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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部分内容【不是】很适合下饭,建议大家【不要】饭点看哦。

***

宋妙跟着她进了库房。

屋子里满满当当摆着大麻布袋,边上站着三个人,正是一道来领料的,另有个管库站在一旁,手中拿着纸笔——是从卫州张家借过来负责出入库的。

见得宋妙进来,人人精神一振。

那张四娘不敢怠慢,立刻走到了一旁一个大袋子边上,指着道:“娘子,就是这里有些不对劲——这几日都是我们领料,其余袋子都是一个绑法,只这个袋子绑口不一样,旁的两边锁紧,拿绳子正捆,捆的死结,没留尾巴,这个却是拿绳子反捆,打的活结,留了尾巴。”

“刚刚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对,想着把它搬出来,结果不小心扯到活结,它自己就开了口。”

“娘子交代过,要特特留意这些米面,有什么不对马上要来回报,我就赶紧来报了!”

宋妙闻言,上前仔细端详,果然如同那张四娘所说,那袋面外表看着跟其余并无区别,但封口处手法完全不一样,从开口处看进去,里头面黄扑扑,正是粗磨陈面面粉的模样,没有什么问题。

但宋妙毕竟厨子,嗅觉更明显,凑近分辨了好一会,终于闻到了不对。

陈面已经没多少面香了,按理只会有一股子淡淡的发糠味,但这一袋里头除了陈糠味,还有若隐若现的杂味。

略略辛辣,带一点油腻感。

这杂味极浅,宋妙并不熟悉,但她立刻警惕起来,又让人拆了其余几袋,仔细去闻,都没有这个味道。

管库的就在一旁,宋妙先问了这一袋面是什么时候到的,同一批到的又有什么。

对方甚至不用查册,就指着角落一片地方道:“娘子,按您说的,每一批来的东西都分绑了不同颜色绳子,那绑红绳都是跟这袋面一批的。”

宋妙打眼看去,果然好大一片地方的袋子上都绑了红色绳子。

库房并不小,东西更多,伙房却是空锅点灶的,没办法等着这里一样一样地查验。

她略一思索,就换了早上的品种,让把本来的花椒面饼改成焦米汤同杂豆糜子饼,把相应食材领了出去,吩咐前头先做起来。

跟面粉不一样,大米、糜子、各色杂豆都是一眼就能看清楚的食材,不管其中混进去什么,又做什么手脚,淘米、洗豆子的时候一看,一闻,立刻就能发现。

都是简单样式,而今伙房一众人手经过七八日的历练磨合,只要宋妙定了菜色,又是先前做过的,按着做法同调料比例,只需要在关键的步骤上把一下关,就能依样画葫芦,把吃食做得差不离。

将最要紧的事情安排妥当,宋妙略略放了心,腾出手来,先带着众人探查了一番库中情况。

门、窗俱是好的,更何况还有管库在。

那管库因见出了事,十分紧张,指着外头一处角房,急急解释道:“好叫娘子知晓,我这几晚都睡在此处,连门都没有出,出恭也是用的夜壶,因我一向睡得浅,哪怕夜间耗子爬梁进来吱两声,或是外头蛐蛐叫,都会被吵醒的,但实在没有听到什么大动静。”

宋妙也没有多说,只细问了他几句,何时睡,何时起,睡前见的最后几个人是谁,起来后头几个见到的人又是谁。

又问是否留意到这几天送货过来的人也好,时间上也好,有没有什么不对。

管库的细细思量,却是摇头道:“都是从前常来的人,也是按着日子到的,没见得什么不对。”

光凭自己闻着不对,自然是做不得任何证据的,况且未必当真有事。

宋妙想了想,先叫来个人,道:“我记得前次韩公子说过,卫州的张家送了个大夫过来坐镇,日常就在河道边上那棚屋里头,你会赶车,套个骡车,请他来一趟。”

那人领命而去。

宋妙又从袖中掏了荷包出来,递给一旁张四娘,道:“且看看村子里有没有谁家养的鸡愿意卖的,买两只来试试看。”

张四娘应声而去,不多时,提溜进来两只正当种年的大公鸡,高高兴兴道:“也是赶巧了,村头那家说她家养了种鸡,去城里赶了两回集也没人要,这会子正在家成日互相叮啄打架,还胡乱啄人,正好卖了!”

