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少青分析司徒踏雪说的很可能与宝藏有关,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说完后他看着霍日宁和吴菲儿,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了解更多的线索。
他话音刚毕,霍日宁便接口说:“正是。王耀骏将军曾分析判断,蝴蝶党留下的宝藏,只有同时得到钥匙和地图才能找到,我想司徒踏雪刺杀了林大人,应该已经从他那得到了钥匙,至于藏宝图在金钱帮一说,仅是外界流传。我和济大哥跟随帮主这么多年,从未听他谈论过宝图一事,更未见过,不过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吴菲儿也赞同霍日宁的说法,拼命地点头,说:“真的,钱袋爹爹也从来没有跟菲儿说过,也不知道有宝藏之说。”
竹少青听完霍日宁的叙述,若有所思地说:“钥匙和地图不可缺一,核心问题是宝藏,鬼符使者寻找司徒踏雪的目的是要索取钥匙,而司徒踏雪却拼命追杀金钱帮为了复仇?反过来说鬼符使者向司徒踏雪索取钥匙,某种意义上也有可能鬼符使者已获取了宝图,可司徒踏雪却不知情,这两者之间究竟怎么回事?”竹少青此时也一头雾水,越搞越糊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宝藏,否则是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对林大人和金钱帮穷追不舍,大开杀戒的。
朱颖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不管如何分析,司徒踏雪手中握有钥匙的可能性很大,既然钥匙被她所得,她一定藏匿在某个地方,不会随身携带,毕竟鬼符使者的势力庞大,万一被抓住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众人纷纷点头,竹少青恍然大悟:“这也许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衡山脚下的石屋。”
“呆子,你太有才了,你的意思是?”朱颖颖似乎猜到了答案。竹少青也不卖关子,说:“没错,她一定将钥匙藏在石屋里或者附近。”朱颖颖苦思冥想了半天,依旧摇着头说:“石屋看来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在找机关的时候,已经把石屋仔细反复地检查过了,里面一无所有啊!”竹少青听她如此一说确有道理,他们第一次去石屋时,就已经把里面搜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而且,陆渊一直关注着司徒踏雪的行踪,不可能没有留心过石屋,但也一无所获,如果他有所发现的话,也不会使用九香云酥散捉拿司徒踏雪了。“但也不对啊!那司徒踏雪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石屋呢?那儿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如此留恋?”竹少青又反问道。
朱颖颖虽然嘴上说不可能,但是心里还是觉得竹少青分析得有道理,不去石屋心里总感到不踏实。于是说:“呆子,那我们再折回衡山好好找找看?”竹少青赞同地说:“既然有这可能,我们去确认下究竟在不在那也好,如果能够夺回钥匙,无疑对鬼符使者和司徒踏雪来说都是重创,并可一举挫败他们的阴谋。”
吴菲儿见竹少青和朱颖颖要去石屋,生怕他们扔下自己,一把抓住竹少青的手臂直晃着说:“青哥哥,菲儿也要去!”“你去干什么?弄不好又会成为累赘。”朱颖颖没好气的说,她竭力反对吴菲儿一同前往。竹少青一时也显得十分尴尬,他走到朱颖颖面前说:“颖颖,就让菲儿和我们一起去吧!她不会武功,霍圣使又受了伤,让她跟着我们这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吴菲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哼!”朱颖颖满脸不高兴,冷哼一声坐到了一边。
身负重伤的霍日宁听了他们的分析,也赞同他们不妨再去石屋看看,随之他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我和毕将军都有伤在身,真是惭愧啊,帮不上你们了,麻烦竹少侠好好照看好小姐,霍某感激不尽。”毕文辉也低着头连连说:“惭愧,惭愧,这次危难之际有劳竹少侠出手相救,深表谢意。”竹少青赶紧上前扶住毕文辉说:“大家都是患难兄弟,理应相助,不必挂齿。”然后他抬头又看着霍日宁不放心地说:“两位受伤不轻,好好休息才是上策,但是……”霍日宁说:“我们你就放心吧,我伤势稍轻,休息几天,我会护送毕将军返回京城的,你们一路保重。”
“青哥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吴菲儿突然严肃地看着竹少青说。“就你事情多!”朱颖颖没好气地扔出一句。竹少青被吴菲儿突如其来提出的话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忙问:“什么事?”“有话快说,不要搞得神秘兮兮的。”朱颖颖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忿忿说道。吴菲儿没有回答,而是独自走到了庞威的尸体旁。
这时竹少青豁然开朗道:“菲儿没错,这事我们肯定要办完才走。”只见他走到毕文辉和霍日宁身前,轻轻地说:“庞大侠为了救菲儿,不惜牺牲自己,我们要将他安置好再走,不知诸位意下如何?”“那太感谢竹少侠了!”说完,毕文辉感慨万分。此刻,吴菲儿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竹少青小心翼翼地将庞威掩埋后,便带着两位姑娘再次往衡山出发。雨后的衡山显得更为妩媚动人,一阵清风吹来,使人心旷神怡,一眼望去群峰斗妍,古树参天,竹木蔽日,溪水潺潺。
他们顺着山涧向上攀登,原先旌旗招展的山峦早已偃旗息鼓。谁能想像几天前,五岳中势力如日中天的衡山门还威风八面,现在已经灰飞烟灭,门主蔡临彬机关算尽,不仅没坐上五岳坛主宝座,反而损兵折将,遭受重创,并成为其他门派谈论的笑柄,无不透露出几分凄凉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