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的实力,比起元始天尊的分身尚且有所不如,能量层级大约只在三阶巅峰的2.5倍左右。
面对苏灿这具十五倍能量的分身,他们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七宝妙树刷出的宝光落入血海,仅仅激起几圈涟漪便被吞噬同化。
六根清净竹的清净道韵,更是无法撼动那融合了混沌意志的磅礴血气。
“噗!”
血海无情地淹没了过去,宝光黯灭,竹影崩散。
接引、准提的虚影在血海中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随即消散。
整个灵山,除了那道桀骜不驯、在血海边缘奋力挣扎、眼中燃烧着不屈战意的金色身影,斗战胜佛孙悟空被苏灿刻意放过之外,其余的一切,罗汉、菩萨、佛陀、珈蓝、比丘……连同那恢宏的庙宇、缭绕的梵唱、积累无数元会的香火愿力,尽数被那滔天血海吞噬、炼化!
苏灿的分身冷漠地伸出手,对着那逐渐平息、却蕴含着庞大佛门本源能量的血海虚虚一抓。
“嗡!”
数百颗圆融无瑕、散发着纯净佛光与庞大能量的舍利子,从血海中飞射而出,落入他的掌心。
这些舍利子,最小的也蕴含着罗汉毕生修为,大的几颗更是由菩萨、佛陀,乃至接引、准提的部分本源炼化而成,光芒璀璨,力量磅礴。
下一刻,这具分身带着这数十枚价值无可估量的“祭品”,瞬间从灵山消失,重新回到了洪荒号内部的未来镜前。
没有片刻停顿,他如同撒豆子一般,将这蕴含着佛门至高传承与无尽怨念、愿力、本源的数百枚舍利子,一枚接一枚地,全部投入了未来镜之中!
这一次,未来镜的反应与之前截然不同!
“轰!!!”
镜面不再是七彩流转,而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宇宙初开般的炽烈白光。
整个镜体都在剧烈震颤,仿佛无法承受这股庞大而特殊的“资粮”,镜面之上,无数画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闪烁、破碎、重组,仿佛在穷尽一切可能性,推演那近乎不可能的答案。
光芒不再是温和的流淌,而是狂暴的喷射,将整个洪荒号核心舱室映照得明灭不定,连空间的稳定性都似乎受到了影响,发出细微的嗡鸣。
诸葛尚不由得后退半步,以手遮目,那光芒中蕴含的信息流过于庞大且混乱,带着一种天道法则被强行撕裂、重组的刺耳“杂音”。
光芒持续了许久,才渐渐衰弱下去。
镜面之上,那原本混沌模糊的景象,终于有了清晰的变化。
然而,这“清晰”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破碎感。
显现出的,不再是完整的未来画面,而是一幅残破、闪烁不定,仿佛信号不良的奇异景象。
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扭曲,仿佛在抗拒着被窥视的命运。
在这幅断断续续的景象里,他们看到了苏灿屹立于混沌中央,周身不再是沸腾的血海,而是化作了无数交织的法则锁链。
他手持那枚翠绿的造化玉碟投影,将其狠狠按入自己的眉心。
刹那间,整个混沌仿佛都与他共鸣,无穷无尽的混沌之气涌入他的身躯,他的眼眸中,属于人类的情绪正在飞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万物、漠视一切的冰冷。
他成功了,他融合了混沌天道。
但画面紧接着一转,他并没有停下,而是将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投向了由鸿钧老祖执掌的人族天道所在的那片“气泡”世界。
鸿钧老祖的身影浮现,脸上带着惊怒与一丝了然的苦涩,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只有吞噬。
苏灿所化的天道化身伸出法则巨手,轻易撕裂了“气泡”的壁垒,将那片经营了无数年的人族天地,连同其天道意志,鸿钧老祖,一并吞噬、融合。
这一次,苏灿似乎保留了一些【人性】。
在彻底吞噬两大天道,成为此方世界唯一主宰的那一刻,镜中的“天道苏灿”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他那冰冷的眼眸深处,极快地闪过了一丝熟悉的挣扎,那属于苏灿本我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顽强地闪烁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眼神仿佛在确认“我”是谁。
但是这种人性的存留时间并不算太久,很快便再次被绝对的理智再次吞噬。
那丝人性的火花,在浩瀚无边、冰冷运行的天道意志面前,渺小而脆弱。
如同投入冰海的一点火星,仅仅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便彻底熄灭。
他的眼神重新归于死寂,甚至比之前更加漠然。
他不再是苏灿,他是此界的天,是此界的地,是运行不息的法则本身。
苏灿再次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天道】,不过与第一次不一样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而是选择了走出这个世界,返回冥北高中。
成为完整天道的他,似乎继承了“校长”赋予学生们穿梭世界的某种权限本质。
他没有像鸿钧那样固守一方,而是动用了某种超越理解的力量,强行脱离了《宝莲灯》世界。
镜面景象跟随着他,显示他回到了那间熟悉的教室,身影模糊,仿佛与整个冥北高中的空间规则融为一体。
在返回冥北高中之后,苏灿将自身化作了1806班新世界,战锤40k世界的天道,并通过仙界入侵到仙界下的各个修真界,吞噬这些世界的天道,化为己身。
回到学校的“天道苏灿”,开始了更加骇人听闻的掠夺。
他不再是学生,而是成为了规则的化身,他将自己的意志蔓延进1806班所掌控的“新世界”和《战锤40k》世界,轻而易举地取代了那里原本可能存在的、弱小的世界意志,将自己变成了那两个世界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