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千娇百媚的公主被北朝的国王娶去,难道你真的就不心疼吗?”
怎么不心疼?
陈跃亭心中在滴血。
毕竟自己还顶着驸马的虚名,可是什么也没有捞到,就被朝野嘲笑,戴了那么一顶鲜艳的帽子。
只不过对于要去见公主,他总是有一些心悸。
隔阂已经产生,不是自己想见就能见的。
哎,只希望他能安好吧!
就在这时,赵幽兰下了潮来到了他的住处。
“陈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跃亭的身子赶紧离开了支踵。
“臣陈跃亭叩见女帝陛下!”
女帝也和他对着面跪坐了下来。
“朕早已经说过,只要不是在朝堂上,陈公子大可不必拘礼,平时你还是叫我幽兰,我叫你陈郎。”
陈跃亭感念女帝舍命救自己的诚意,也就答应了。
“幽兰今天为什么忧心忡忡,究竟有谁惹到你了吗?”
赵幽兰长叹了一口气。
“陈郎远离纷争,虽然不知道朝廷内部的复杂,北朝王子的手下当街害死了普通农户,朝野激愤,要求朕严惩肇事者!”
陈跃亭也感觉到非常愤怒。
“这些北朝的狂徒居然到这种地步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被明正典刑了!”
赵幽兰叹了一口气。
“若是能够如此快意恩仇,还有什么好说的?朕还没等做出决策来,赵王一派的官员就要求我们展现天朝的风度,赦免了北朝使者,维护两朝邦交!”
陈跃亭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彼其娘之!”
女帝愣了一下。
“这是何意?”
陈跃亭冷笑了一声。
“在自己的封疆之上,反而对外人卑躬屈膝,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就算不能砍头,也要廷杖一顿,以儆效尤!”
赵幽兰摇了摇头。
“现在内忧外患,我倚仗王叔的地方还有很多忙于撕破脸对于以后的事无益!”
陈跃亭非常愤怒的说。
“北朝人这是想要借故寻衅,如果我们能够忍下来,下一步他们就要兴兵冒犯天朝,再下一步,就会要求女帝陛下投降他们,难道这也能忍吗?”
女帝陷入了沉思。
长公主府中。
赵青竹全副武装,带着陈统领等人气势汹汹冲出了府中早已被朝鲜馆的那些才子们拦住。
宋玉痛哭流涕。
“殿下维护邦交重要,你如果现在冲动的话,挑起了和北朝之间的战争得不偿失,求你三思!”
赵青竹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唰的一下抽出了宝剑,顺势削下,纵欲的一片耳朵掉了下来。
他就感觉到腮边一凉,用手一摸,满手的血在看着地下的耳朵,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王双陆等人哪里敢再劝,纷纷后退。
长公主无比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己招募来的所谓贤士。
“尔等聚是以才名闻世,真正遇到事的时候,想不到比女人还要软弱,一旦引荐你们做了官,跪的就不只是你们了,还包括我大莽朝亿万百姓!”
那些名士们惭愧的低了头,竟无有一人敢反驳!
赵青竹哼了一声。
“从今天开始,馆内所有的明示待遇减半,派专人严格防守,以防他们和敌人私下沟通!”
奔赴完了以后,她上了凤辇。
陈统领非常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面无表情。
“开拔!”
在驿馆之中,北朝王子耶律辉勃然大怒。
拿起了一条马鞭,对着跪在地上的富士就是一顿抽。
“完颜守义,你是猪脑子吗?老子带着你来处使南朝原本彰显我们演武修文的盛状,就是因为你看上人家酒家女,公然行凶打死人家老汉?”
他越说越气,手下的鞭子毫不留情,啪啪啪的抽了下去。
完颜守义的亲信,赶紧抱住了王子的大腿。
“殿下息怒,咱们这回也是来试探南朝的,如果他们表现的强硬,咱们不妨表现的柔弱一些。如果他们柔弱了,咱们就趁机提起岁币之事!”
就在王子迟疑的时候,只听外面有人大吼一声。
“北朝王子下榻之处,外人不得擅入,你们赶紧滚!”
就听有一个女子非常清冷的说。
“梅香梅雨,清扫一下垃圾!”
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惨叫之声,都是北朝武士的声音。
等声音停歇了,就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杀气腾腾的闯进了馆舍。
“耶律辉那个混蛋呢,让他赶紧出来受死!”
听到这个声音不是寻常一律灰愣了一下,收起了鞭子,将完颜守义踹了一个筋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回来再收拾你!”
带着手下的北朝勇士赢了出去。
只见眼前站着一身戎装的女子。
她被两个护卫保护着,眼里散发出无尽的寒气。
“你就是当街打死人命的北朝使者?”
耶律辉暗自惊奇。
“这是我们北朝使者居住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念在你不懂我们北朝规矩的份上,赶紧退出去,我们不予计较!”
公主哼了一声。
“别忘了,这里是我们上国的地方!入境问禁,在我们的地方杀人害命,还想逃避吗?”
尽管耶律辉暗骂身边的猪队友,但这时候为了北朝的面子,也不得不挡下。
“我们都是北朝粗野之人,不懂得天朝规矩,已经上表给你们的女帝陛下请罪,这事与你无关,就不要追究了!”
但是镇国长公主是在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马上公主,怎会被他这花言巧语所欺骗,长剑瞬间出鞘,对着王子就刺。
契丹王子抽出了弯刀,左遮右挡,渐落下风,没几个照面就被常见止住了咽喉。
王子的弯刀落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起来。
“小姐误会了,造成人命的不是小王,而是我身边的护士完颜守义!”
公主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冲进了里面。
问明了谁是完颜守义,手起剑落,一颗肥大的人头落地。
出来以后,看着一脸震惊的北朝王子非常轻蔑的说。
“如果有人问起你人是谁杀的,你就告诉他,是北朝的镇国长公主所为!”
说完,她就一脸不屑的离开了驿馆。
王子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女帝被陈跃亭说动,刚想派人去捉拿肇事者,马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还没等他召见皇妹,大学士李雷的奏章就递到了御前。
“长公主此举,破坏邦交。友邦人士,莫名惊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