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江鹤之摸了摸鼻尖,有些支支吾吾的回。
“也谈不上认识,上次我开车到望江那边去,不小心把她给撞了,期间发生那么一丢丢的不愉快。”
傅沉舟从江鹤之的表情中,看出这不愉快可能不止是一丢丢,但他没有戳破,只是淡淡看了对方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斜靠在墙边,开始回消息。
江鹤之在这守了一晚上,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
想着这里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对傅沉舟说道。
“那傅少,我先回去补觉了。”
“去吧。 ”
傅沉舟头也没抬,看着是在处理事情,江鹤之转着自己的车钥匙就走了。
中午薛渺渺办理出院回家,傅沉舟和苏晚一起送她。
到了薛渺渺楼下,苏晚也跟着一起下车。
苏晚站在车窗边,看着傅沉舟说道。
“我要留下来陪一下渺渺,你去公司?”
傅沉舟靠在座位上,朝苏晚挥了挥手。
苏晚靠近,他抬起手在她脑后细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嗯,得去公司,今天事情有点多。”
苏晚抿了抿唇瓣,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傅沉舟一时也没开口,定定跟她对视了两秒,掌在她脑后的大手用了点力气,把人给捞过来,薄唇覆上那抹甘甜。
这里人来人往,这样的动作举止怎么看怎么引人注目。
苏晚下意识挣扎,傅沉舟适时松开手,薄唇缓缓勾起。
“得有一个下午不能见面了,先充电。”
苏晚指腹蹭了蹭红唇上的湿润,默然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耍无赖的男人。
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可爱,傅沉舟最后没忍住伸出手,在那手感极好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
“晚上见,记得想我老婆。”
苏晚拍开他手,“快去公司。”
傅沉舟笑了笑,又手欠的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次真走了。”
苏晚站在原地,目送着迈巴赫渐行渐远。
她发现了,一般有司机,傅沉舟的出行工具就是限量版的劳斯莱斯。
他自己开车的时候,就是迈巴赫。
什么稀奇古怪的癖好?
苏晚心里暗自嘀咕,转过头,就对上薛渺渺布满揶揄的眼神。
“晚晚,你和傅总现在不是住在一起吗?怎么他还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好像离开你一秒都不行?要不要那么腻歪?”
苏晚捏了捏发烫的耳垂,“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薛渺渺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
“哈哈哈——别的我不知道,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看着你的目光和眼神,都透着珍视,而且我发现,你自从跟他结婚了,脸上笑容变多了,以前你身上萦绕着的那股沉重感,也减弱了很多。”
她边说着,边拉着苏晚往小区里面走,语气中满是感慨。
“看到这样的你,我就想起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像是骄矜的小狐狸,眉眼都透着被宠爱的幸福感,一看就是在被人用心养着,呵护着。”
苏晚知道薛渺渺说的是什么时候,当时苏家没有破产,她是爸妈唯一的孩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除了偶尔在设计上遇到点小烦恼,可以说是无忧无虑,性子自然透着一股恃宠而骄的意味。
可当风暴来袭,温床下起了暴风雨,扛下所有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她就像被埋在土里,只有奋力挣扎,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傅沉舟的出现,他的耐心和细致,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可以全身心去放松,去依赖的感觉。
“嗯。”苏晚杏眼漾开一抹笑。
“他很好。”
“噗嗤——”
薛渺渺没忍住又笑了。
“傅总知道你在背后给他发好人卡吗?”
“好人卡?”苏晚怔了怔,“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就是调侃一下嘛。”
薛渺渺的手从挽住苏晚的胳膊,改为揽住她的脖子。
“那你现在,对傅总是什么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
苏晚闻言心头一跳。
也许是她和傅沉舟相处的方式太自然而然,她竟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回想起这几次,亲密接触过的心跳加速和悸动……
是薛渺渺的话点醒了她,也许她该认真审视自己对傅沉舟的感情了。
不然这样对傅沉舟也不公平。
去到薛渺渺家里,苏晚坐在沙发上,薛渺渺去给她拿饮料的同时,不忘记去划拉手机。
突然看到什么,她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我艹!”
不等苏晚问她发生了什么,薛渺渺就拿着一瓶草莓牛奶小跑过来。
先是把牛奶递给她,然后开始喋喋不休。
“你看,昨晚对我意图不轨的黄总,出轨玩女人的事情被捅出来了,还有他公司做假账的事情,也全部都被抖落出来,现在他老婆正在跟他闹离婚,鸡飞狗跳的,然后他跟我前老板不是同流合污吗?黄总一气之下,也把我前老板那些丑事给捅出去了,现在两个人在网上撕得不可开交,这么一来,两个人不仅公司要撑不下去了,到时还得再在监狱里蹲几年。”
苏晚开了牛奶瓶的盖子轻抿了一口。
“那你还告你前老板吗?”
“当然告了!”薛渺渺回应得不假思索。
“我吃了那么大亏,得让那样的人渣再多蹲几年,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苏晚猜也是这样。
“那你看着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我。”
薛渺渺点了点头,“虽然傅总没说,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帮的忙,要不我请你们俩吃顿饭,表示一下感谢?”
苏晚:“晚点我问问他的意见。”
——
方家。
方母陆晗之得知自家女儿闯了祸,出差回来,就匆匆从机场赶回了家。
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方江海,她不禁皱了皱眉。
“你这次要关雪漫几天?”
方江海头也没抬,“三天。”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晗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在方江海对面坐了下来。
方江海提到这件事就生气,重重把报纸往桌面上拍。
“得罪傅家太子爷的人了,还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只关她三天,算是轻的!”
傅家太子爷?
陆晗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傅沉舟的名字和身份。
“傅家太子爷?他有人了?怎么没听圈里说过?是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