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训斥杨松,庞统直接说张鲁偏心杨松,让杨松没有才华。杨松有些不甘心,询问庞统,如果他加入张绣,会有什么样的利益。庞统并未正面答复杨松,却答应将钱财交给杨松,并且说他和杨松关系不错,不想坑他。杨松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归顺张绣,并且表示愿意合作。张绣的大军很快就到了南方,所有的平民都被疏散了。在休息的时候,张绣审问张卫,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他,张卫吓得立刻向他求情,并答应劝说他的哥哥张鲁投降。张绣表面上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吓唬一下张卫,让其收敛一些罢了。
王越上前,双手捧着一份信笺,恭敬地递到张绣面前:“大人,南郑有急报。”
张绣拿起那封书信,展开一页一页的阅读。看完之后,他咧嘴一笑。这封书信正是庞统所寄,将他近来的动向一一汇报,并且将阎圃与张鲁又一次翻脸之举也讲了出来。
张绣巴不得的就是这个结果,张鲁要是不想要阎圃,那就太好了。如果阎圃继续掌控着汉中的局面,那对于张绣而言,绝对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到时候想要攻下汉中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令张绣感到意外的是,庞统已经劝服了杨松,让杨松下令开门。这对于张绣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收获。一旦他的大军进入南郑城,那么张鲁的大军就会如朽木一般不堪一击。
张绣一脸自信,对着张卫招了招手。
经过短暂的休整,军队再次向南方进发。一路行来,十里路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碰到任何的反抗。张绣却是毫不在意,继续带着众人前进。至5月上旬,他们抵达南郑县。
而这一片的南,却是人迹罕见。不少人或是躲藏在家里,或是躲藏在山林之中,反正都是躲避张绣的大军。
张绣成功的抵达了南郑,并且在北门驻扎了下来。
大军列阵之后,张绣走在最前方,看着远处的郑城。郑城是汉中的都城,高大坚固,四周有护城河环绕,防御极为森严。
这条护城河原本是为了阻挡敌军的攻击而修建的。此时已经是五月份,雨水很大,护城河里的河水也很湍急。
“我叫张绣,张鲁你在哪里?”张绣喊道。
城头上,一个声音响起:“在下张鲁!”
张鲁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张绣,心中充满了震惊。他早就听闻过张绣的事迹,也明白张绣很年轻,但是当他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张绣面如冠玉,面如冠玉,年纪看上去甚至还不如他的幼子。如此人物,坐拥三州之地,大军压境,纵横一方。这样一想,张鲁心里就有些感慨,不愧是张绣啊,小小年龄,就已经是大将军了。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张鲁一脸严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问道:“张绣,平白无故攻打汉中,意欲何为?”
“莫名其妙?”
张绣没好气的说道,“张鲁,你到底是健忘,还是记忆力好?当年在关中,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最先出兵北上,直取陈仓,直捣关中的就是你。是你先动手的。你还说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张绣继续说道:“我听说,张鲁,你所说的五斗米,是一个讲信用,讲实话的人。但现在,你这个号称五斗米真人的家伙,却是一口胡言,五斗米道根本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
“闭嘴!”
张鲁一听此言,面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五斗米之路,乃是他毕生之功,决不能让任何人污蔑。“张绣,你要进攻我汉中,也可以编一个理由。你既来了,尽管来啊!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们张绣的大军厉害,还是我们郑城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放心吧!”
张绣微微一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们迟早都会进攻的,不用着急。走走走,我带你认识一下。”
说着,他一挥手,便有数名军人,将张卫带到了这里。
张绣一指张卫,道:“张卫,该你说几句话了。”
张卫这一路走来,被张绣教训了一顿,对于张绣,他是又怕又怕,自然不会违抗。“兄弟,我叫张卫!”
“废物!”
张鲁一看到张卫,顿时怒火中烧。张卫在斜谷关一役中,私自出手,害死了杨义和他的二百多名士兵。也正是张卫的擅自行动,导致了斜谷关的失守。汉中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张卫的不守规矩,张绣也不会来攻打我们。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张卫。
张鲁勃然大怒,喝道:“混账东西,你堂堂张家之人,竟然还不如杨义!杨义铁骨铮铮,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你呢?竟然投靠了张绣!”
张卫低头道:\"老大,太傅兵势大,天下无敌。大哥,你纵然固守南郑,也只是拖延一段时间而已,有大将军在此,南郑终有败亡之日。与其平白丢了性命,还不如归顺镇守将,可以减少一些死伤。”
张卫顿了顿,继续道:“老大,你要是坚持不让步,那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我们是一母所出。刘璋害杀了四哥,又杀了他的母亲。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人,你想让我给太尉杀了不成?”
说着,他直接跪在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看起来无比的凄惨。
见张卫如此,张绣倒是颇为欣慰。他很清楚,也唯有张卫这种发自内心的表现,方才能够让张鲁动心。如果能让张鲁心服口服,那杨松也就不需要亲自打开大门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张鲁的选择。
张鲁听得张卫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颤,不过想到阎圃刚才的那番话,他也是狠了心,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落到别人手里,也是罪有应得!张绣若若是想要置你于死地,我替你向她求个情,也是应该的。让你束手就擒?真是愚蠢!”
说着,张鲁盯着张绣,冷声道:“要想弄死张卫,尽管来,我张鲁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遗憾。他对张卫微笑道:“看到了吧,这才叫真正的真情流露。”
张卫浑身一颤,连忙叫道:“将军恕罪,小的愿降,小的已降,小的不能再小了!”
张绣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抬起头来,看着张鲁,开口道:张鲁,你不用担心,张卫一定没事的。我张绣,饶他一命。”
张鲁面色一沉,知道自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任他怎么说,也是被张绣给带偏了方向。若依张卫之命,便要向张绣投诚,南郑便守不住;如果不同意,张卫会认为自己的哥哥太过冷淡,而张绣则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两人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
张鲁怒的咬牙切齿,“张绣,你别胡说八道!要战便战,要战便战,要战便战!”
张绣咧嘴一笑,道:“很遗憾,我并不打算马上发动战争。稍安勿躁,心急对身体不好。”
张鲁眉头一皱,他不明白张绣的意思,毕竟没有了严圃,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助他。他又看向杨松,道:“杨主簿,您说这张绣到底有何图谋?”
杨松说道:“大人,我们还是去找张绣吧。弄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鲁闻言,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你去找张绣?他能说出真相吗?杨松比那阎圃差的太多,他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手。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道:“张绣,你若是不攻打南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困到什么时候!我这里有足够的粮食,有足够的武器,有足够的兵力,足够防守!”
张绣微微一笑,缓缓道:“没关系,既然你要守南郑,那就守好了。我会派出大军,将你们南郑围得水泄不通,短时间内是不会进攻的。”
“我可以把我的打算说给你听。”
“然后,我会把汉中所有的城市,都给我控制住。届时,汉中都的南郑,便要变成孤城了。”
张绣又道:“那你还能安心的呆在这里么?”
“张鲁,我不用出手,也能轻易将你斩杀。尤其要注意,战士们起初也许会情绪高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情绪也会逐渐降低。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军队反抗。”
张绣接着道:“如果你想要攻下这座城池,那么,你便可以将军队派出去,与我一战。”
“万万不可!”
张鲁斩钉截铁地说道。
张鲁顿了顿,开口道:“这一场,我是不会参加的。汉中的人,包括军队在内,大都是信五斗米的。有了足够的食物,战士们就会更加努力的战斗。外郡的人,也都相信这一点,不会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