正说话间,就听得外头车声人声——原是大夫请来了。

大夫也姓张,听得宋妙说了事,上前闻了闻,眉头皱得死紧,道:“不像是好味,只这味道太浅了,我一下子也分不出来是什么。”

宋妙便道:“我们试试喂鸡,劳烦大夫帮着掌掌眼。”

说着让人把那袋子里的面舀了半勺出来,掺了些剁碎的老菜梆子拌匀,拿碗装了,放在地上。

那两只鸡果然十分闹腾,一放开,互相就要打,被人扯住分别把爪子绑了,一时互相啄不到,便互做怒鸡目而视。

也不知是不是正要日出时分,二鸡互相咯咯咯瞪了几眼,不知哪一只起的头,一下子就全部喔喔喔叫了起来,一边叫,等那叫声略停了,一边忙里偷闲,啄几下那掺了面粉的菜碎。

两鸡虽被绑着,并不妨碍它们一边叫,一边吃,一边还要在有限的抓绳范围内,昂头挺胸,在院子里绕来绕去,又扑扇着翅膀四处拉屎,得意非凡模样。

然则不过说话间的功夫,简直快得离奇,在场所有人都觉察出了不对。

两只鸡再叫的时候,声音低过一声,频次也慢了,翅膀也不扇了,连那鸡冠都抖擞不起来了,也不互相乱瞪了,只蔫蔫地蹲着不住屙烂屎。

它们本就随地大拉,前次跟今次的鸡粪摆在地上,对比实在是大。

见得两只鸡的反应,又看了那鸡粪,张大夫还特地上前比对,闻嗅了一回,简直是一瞬间,头上冷汗就冒了出来,道:“只怕是巴豆!”

宋妙闻言,心头也是一紧。

她虽然没有见过巴豆模样,却也翻读过几本医书,知道巴豆性热,味辛,有大毒,如果不能制作得法,按着大夫的医嘱来用,误服之后,不仅会导致上吐下泻,一个不好,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她也不敢耽搁,立时就安排了人去通知今日河道上总值。

那大夫又道:“只是巴豆味道极浓,又冲又辣,还油腻腻的,制过之后虽然味道能变得不那么明显,可药力也减大半了,我看这袋子里冲辣味这么淡,巴豆粉应该极少。”

宋妙并没有得到一点安慰,忙先道:“我记得误服了巴豆,是有解法的?能不能拿这鸡试试?”

那大夫忙道:“小娘子说得对。”

他从随身的药箱里取了一小包药出来,道:“用这黄连片快快去熬个药汁,一会灌了试试看,这鸡吃得不多,只怕还救得回来。”

很快有人拿了那黄连去熬水。

一袋子面里头有巴豆粉,其余袋子的面,自然也不怎么敢再用。

宋妙叫众人不要乱动东西,小心退出门外。

没过多久,今日河道上总值的人到了,却是一位衙门主簿。

那主簿听得宋妙等人把事情一说,吓得眼皮直跳,急忙令人催叫法司当值的人过来,也上前对着面粉认真嗅了半晌、端详半日,还寻了其余正经面粉来比对,最后道:“好似有些不对,又好似没有,唉,我这鼻窍有些通,分不太清啊!”

又问道:“是不是袋袋都掺了巴豆粉?”

一时法司二人也到了,在屋子里仔细搜查一番,俱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只让人把同批次所有袋子都打开了,除却自己认真去比对,因知宋妙鼻子最灵,也请她跟几个鼻窍好用的娘子一道帮着分辨。

宋妙只看了两袋,就觉得这做法实在太耗人,想了想,道:“用闻的未必很好查,一袋面这么大,万一那巴豆粉末夹杂在中间呢?压得太下头,肯定闻不出来,但是也不好尽数倒出来,拿来那么大空地?”

又道:“方才张大夫说这巴豆味道重,如若巴豆粉掺和得不够多,见效就差,要是够多,肯定能教人闻出来——我要是坏人,闻着味道不对,多半就不会再掺进面粉里了。”

说着问那管库的道:“这一批只送了米面吗?有没有旁的东西?芥末籽粉、大料、八角、豆豉、花椒什么的。”

这话易懂得很,法司二人也是多年办案的,立刻就反应过来,也跟着问那管库的,道:“查不查得到?”

