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懂什么?而且都没有多大力气,就算真被他们打到了,那也不会有啥事!”
“真是矫情,小孩子玩闹罢了,这有什么的!”
“这不也没怎么样嘛,有什么可计较的,把我儿子吓成这样!”
几人对李翠兰的话深表赞同,对俞景川也就越发不满了。
“就算是小孩子,犯了错也要接受惩罚,你们不好好教育,自然会有人替你们教育。”
俞景川不打算将这件事情轻飘飘揭过,今天是他在林以棠身旁,如果只有林以棠一个人,可能真会被这些孩子们打伤。
李翠兰的一张胖脸也拉了下来。
“俞团长,我们现在好声好气地和你说这些是给你面子,都说了只是小孩子玩闹,你却非要和他们计较。
还动手打了我儿子,更何况我儿子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她林以棠被人贩子卖到港城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谁不知道她现在就是个丢了清白的破鞋?长了这么一张狐媚子的脸,还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呢!
俞团长,你这么向着她,该不会你也被她勾引了吧?”
李翠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她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不然俞景川怎么可能会多管这个闲事!
俞景川的眼睛眯了眯,眼底覆上了冰冷的寒意,他的眼中射出一道道寒光,让人犹如身处寒窖之中。
“你要为你说过的这些话负责。”
李翠兰冷哼一声,完全不在乎,她们家老王也是团长,她还能怕俞景川不成?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我要是林以棠,估计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就是!我儿子说她两句又怎么了?她本来就已经是个破鞋了啊!”
“这年头,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很好,看来根本没人把他之前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目光扫过众人,冷冷说道:“我都把你们记下了,你们都是军属,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林以棠她从来没有失去清白,她是我救出来的,我最清楚。
你们不仅不肯相信,还在这里恶意造谣,我严重怀疑你们的思想有问题!
我会让上面的人来找你们谈话了解情况的,你们都做好准备吧。”
这些人还是头一次听俞景川说了这么长的话。
听清楚之后,几人的脸色就是大变,俞景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找部队的领导过来?
就这么一点小事,应该不至于吧?
大多数人虽然都存着侥幸心理,可更多的是慌乱和恐惧。
她们刚想和俞景川开口说什么,俞景川就已经拉着林以棠走了。
他说过会帮林以棠解决这件事,那就不会食言。
既然还有人在私底下嚼舌根,那他就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看看,胡说八道的下场是什么!
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就开始有人犹豫地问道:“这该不会有事吧?”
李翠兰很是不屑:“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俞景川故意吓唬咱们!”
“可是万一真有事怎么办?林以棠的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最开始传的人又不是我。”
“应该不会有事的,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人又不止咱们几个,怕什么?”
她们说着自我安慰的话,终究还是没把俞景川说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李翠兰没想到,下午的时候部队上还真的来人了,跟着部队领导一起过来的还有她男人王团长。
“老王,这是……”
她话都没说完呢,王团长就已经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让你管好你的嘴,不要在背地里胡说八道!现在你闯出的祸,你自己解决!”
他都要被这个臭婆娘气死了,他这两年才提上的团长,如果未来还想继续晋升,那各方面的表现都要好,尤其是在思想方面。
他谨慎小心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却被家里的婆娘给毁了!
整天当长舌妇造别人的谣,甚至还把孩子都带坏了,连烈士军属都敢辱骂,真是疯了!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见他动手,连忙拦住了他,可是对待李翠兰的态度却是十分严肃。
李翠兰就算再泼辣,那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她被这架势吓到了,哪里还有之前那嚣张的模样。
“这是我的错,是我烂嘴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就是跟着附和几句。”
“附和几句?你还真是会找借口!”
王团长又被这个蠢婆娘气到了,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想找机会给自己开脱。
李翠兰只能低头认错,保证再也不敢了。
虽然没有任何惩罚,可王团长知道,他已经给这些领导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再想有所发展恐怕很难了。
他把李翠兰臭骂了一顿,夫妻两个当即就吵了起来。
而其他几家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有胆子小的几乎是立刻就认错了,表示再也不敢犯。
她们谁都没想到俞景川竟然来真格的,把部队的领导请过来,那家里的男人肯定也是要受影响的!
她们肠子都快悔青了,最后都恨上了最开始传出这个闲话的人,仔细一回想,几乎都指认最开始往外传林以棠消息的就是夏竹欣的母亲丁玉芬。
当俞景川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眉头就锁在了一起。
所以和林以棠相关的那些风言风语是丁玉芬传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夏竹欣吗?
俞景川不相信夏竹欣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他的神情变得冰冷又严肃,突然觉得他对夏竹欣好像不够了解。
至少,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想过夏竹欣能做出造谣这种事。
俞景川不由得想到了那些人贩子对夏竹欣的指控?那真的是误会吗?
一开始俞景川还很确定夏竹欣是被冤枉的,可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如果那些人贩子说的是真的呢?
俞景川不敢去想这种可能,他的一颗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走出房间,又急匆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