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苦是不知道。
但是自己的解释是不听的，反复解释是没人相信的。
顾星缈发现有时候做人真的很难说，真话的时候没人相信，说假话的时候反倒是被人坚定的认为自己说的准没错。
“……”
出于这种美丽的误会，顾星缈就也只能是顺着这个话题麻木的说道：“我也觉得我是有点辛苦在了。”
本来还处于恐慌情绪的直播间，瞬间也铺满了哈哈哈，他们是切身体会到了顾星缈有口说不清的那种感觉。
“你在白纸上写东西的时候，身后的污染所爆发出来的污染力极强，但是当你停笔的时候，他们似乎就是突然消失了。”说这话的时候， 01眼里甚至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荒谬。
旧物甚至还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只是被人类写在纸张上——
「不过就连我们能看到这些场景的人似乎也无法分辨那些旧物到底是因为顾星缈写下那些文字而感到兴奋还是感到害怕？」
「如果他们是兴奋，那么当顾星缈写完字的时候，那些诡异应该更兴奋才对；可如果是害怕，那他们应该离得越远越好，而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靠近顾星缈」
「不是都说在未来知识潜藏着某些无法探知的秘密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这些污染也想探究知识，他们也在学习？」
大多数的人在看到这条评论之后都感觉鸡皮疙瘩出来了，汗毛竖起。
是啊。
为什么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或许这是这些污染也在学习，只是他们学习的方式跟人类不太一样。
「如果这么说的话感觉没毛病，毕竟我们读书的时候也感觉很痛苦，就是不知道这种痛苦和未来世界的掉san值有没有挂钩」
「那学习知识本来就是痛苦的，说来人类在出生的时候大脑似乎就是空白的，不像是动物有什么本能的基因传承，全都是需要不断的进行学习，才能修正自我……」
「想到这儿也感觉很恐怖，到底是人类出生本就是空白，还是说人类本应该也拥有什么知识，而是被诡异掠夺？」
弹幕上的猜测已经逐渐朝着玄幻，科幻，悬疑，修仙等方面而策马奔腾了，不受控制的遐想。
顾星缈将已经写好的纸张递给01。
这一次有了之前几次经验的01没有轻易的去读上头的文字，而是有些慎重道：“你这次没有写什么特别宏大的东西吧？”
宏大？
顾星缈停顿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没有。”
“也没有什么一时间让人无法接受，或者无法直视的神灵。”01补充的说着。
顾星缈认真的点了点头。
01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每一次都带来这种震撼全世界的东西，不然她的心脏也真的有点受不了。
“所有的知识在被写下之后都会变成旧日文献。”01垂眸望着那被笼罩上了一层看不清迷雾的纸张，有些轻声的说着。
能将纸张上头的文字看的一清二楚的顾星缈：“……”
她可以小小的表示不认同吗？
01却继续说着：“即便如此，但是写下来的许多东西都为人类的未来发展提供了参考意义。”
“那如果有些人写下来的东西是编造的呢，只是一些故事。”顾星缈忍不住说着。
毕竟不是所有的历史知识都是真的，也不是所有的文字都代表的是真实存在的，文字也带着一些巧言令色的成分。
就像是你喜欢一个人作品，不一定喜欢他的为人。
“这应该算得上是古时候的一种文字表述方式，就像是我们在光脑里发送简讯一样。”顾星缈选了一种01可能能接受的方式说。
在古时候，诗歌不就是代表了诗人的某些情感吗？
不然怎么会有爱国诗，边塞诗，田园诗等，自己这么说应该没错。
顾星缈虽然认为那首诗只不过是入门级别的诗词，在22世纪的华夏，或许3岁，4岁的小孩儿都能朗朗上口……
但出于现在的社会情境是在未来这样几乎是全员文盲的时代，她还是有些试探的说着：“老师这能看懂吗？”
“……”
01捏着旧日文献的手紧了几分，她该怎么说自己还没有仔细去看呢。
上头照耀的迷雾似乎比之前那些神话故事来的还要浓厚。
顾星缈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还要去欺骗自己，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顾星缈自己都不知道他所写下来故事所代表的重要含义；而另外一种情况就是，诡异与污染认为，顾星缈这次写下来这些文字的重要程度要比之前来的高的多。
“老师你放心，真的只是一首诗。”
在有着千年万年历史的华夏，历史中存在的诗歌实在是太多了，光是记录下来的，不被记录下来的都无法用手指头去数。
01神色更加复杂，只是有些慎重的说：“这东西先放我这儿，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好好研读。”
“你最近暂时不要写任何文字了，实在是有些不安全。”
顾星缈：？？？
她真的没骗人。
之前几次可能会出现意外情况，她分明都是同01导员提过醒的。
“不然我读给你听，或者我背给你也可以。”顾星缈想要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
01却格外警惕的后退了一大步：“不用了。”
明显不是顾星缈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自己仔细的去看了，就是文献上的内容，遇到危险的一定是自己。
她如是想。
“不看的话是我的问题，我之前答应你的不变，我可以告诉你大黑暗时代的秘密，但是不是现在。”
她瞥了眼那隐藏回天花板的角落变得老老实实的污染；又看了眼状似在纱窗上漂浮，实际上每一缕如同头发一样大小的细丝是裹挟着污染的特殊生物；再或者是地上的攀爬跳跃如同光影之下暗流的小点……
这污染气息可太浓厚了。
“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的污染值是多少？”
顾星缈极为淡定的瞥了一眼污染值，而后道：“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81%。”
01现在是真的有些相信顾星缈所说的它的污染值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波动——
也就是说，稳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