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连夜突袭了美康医药在国内的办事处,带走了包括威廉斯在内的多名相关人员。这起涉及跨国医药公司雇凶行凶的案件引起了广泛关注,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周平站在华康制药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一夜未眠,他却并不觉得疲惫。
“周总,您该休息了。”刘总端着咖啡走进来。
“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周平接过咖啡,想起了昨天在郊外看到的那些孤儿,“对了,联系民政部门了吗?”
“已经联系了。”刘总翻开记事本,“但那个孤儿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院长说他们的房屋已经成了危房,随时可能倒塌。孩子们现在都挤在两间勉强还能住人的屋子里。”
周平皱眉:“有多少孩子?”
“二十三个,最小的才五岁。”
“马上安排,把孩子们全部送到市第一医院做全面检查。”周平放下咖啡杯,“联系建筑公司,重新设计一座孤儿院。我要最好的建筑材料,最安全的结构。”
“这笔费用不小……”
“我出。”周平打断了刘总的话,“另外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于资助这些孤儿的生活和教育。”
刘总点头记录,心里暗自佩服。这位年轻的老板虽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但对弱势群体却有着难得的善心。
下午,周平亲自带队来到孤儿院。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周先生,您真的愿意帮我们?”院长激动得声音发颤。
“这些孩子需要一个安全的家。”周平环顾四周,破败的院墙,摇摇欲坠的房梁,心里一阵酸涩,“今天就把孩子们转移到医院去,这里太危险了。”
“可是医院的费用……”
“都由我来承担。”周平蹲下身,看着几个怯生生看着他的孩子,“小朋友们,叔叔带你们去一个新地方好不好?那里有干净的床,好吃的饭菜。”
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周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很快,几辆商务车开进了孤儿院。周平安排工作人员把孩子们一一抱上车,确保每个人都系好安全带。
“院长,您也一起去吧。”周平扶着老院长上车,“顺便也检查一下身体。”
车队缓缓驶出孤儿院,朝着市区开去。周平坐在最后一辆车上,看着前面几辆车里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周总,不好了!”电话里传来保镖小李的声音,“安总的秘书被人绑架了!”
周平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小时前。监控显示,小张秘书开着安总的车出门办事,在地下停车场被几个人用麻醉药迷晕后带走了。”
“对方有什么要求?”
“还没有消息。”小李的声音很紧张,“我们已经报警了,但……”
“我知道了。”周平挂断电话,立即拨通了安若雪的号码。
“周平?”安若雪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你也听说了?”
“你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保镖已经加强了戒备。”
“你先别乱动,等我的消息。”周平思索片刻,“这件事不简单。”
他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美康医药刚被警方控制,不可能这么快就展开报复。那么会是谁呢?
车队到达市第一医院,周平安排好孩子们的入院手续,交代工作人员照顾好他们,随即匆匆离开。
回到华康制药,保镖小李已经在等着。
“周总,对方打来电话了。”小李递过一个手机,“他们以为抓的是安总。”
周平接过电话,按下免提键。
“周平吧?”电话里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想要你的女人平安无事,准备五百万现金。”
“你们抓错人了。”周平语气平静,“那不是安若雪,是她的秘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管她是谁,反正在我们手上。钱准备好,等我们的通知。”
“可以。但我要先确认人质的安全。”
“别跟我讲条件!”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否则什么?”周平语气转冷,“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绑架罪可是重罪。”
“少废话!三个小时后,我会发地址给你。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带着钱。”
电话挂断。
小李担心地说:“周总,这明显是个陷阱。”
“我知道。”周平站起身,“但我们不能让小张出事。联系老王他们,让他们准备好。”
“是。”
周平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时空神瞳自动启动,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变得无比清晰。
这次绑架,明显是有预谋的。对方之所以盯上安若雪的车,恐怕不是巧合。他们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甚至知道自己和安若雪的关系。
会是谁呢?
周平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那个骗子集团。
前几天他在郊外救下的那些孩子,本来就是他们拐卖的。现在自己不但破坏了他们的生意,还把人交给了警方。这些人报复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查一下那个骗子集团的背景。”周平转身吩咐道,“重点查他们在本地的据点。”
“明白。”
三个小时后,周平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城郊的废弃工厂。
“周总,这地方我查过了。”小李拿着平板电脑,“原本是个化工厂,十年前就停产了。周围很偏僻,适合藏人。”
“你们在外围待命。”周平拎起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等我信号。”
“太危险了,还是我……”
“听我的。”周平看了小李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平开着车来到了那个废弃工厂。整片区域杂草丛生,几栋破旧的厂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他提着箱子走进最大的那栋厂房。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钱带来了吗?”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正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凶神恶煞。他身后还站着四五个手下,都拿着钢管棍棒。