物证,要紧得很,让快些送进去——里头正等着这个审嫌犯。”

秦纵听得“要紧”二字,忙不迭应了,抓着那布包就往里头跑,果然到了那审讯室外,都还没来得及把那韩砺的话学一遍,里头就急急出来一个人——竟是那王巡检亲至。

王巡检见得秦纵手上拿的布包,大喜过望,道:“小秦,你是来送物证的吧!”

秦纵忙把东西送了过去。

那王巡检接了打开,小心翼翼翻看了一下,复才松了口气的模样,冷笑道:“妥了!贼人竟还敢瞒骗,有这好东西,我就是不吓死他,也要诈死他!”

一边说,他一边急忙又回了审讯室。

剩得秦纵站在外头,竟有些发愣。

——怎的那块破布,看着好似有些眼熟?

他挠了挠头,又往外走了几步,忽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瞧上头许多个窟窿,不就是今天早上宋小娘子拿来给自己的那块吗?

他当时还说,想是哪个贼人不小心钩挂到了,一块破布,扔了就是。

怎么才过了半天不到,这破布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要紧物证”了,甚至还要自己来小心护送了?

也忒奇怪了吧!

***

秦纵在这里奇怪,刚回到酸枣巷的宋妙也觉得有些奇怪。

宋家食肆门外正停着一辆马车,前头坐着个车夫,另有一人却是站在一旁,盯着大门,一副焦急模样。

马车前头吊了个“邓”字木牌子,车夫和着急脸的人都面生得很。

宋妙上得前去,忍不住又左右打量了一眼,复才问道:“敢问二位有何贵干?”

那等在门外的人便问道:“小娘子是?”

“我姓宋,是这屋主。”宋妙应道。

那人立时大喜,道:“在下姓尤,原是太学学录。”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份名帖给宋妙。

宋妙怔了怔,伸手接了,低头去看,果然上头详细写了此人来历身份。

那姓尤的道:“家师姓陈,也在太学任职,他前日来了这食肆,小娘子请他吃了一顿早饭,里头有一样是叫雪蒸糕——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听得对方形容,宋妙哪里还不晓得这说的是太学的那一位陈夫子,便应道:“是有此事。”

此人松了口气,道:“原是有一桩不情之请——不知小娘子下午可有安排?能不能去一趟金明池,帮着做一桌饭菜?价钱好商量。”

这邀约来得突然,宋妙也不好立时做决定,便问道:“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又要做几人饭菜,可有什么要求?”

那姓尤的道:“一共只四个客人,最好能给我也多预备一份饭菜,那就有五个。”

“客人里头年轻的五十余岁,年长的七十余岁,最好做些软烂好嚼的——这几位昨天吃了席,都没吃饱,今日一道观园赏花,吟诗作画,中午叫的外头席面,也没吃好。”

“我家先生说宋小娘子做的芋头扣肉、猪脚饭滋味都极好,手艺绝妙,其余几位生了好奇,也想要尝一尝……”

宋妙闻言,却是摇头道:“芋头扣肉、猪脚饭都是功夫菜,这会已经晌午,食材都来不及采买,晚上要吃,多半是赶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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