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扬对于天影军的战果也非常满意。
打败草原联军在意料之中，此战胜过草原联军不意外，最重要的是，天影军自己的伤亡也不能太大，不能影响到后续的作战。
本来，他自南方运来的黑火药，本来可以在更加关键的战役之中，特别是攻坚战中使用。
但是为了达到最佳的战果，他还是果断把这仅在镇凤桥一役中使用的绝杀武器用出来了。
张子扬了解自己的好大儿，也了解那些士族的心思。
他们虽然暗中串联草原诸部，但是绝对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军情告知所谓的“盟友”。
恐怕他们还存着心思，等自己夺取取了朝廷之权，也能把这等神兵利器接收，将来与草原诸部作战还能再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舍京城于不顾，亲自带人北上，让这种新式武器直接用在北疆战场。
莫达太过于托大，竟然敢纵容他们选择决战战场，以张子扬的用兵之能，可以把他们玩死。
只是其他的作战手段，都比不过这样的胜利干净利落，损失最小。
“传我军令，让天影军徐徐西进。”
“草原诸部虽然多有骑兵，而且兵力众多，但是朕料定他们不可能完全封死北疆的消息传递，用不了多久，此战的大胜必定能传遍其他州郡。”
张子扬不但看清了所谓草原联军的真正实力，同时对于自己一手建立的北疆边军也有足够的信心。
只要接到消息，他们必定会想办法杀过草原部族的阻截，与天影军联络的。
“你们一定要叮嘱李源风，不论何人前来探问，只说自己领兵救援，不得暴露朕的所在。”
……
莫达可汗在刚刚受到重挫之时，却听到有其他势力主动来与自己联合。
这倒是个新鲜事啊。
莫达就算是脑子不多，也能闻得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们草原部族，向来凶悍，自己内部合作是有的，但是对于中原人或者其他种族，向来以劫掠为主。
所以，其他的部族会选择离他们远远的，任由草原部族和中原王朝争霸。
“先把他们引入我的大帐，另外安排些刀斧手在帐外！”
“哼，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与本汗合作的。”
莫达现在巴不得得到意料之外的帮手，但是他在这种时候都不会放下自己的骄傲。
他提前安排了一队亲卫充当探马，一定要牢牢盯住天影军的动向，现在知道李源风并没有借着大胜之威直接对他们发起进攻。
莫达不知道李源风在耍什么花招，竟然给了他们喘息之机，但也确实让他有了一定的从容。
“猎狐部族，威名远播，纵然在下在海外之地，也多有听说。”
莫达疑惑地打量了对方几眼，有些不太确定地道：“你难道是海寇？是倭人？”
虽然倭人行动神秘，而且刻意隐藏自己，但是他们总要与其他地方的人交易往来，互通有无。
就因为他们刻意避开中原王朝，所以才更加重视与草原等势力的合适。
莫达好歹也是大部族首领，见识极广，之前本族也曾经接待过自海路而来的倭人，在心里留下了印象。
“在下九隆源，见过可汗大人！”
九隆源虽然身着倭人服色，但其本人却并不像海寇一样凶悍，反而带着几分文雅之相。
或许也正是因此，九隆一族才会派他前来谈合作这事。
可是，倭人们却并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做法只是起到了反效果。
莫达可汗因为敌视着大乾王朝，看不起中原人的所谓“文雅”，所以看到九隆源的外表心中已然起了轻视之心。
“听我的亲卫说，便是你们倭人想要与本族合作？”
“呵呵，我只听说倭人在海上有一支船队，凭你们也想到陆地上干预我们与大乾王朝争霸之战？”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太难听的话，但是语气之中的轻蔑已经表露无疑。
九隆源却未曾动怒，依然带着一丝淡雅的微笑。
“可汗大人说是要与大乾王朝争霸，可是在下刚刚经过草原而来，沿途却是听说，可汗亲自领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啊。”
“尔敢无礼？”
莫达可汗自己都听得愣了。他万没想到，本是有求于自己，而且外表儒雅的使者，竟然敢当面揭自己的伤疤！
现在，已经不是双方是否能谈成合作之事，而是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杀意！
什么倭族！
不论其实力如何，大本营都在外海海岛，离他们不知隔了多远，附近更是不可能存在着倭族大军。
自己便是把九隆源直接斩杀，最多也就是丧失了一个跟倭人合作的机会，倭人的势力根本没有机会替他报仇。
九隆源似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眼中的杀意，还是摆出从容姿态。
“非是在下无礼，而是太心急于为可汗大人您着想啊！”
“大汗要杀我一人，不过得一时之快，于整个猎狐部族又有何益处？”
“在下素闻可汗大人乃是草原之英雄，一心想着恢复草原荣光，再次稳稳压制中原王朝，甚至于把中原之地变成你们的马场。”
“难道你要为了一时之气，而坏了草原万代之大计吗？”
莫达可汗冷冷一笑：“你倒是能说会道，但是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凭你们来合作，便能助本族实现愿望，大破中原王朝吗？”
“或许，我们真的有此本领呢？若只论战力，我相信只靠着可汗大人与草原铁骑，足可灭掉大乾，而你们最需要的并不是强大的战力帮助，而是军情信息。”
“同时，我们倭族的战船队，可以在海上，甚至沿着入海口深入大乾江南之地，可以牵制他们极多的兵力，也能让他们后方的粮草无法运到北方。”
“可汗大人请细想，我们可以为草原铁骑提供多少帮助呢？”
莫达可汗一听，立即心动起来，刚刚对九隆源生出的杀意立即消散！
“据本可汗所知，大乾的海船队天下少有人能敌，就算是你们海寇也不敢与之正面为敌，你刚刚莫不是在唬本可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