出入账就在手边,管库的翻查一会,立刻道:“有好些八角、桂皮、豆豉、花椒,都放在隔壁库里了。”

宋妙立时就有了数。

众人一道去得隔壁那小库,很快就找到了那系着红绳的几个麻布袋。

此刻太阳已出,天光早已大亮。

那库房门大开,外头光亮照进来,亮堂堂的。

众人把几个袋子从屋子里扛到门口处,方便仔细比对。

其余人还在一个个翻捡,宋妙已经当先问道:“花椒在哪里?”

那管库翻出来一只大袋子。

宋妙一打开,里头辛辣味道就冲鼻而来,比起平日里更冲,更刺鼻,但仔细分辨,其中又有那股子说不上来的油腻味,同平日里花椒面不太相同。

此时再去闻其他香料,都没有这个味道。

她指着那花椒面道:“这个不对,先拿这个来试试看。”

两只公鸡被灌了黄连水,还在打着颤瘟叫呢,又有两只正当龄的鸡被提了进来。

这回宋妙不敢多放,只给了一点点掺和进老菜梆子碎里头,甚至不到前次二鸡吃的分量的十之一二,但是这一回的鸡却是一下子翻了地,满地乱拉,险些连黄连水都灌不进去。

宋妙顾不得旁的,当先叫了个张四娘过来,凑近了交代道:“去跟伙房说,今早的杂豆饼同焦米汤,另还有日后一应餐食,不但要一样留一小份出来存底,还要一锅煮出来先盛一点叫鸡鸭吃,试过没有不妥再去送餐。”

张四娘赶忙去了。

宋妙复才转向法司二人,道:“正要同两位官爷说一声——今早本来是要做花椒饼的。”

两人俱都色变,几乎是同时向那管库问道:“这批货谁人送来的?”

管库的擦着汗,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库本,翻来翻去,都翻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

众人正等着,那主簿恨不得上手抢过来帮着找。

正焦急间,却有那孔复扬得了知会,匆匆赶来。

法司也好,主簿也罢,见了他,两个问“韩小兄弟知不知道?”,一个道“这事情要紧得很,只怕要叫韩砺知晓。”

孔复扬把满头满脸的汗草草一擦,道:“河道里头出了点事,正言正处置,一时抽不开身,叫我来看看。”

又问宋妙道:“宋摊主可有什么要交代的,同我说,要是着急,我立时去中找正言问话。”

正说话间,那管库的却是急急叫道:“找到了!那日送货的是方全!方家马行的方全!”

***

且说这一头,法司二人立刻拍了板,回去开文书拿那方全回衙门问话,另一头,只有三四里地外的一段河道里,却是正闹得厉害。

王三郎站在后头,听得人群中心不只有吵闹声,竟是乒乒乓乓,铛铛作响,好似已经动了铁器一般,忙抓了前头人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刚刚还是吵架,怎么一下子就打起来了!”

前头那人回头一看,道:“王三啊,你大哥在前头劝架,好像挨了一锄头,还不赶紧去帮手!”

王三郎唬了一跳,正要细问,却听后头有人叫道:“前头不要挡着,让让,快让开!”

他回头一看,原是两个巡查队的。

前头那人见到来的只有两个人,忙道:“怎么只两个,快叫两队巡兵来,你们两个进去,给那铁铲塞牙缝都不够的!”

此人还待要说话,打眼一看,见得后头再来的人,却是忙拿屁股挤开边上人,自己也急急靠边,叫道:“小韩秀才公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人群分开,韩砺快步走了进去。

站在最前头与韩砺相面而对的是个中年人,此时脸色红得吓人,额上青筋都鼓了起来,说话也有些磕绊,道:“都……都说了说了不是我!你们!你们怎么还冤人,冤枉人啊!”

与韩砺背面而站的那人口舌却是厉害多了,大声道:“不是你还有谁?我亲眼得见,你在我们河道里头蹲了老半天,出来时候还跟我打个照面,你一走,我进去正要干活,一脚险些踩上去——你们卫州人,占了我们滑州的便宜就罢了,怎么这么不要脸皮,跑来别人挖的河道里头屙屎!你个卫州狗杂种!”

此人骂的不是一个人,却是一州人。

本来后头不少卫州人还在围观,听得这话,纷纷站了出来声援。

“什么毛病,你说是就是?”

“老八就是去看看那边挖成什么样子了,打个转就回来了,那点时间脱裤子都不够,你胡咧咧啥啊!”

又有个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叫道:“你骂谁狗杂种?”

“哪个是卫州人,哪个就是狗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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